听了之后她还是满脸“这也算证据”的表情,可把白可气得不轻。不过气归气,白可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么不淡定了,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许洲,你是否偷拍了我跟宇明的照片?”
许洲又跟昨晚那般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可是还不等她反驳,已经从她神情中猜到些许的白可就将手里喝了两口的矿泉水洒到了她鞋子上,顿时让她的两只皮鞋湿了,里面的袜子也湿了。
白可毫不在意地对她笑了笑:“说谎是要遭雷劈的,看来你是被雷劈惯了,区区几百毫升水对于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就当被雨淋了吧。”
说完,迅速躲过想要撕她的许洲的白可步履从容地走回了教室。
这些都是小伎俩,是她发泄怨气用的,若是许洲再做出更过分的事,她不介意认真地教训她。
这女孩太过分了,专搞背地里的小动作,年纪不大心思却那么不单纯。白可有一刻都想撕了她。
不过她还是忍下了。
回到教室,毫无疑问,白可被刚才看到那一幕的周宇明询问了事宜,她敷衍了过去。
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人有很多,但是没几个人敢多问两个当事人。
吵架的女生是很可怕的,再温柔的小白兔也会呈现很凶恶的一面。
当上课铃响起时,湿了鞋袜的许洲独自走出了教学楼,回家了。
没发现许洲回来的白可依然表现正常,只是偶尔会遭到教室内有些看到她“欺负”许洲那一幕的同学若有似无的注视。
这对于丝毫不觉得理亏的白可来说不算什么,对于不知情的同学,他们会表现成这样也很正常。
周六下午,再次从公共图书馆出来的白可照例走路回家,虽然她不想见到欲对她行不轨之事的魏染,但是她却想见雨水巷的两只狗和两只残猫。于是她不能违背本心地打算从雨水巷旁经过,在巷口放一点食物,但是不走进雨水巷。
谁知道她走进去会遇到什么?
心有余悸的白可如愿地在巷口放了食物,然后朝巷子里吹了一个她曾经会对那两只流浪狗吹的口哨,不久,听到哨声的两只瘦且有一些脏但却很和善并可爱的狗跑出来,看到她立马凑了过来,还想拱她,但是被白可成功地将注意力引到了食物堆上。
塑料盒里装着热食,是一些饭菜还有肉,这些东西是白可在来的路上到小餐馆里买的。两只萌萌哒又脏脏哒的狗看到食物立马扑了过去,但吃相还不算难看,反而有一丝悠然和如同人端坐时的淡定。
一边吃他们一边摇尾巴,虽然眼睛里有委屈,有“求主人怜惜”的意思,但是绝没有疯狂。
它们应该不是很饿,白可脑海里浮现了这句话。
当两只狗将食物慢悠悠地吃完了后,喂了食完成了任务的白可挠了挠它们柔软的下巴,得到它们无比热情的回馈后将一瓶牛奶放到了它们嘴边,开玩笑说:“能不能将这瓶牛奶带给你们的伙伴喝啊,大白二白。”
这两个名字是白可随意为眼前的两只黑白色狗取的,虽然它们身上的毛大多为黑色,但是白可还是叫它们为“白”,“白”比较可爱嘛,意味着它们不要邋遢,即使是一只没有主人的狗也要懂得干净。
大白和二白长得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兄弟。
对于这点,白可也不太清楚。
大白不断靠近她,但是就是不碰那瓶牛奶,仿佛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似的。
也是,要是懂得她在说什么,那它还是狗吗,白可有点失落地想。
当她这么想时,平时表现得比较矜持的二白一步两步走到她身旁,低头咬住了她手中的小瓶牛奶,然后缓缓走向了雨水巷的深处。
震惊的白可从地上站起来,想叫二白又叫不出口,她可爱的二白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简直比警犬还溜啊。
大白似乎觉得自己辜负了眼前它最喜欢的女孩的期望,歉疚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前方的二白走了。
被留下来的白可在风中麻木……
好厉害!缓过神来的白可追上几步又停下来,将包里剩余的一瓶牛奶放在地上,然后又吹了一遍口哨,亲眼看到大白和二白跑回来后她才匆匆跑远。
跑了一会儿的她脸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微笑地望了眼依然美得惑人的天空,天边的红霞一大片一大片的,已经快要布满了半边天,这样的一副美景,芳华市每天都有很多人拍,很多人欣赏。
不过现在的白可可没有心情欣赏了,因为浑身疲累的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她一个星期未见的并且现在也不想见的性格为两极性的男孩魏染。
性格前后相差太大,这是白可觉得魏染身上拥有的特质。那天傍晚跟她一起喂猫狗的魏染是善良且没有攻击性的,可是当她发烧后从酒店房间内醒来却发现他的眼里已没有了之前对小动物的怜悯之心,有的全然是黑黢黢的可怕。
从思绪中回神的白可尽量淡定地问对方:“你想干什么,我没有钱的。”
这意思就是你不要打劫我。
失笑的魏染穿一身干净的黑衬衫黑长裤,已经不像当初白可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么狼狈不堪。
“你认为我是什么人?”他笑了笑,走近缓慢后退的白可,步步紧逼她,“我缺你钱吗?”
曾经的他确实缺钱,而且是很缺钱,但是现在的他并不缺钱,一点儿也不缺,甚至想要买下两套芳华市市中心的房产也是很轻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