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瞧着自家的女儿,好像想说什麽的样子,料定是方才的事,便先开口与她说明:“掐掐格人是耐姨父勒浪上海浪个手下,为仔故歇耐姨父勒浪仔上海发哉财,价末耐姨父就放话哉,想让倪娘俩也去仔上海归搭享享福。(方才的人是你姨父在上海的手下,为着这会儿你姨父就放话了,想让我们娘俩也去着上海那裡享享福。)”
妇女这话说的格外认真,真个一点破绽都看不出。
珠凤想着方才所见的人,穿着打扮的确像上海出来,再者姨父在上海的确是发了笔小财,所以一时半刻对妇女的话很是深信不疑。
“姨父勒浪上海浪做啥格生意?啥勒闸生裡要倪去上海介?(姨父在上海做的什麽生意?为什麽突然要我们去上海呢?)”珠凤知道,姨父是个生性吝啬的人,怎麽会突然这麽好心让她们到上海去?
妇女面上一阵闪烁不定,在心中找足了理由,才勉强说出一句来:“生意末还勿就是生丝生意,为仔耐姨父勒浪上海新办仔哉一所房屋,老格房子夷捨勿脱赁哉,难末就想让倪去住仔一泡哉,耐想实梗格好事体,倪阿好勿成功?(生意还不就是生丝生意,因着你姨父在上海新买了一所房子,老的房子又不想租了,那麽就想让我们去那住着一阵,你想这样的好事情,我可好不答应?)”
“难末妩姆既然准仔格末,啥格辰光去介?(妈妈既然答应的话,要什麽时候去呢?)”珠凤想着,方才的人已经去了,想来应该不是今日就动身。
妇女迳自吃乾了一杯茶水,呵呵的笑着:“说迟勿迟,说快勿快,掐掐好明朝收拾,后日就动身。(说晚不晚,说快不快,正好明天收拾,后天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