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甜品店,宋鹤想起,这是她还是宋韵的时候,跟乔寒来过的。
她转头看着张尔成,说:“我们在这儿休息会儿吧,走不动了。”
张尔成揉了揉她的头发,满眼宠溺,“好。”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甜品店里开着暖气,很温暖。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是乔寒。
乔寒准备离开前看见他们,走上前来打招呼,又坐下对张尔成说:“最近局里有新的任务,要抓个娱乐圈里的人,叫赵曦。”
张尔成淡淡嗯一声,“怎么。”
乔寒只当他们两人与自己和宋至信的关系一样,并不会对对方有所隐瞒,她道:“上面说,你之前在娱乐圈是大资本,包括现在也还在驻扎在娱乐圈。”
“如果你愿意,希望你还能提供帮助。”
张尔成看了眼对面的宋鹤,没有犹豫就拒绝:“抱歉,现在我有太太了,需要惜命,时间也得都拿来陪伴她。”
乔寒笑了笑,说:“那也行,祝福你们,修得正果。”
宋鹤也对她笑,纯真的模样,像宋韵。
从甜品店回去,这一晚张尔成没再忍耐,抱住宋鹤插入她,如第一夜的时候一样,他在她身体里撞击,与她性器相连,感受她的颤抖,因为他高潮时候的穴道夹缩。
他将精液内射进她身体里,渴望跟她再有一个血脉,将他们深深连起来,不要再有欺骗和保留。宋鹤没有拒绝,坦然接受他给的所有。
她一直都很正常,他要亲她,她就和他接吻,她让他主动,做回那个羞涩乖巧的宋韵,她看起来,似乎很甘愿用这个身份去爱他。
宋鹤一直都很正常。
张尔成想,至少她被催眠,再次成为宋韵的时候,她很正常。
那晚他内射她后,将肉柱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看见自己的精液从她的穴道里流出,画面让他呼吸都变乱,他好爱她,爱她的一切。
她的疯魔,她的不正常,她所有的弱点,他都爱,可他又好讨厌她,讨厌她的远离,她的欺骗,她的自我意识太过强势,她不愿意在他身边。
他看得又硬了,扶着肉柱重新插入,把那些精液全部堵在她身体里,他俯身在她耳边,柔声说:“我们重新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宋鹤被他插得咯咯笑,她抱住他的头,高潮时挺起胸脯,把奶子喂到他嘴里,说:“好啊。”
她是宋韵,宋韵一定会答应跟他再生个孩子的。
张尔成埋在她身体里,抽插后再次内射,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她距离自己很近,也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她真的很远。
哪怕他插在她身体内,他都觉得,他好像触摸不到她。
她分明是宋鹤,是他自私地顺应着她的伪装。
他埋在她胸口上,吸她的奶头,眼泪掉下来,宋鹤摸到,放入口中舔。
是咸涩的。
做爱过后,他抱着她到沙发上,两人身上盖着同一条毛毯,看着同一个城市的夜景,外面有烟花升入空中炸响,美丽到不可思议。
午夜的钟声敲响,外面城市的广电大屏幕上,出现新年快乐的字样。
出现的时候,张尔成用力抱紧了宋鹤,对她说:“新年快乐。”我的黑玫瑰。
宋鹤在他怀里笑,眼里的悲怆被暗下去的夜光遮住,“新年快乐,张先生。”
她很正常。
他还是忍不住问:“你觉得怎样。”
宋鹤说:“我很好啊,为什么你总这么问。”
“没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头。
宋鹤主动吻他,在心里不知道告诉谁,她其实觉得她快要燃烧尽了,像落山的太阳,往后将再也亮不起来。
她多正常啊,她想。
陪她过完年,张尔成回到公司开会。
会议结束后,他在办公室收拾文件,准备回家陪宋鹤。
新的助理敲门,“张总,有人找你,对方自称乔寒。”
张尔成顿了顿,“带她过来吧,去泡杯茶。”
助理答应,没多久乔寒进来,她表情有些着急,说:“张先生,我知道再打扰你很不礼貌,但我们现在很需要你帮助我们,抓捕赵曦。她逃到了东三省那一带,那边势力太大,需要你的能力和关系。”
“当然,你可以拒绝。我只是想再争取一下。”
张尔成正要拒绝,手机响了。
他真的觉得,宋鹤很正常。
她正常到他想不到,她会自杀。
当听见电话里的通知,宋鹤死了的时候,他的手机掉在地面,屏幕碎成了冰花。像他们一起被关在顾家密室那年冬天的雪花。
张尔成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把车速开到最快赶回家。
有刑警来判定为自杀。
她躺在昨天跟他一起看霓虹的那张沙发上,脸上没有血色,身体已经僵硬。
他明明才离开没有五个小时。
她用削画笔的刀,结束了她的生命。
警员拍了拍张尔成的肩膀,“节哀。”
张尔成走到沙发边,警员们已经检查断定过,自杀,不需要再保留现场,任由他去抱宋鹤。
“宋鹤……”张尔成哭了。
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抱住妻子冰冷的尸体泣不成声,哭得好像世界都崩塌。
雪崩也不过如此。
她走了,他的雪山,他的烈焰,他的黑玫瑰彻底离开了。都怪他,是他逼得她落得这个结局的,都怪他,是他解开了锁链,给了她自杀的机会,都怪他,是他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不怕人发疯,就怕疯子突然正常。
张尔成向来会隐藏情绪,他只哭过几分钟,就迅速将所有的心思埋藏起来,他恢复了冷静的样子,抱着宋鹤出去。联系了宋至诚等人。
宋至阳看见张尔成的时候,直接一拳打上去,往常身手最好体能最好的人,却被他这一拳给打倒在了地面。
他倒在自家客厅里,没有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了。
宋至阳冷冷道:“你娶了她,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他还想要再去打他,被宋至诚拉住,宋至诚抹着眼泪,“够了!你打他,宋韵能活过来吗!”
宋至阳气得胸口此起彼伏。
张尔成倒在那里,一直都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