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她的指尖在他的身上游动,那种微妙的痒感逐渐升温,如撩拨琴弦,令他的大脑不由自主地涌动出更多的多巴胺。
与她的眼睛再次对视上时,他抓住了那只将自己意识搅得一团糟的手,然后携着滑过自己的人鱼线,按在了睡裤的松紧带上。
意思很明显了,接下来的,他全要她脱。
不过杜颂唯却叹了一口气,将手收了回去。
这时祝听馀突然很强势,紧紧握着,不肯放手,恢复了一些清明的眼睛也似在询问她。
杜颂唯顶着他的眼神,从软垫上坐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
她在他耳边悄声解释:“今天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外面有人,而且没有避孕套。”
祝听馀一直在侧头看她,听完她的解释后,他就松了手上的力道,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身被顶起来的帐篷。
一次性睡裤上,还残留着不明水渍。
杜颂唯也看到了,略有了些不好意思,她刚刚把人用了,但没考虑他的后续。
于是她先给他一个安抚的轻吻,再问:“要我帮你吗?”
祝听馀的下唇之前被高潮中的杜颂唯吮肿了,方才的轻吻给他带来了微微的刺痛。
目光中,祝听馀喉结滚动。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他说。
如杜颂唯所料。
高潮过后的睡意渐浓,她躺回了软垫上,看着祝听馀将脱下没多久的衣服穿了回去。
她无法入眠,因为内裤的黏腻让她感到极度不适。
于是,她麻烦正在准备返回房车的祝听馀帮忙取一套更换的衣物。祝听馀稍感惊讶,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钻出帐篷,夜风微凉,拂过他的脸颊,使他的脸上逐渐褪去了刚刚的羞红,让他原本为之坚信的理智也终于回笼。
他意识到,杜颂唯已将他的破绽看得一清二楚,就像过去一样,即使是看似无懈可击的阳谋,她也能巧妙地逃出生天。
不过现在她的身份不再是他的对手,而这顶帐篷里的温情如磁石般吸引着他。
祝听馀在房车上洗了把脸,换了衣服,取了杜颂唯想要的衣物,然后返回帐篷门外。他将衣服递了进去,自己却待在外面,没有进去。
杜颂唯在换衣服时,心生遐想,若孟郡诚或闻庭在此,肯定是主动进来帮她换上。
然而,她深知日子还长,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孟公子最初可比祝听馀傲多了。
“你打算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
杜颂唯已经躺回了软垫,并盖上了薄毯,她已准备进入梦乡。
凉风袭入,帐篷门帘被掀开,祝听馀悄然进入。
紧接着,是帐篷拉链滑动的声音,仿佛在夜的寂静中划破一道口子。
一阵悉悉索索后,一具温热的躯体贴着她的肩膀躺下。
杜颂唯的手被祝听馀握了起来,安放在他温暖的腹部。
她与他对视了一眼,祝听馀已恢复了最熟悉的清幽模样,似竹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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