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盯着他。
23：57，差一点点就错过了。一点点、一点点。
“……生日快乐，”她开口，有些哽咽，“生日快乐哦。”
他望着她，又感到有意思。
女孩子真的都这么在意出生日期吗？以为他不回来，她这么难过。
她已经俯身，轻轻吻在挺直鼻梁之上。
很巧妙的位置，不同于接吻，但离嘴唇又不远。尤其是她亲过后就退开一寸，用那双干净的眼睛，专注同他对视。
心脏里生出异样。
真的有。他能感觉到。
也能感觉到她的手心紧紧在颈项后交扣。
她被放在餐桌上，双腿别开，悬在他腰侧。
他也不从嘴唇开始。唇瓣印在颈侧，而后往下，舔舐不紧不慢。她的呼吸急了一急，却更加乖巧抱紧他，扬起脖颈让他咬。
真的好乖。
他心知肚明的。
她一开始并不乖。尽管是那么不平等的关系，却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反抗，不愿意低头的事也绝不妥协。
有一回在浴室里兴致太浓，他想哄她去腰间含，她像踩风火轮一样推开他逃跑。
还有许多小脾气。背对着他睡觉，直到第二天早上做，双手被摁过头顶都扭头不愿意看他。
至于现在为什么反而变得这么乖，他早就心知肚明。
挺好的。
他真的对她很上瘾，整整一年了，还是没有丝毫好转迹象。以前还要顾虑她得到想要的就想跑，现在确定她是心甘情愿，简直再好不过。
她特意换了白色真丝小裙子，堪遮堪到腿根位置。肩膀、锁骨和大半个后背，全都在空气里，纤细润白像一层玉。他很容易就掀开裙摆，往腿心碰，低低问：“就这么等我吗。”
她红着脸看他。
女孩子的身体总是很脆弱，禁不起任何风险。尽管他已经濒临边缘，却还是将她往卧室抱：“洗澡。”
他抱她的感受都不一样。以前拧着脖颈像怄气，现在呢，只会羞涩靠住他的胸膛。
体验真的很好。他没办法概括，也不向她求证，但就是很好。
和同居已经没有任何实质性区别了。
月初，她生理期意外提前，只抱着睡了一夜，次日她就没来。
他甚至没有意识，给她打电话：“人呢。”
“……啊。”一听又是躲在浴室接，困惑又天真，“可是，你不是知道我生理期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语气淡淡：“半个小时。”
20分钟就赶到了。
当天晚上被亲得死去活来，一边用腿间的娇嫩肌肤帮他夹，一边搂着他亲吻、埋怨：“……以前都不用来的。”
他往她腿心撞，听见她也低低呻吟，额头越发因为隐忍而汗意淋漓：“……搬过来。”
她知道他记性好，他也知道她记性好。
小孩记恨着一开始，遇到生理期，他就让她别来。
可不得委屈死了。
他不愿意她吃药，不用浴缸。
淋浴间里雾气蒸腾，一只小小手印摁在磨砂玻璃上，突然往下掉落。
他喜欢刁难她，也喜欢奖励她。
小裙子都没有脱，但裙摆下已经不着寸缕，白色蕾丝掉在脚踝边。粗长硬热的性器从后抵上来，并不急着插入，紧紧贴着花唇反复滑动摩挲。
她哪怕是不开心、跟他较劲的时候，都受不了这个。
起初很难受，难受于快感、难受于对进一步亲密接触的渴求，更难受于无法自控。
但现在她已经知道，这根本不是她的问题，更不是羞耻。非常多女生，实操后都更偏爱磨。
唇缝间缓缓变成他轮廓的形状。已经路过花蕊入口，却依旧只是高频率抵磨，抵到前面的小芽，无规则地撞。
她哪里受得住，小手滑下去。被他捉住扣着，继续往前撞：“……想吗。”
“……呜。”她只是呜咽，小声求他，“别这样了……”
“那等我回来做什么。”他声音里压着笑，指尖抿着乳尖，温柔地揉，“生日礼物。”
“嗯……嗯。”她按着他的手，低低回应，“准备了、准备了的。”
他抬高她的下颌，又俯身吻她的颈项：“我说——”
“你是我的生日礼物。”
她倏地一痉挛。
他同时间动了。猛地将她转向自己、抱高、抵在门上，动作一气呵成，硬涨到极致的可怖性器狠狠撞进。
小口被迫绷圆容纳。
她的手指死死陷进他的肩膀里，修长脖颈仰起。
性器失了控一般向花心内剧烈凿撞。她在浴室里会放得开些，一边要他慢点，一边急促而混乱地呻吟，一边又拿手腕紧紧锁着他的脖颈，侧过脸和他交换唇舌。
他一边向外走，一边往上顶她。这个她也受不住，在他怀里就想拼命躲，然而越躲甬道收缩越紧。被这铺天盖地的快感侵袭，最终失去理智，中途就将人放倒在地毯上。
大手卡住她的下巴，唇舌咬着她的舌尖，腰臀激烈耸动。
她的双手搂着他的双肩，双踝夹在腰的两侧，任由他越撞越凶，她越来越满足。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他的生日。
但却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
不知道会不会有……身体好快乐，真的好快乐，心脏却因为这份快乐而生出空荡。
如果是之前，从不需要顾虑倒也好了，现在她看到感情萌芽的希望，竟然更加不安。
她回吻着他，默默流下泪。
“……哭什么。”他摸她的脸颊，放缓速度，嗓音哑透了，“一一里面在下雨，不是疼。哭什么？”
“我……”她抱着他，一边哭一边哼，“不知道……不知道。”
她慌乱地抱他，再抱紧他：“……一一害怕。”
他心软了。把人重新抱回温暖柔软的被子里，抱在腰间，轻轻抽送，轻轻揉她的耳朵：“怕什么。”
她摇一摇头，不肯说。
怕他不要她了。她不能说。
是她没有用，她回不到只想要钱的状态了。
“……小孩子。”他不追问，靠坐在床头，抓起羽绒被围住她的腰，把人抱在怀里顶弄。
他以为会让她感到安全。
宽直的肩膀里是细窄而娇弱的身体，古铜和纯洁的柔白交融为一道身影。从后看，女孩子肩背瘦削，一只大掌几乎足以覆盖，掌心施力摁向他自己的胸膛，腰腹反复向上挺动。
然而越是周遭只剩下他，她心里越是恐慌。闭着眼睛承受许久，察觉到又被放倒侧身，从后缓缓进入，默默咬住下唇。
她畏惧他的性格，她知道沟通是没有用的，任何说辞都无法打动这个男人。
什么生日、约会、泪水，他一点都不在意。唯一能得到他注意力的事，就是和他做爱。
他就只对她的身体上瘾。
眼泪默默流进枕头里。她以为背对着的后入位不会被察觉，不想下一秒就被掰过脸，吻住鼻尖：“……不是回来了吗。”
“不哭了。我知道你用心。”
客厅里都是贴好的气球，各种他喜欢的动漫主题，还有一款新机器人，机械手臂之间抬着一张画着生日蛋糕的画板。
他不是看不到，只是比起这些仪式，更为她的存在高兴而已啊。
他真的很高兴，有她在身边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哭得更厉害了，不管不顾要钻进他怀里：“你抱抱我……”
原来是不喜欢姿势吗？他现在只想宠着她，立刻把人抱回身下，用最安全最亲密的姿势，温温柔柔地送：“这样？”
左手手臂支在她脸旁，右手去捋开汗湿的头发：“不哭了。”
她这才好一点，也许是不那么伤心了。一边睁着一双哭红的杏眼，似撒娇似埋怨似依恋地看着他的眼睛，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颈后。
小腿也抬回来，摩挲他的腰侧。
心脏里正在发芽的异物感更强。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但又因对它实在一无所知，而导致踪迹一闪而过。
只知道占有欲快要失控了。
柔软身体再度挺直。她背对着坐在他腰间，他从后面插入，抵在甬道最深的位置。
这个不常用。他知道她看不见他会心慌，伸手牵住她的手。又想了一想，连自己都眨眨眼睛，随后才十指相握，扣回到她小腹。
她的手心贴着肌肤，他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
她缩在他怀里，整个人直发抖。
射过一次，他终于松一口气。心里那种陌生的、无法遏制的、从上飞机就开始作祟的异样，总算得到片刻满足。重新将人搂回到臂弯里，细心延长她的快乐。
还远远不够。但他了解她的体力，待会肯定要昏过去了，于是耐下心来，先同她接吻，吻撤退到唇角：“……是不是想说什么？”
可以说的。尽管他还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但他保证，她可以说的。
她望着他半晌，嗫嚅半晌，最后小声说：“……生日快乐。”
心里却在想：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呢？
好像理应如此，好像少点什么。至少那一闪而过的，绝不是生日快乐。
不过这不重要了，他抱着她答复：“很快乐。”
她暂时不想说也没关系，明年再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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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大半年到正文故事线开始之前的互动，也就是妹妹爱上/男主动心但不自知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可以写一百万番外（怒
有时候想想，真的不赖别人骂我，我xp就是这种要命的酸涩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