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这么多花回来做什么?”
“你只看见了花吗?”南橙生气,“那是我的心意!”
这傻小孩,原来是拿花的数目来衡量心意了,怪不得上次送那么多玫瑰过来。
谢蔺无奈,“我错了,不该只看见花,你的心意更重要。”
“没关系。”南橙大方地原谅了他。老婆一时被表象迷惑住了也无可厚非,家里的花是有点多——
那个嗡嗡叫的飞虫是怎么回事!
他惊恐地后退,撞到了老婆身上,虽然害怕,南橙还是定了定心神,“谢蔺哥哥别怕,我保护你!”
谢蔺:……到底是谁在害怕?他扶住南橙的肩膀,将某个腿打颤的小孩推进卧室,开了阳台门窗等蜜蜂自己飞出去。
“谢蔺哥哥,我想起来了,那个小飞虫叫蜜蜂!”不知道是小时候的记忆还是之前翻的百科全书记载的,南橙记起蜜蜂蛰人的原理,不那么害怕了,假装和老婆一样气定神闲。
尽管人还藏在卧室门后没出来。
“你…以前没见过蜜蜂吗?”
南橙紧张兮兮地观察飞虫的动向,嘴没把紧:“蜜蜂早灭绝了,倒是有叫‘蜂达’的武器——”
他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马上止住。
“所以那里也没有花了。”
蜜蜂采购了蜜,总算肯离开了。谢蔺过去,关上了门窗。
南橙心虚地出来,对上迎面走来的老婆,艰难开口:“有花的。特别珍贵。”
“好了,”谢蔺不打算让他为难,“过去吃饭,不然都凉了。”
南橙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原本是个地球人,现在也算回归了真实身份,但要让他讲出在星际上的经历,南橙怕自己会被当成疯子。
“谢蔺哥哥,你尝尝这个。”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凑到老婆嘴边。
谢蔺很给面子地咬了,接到自己筷子上。
“嗯,好吃。”
“是吧。”那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南橙瞥到还在冰块里的酒,赶紧取来醒酒器。
“我来。”谢蔺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视线落在酒上,忽地顿住了。
“我只找到了海马刀,”南橙对上老婆探究的视线,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谢蔺暂时不清楚他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不过要是有意的话,至少不会直接放在这让他看到吧——谁知道呢。这瓶酒上的标识大多数人都认不出来,不过他们也不需要辨认,因为这些酒都是通过特殊渠道售卖的,而且也不单卖,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些特别的场所会购入这款酒。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酒应该是南橙那两个朋友给的,至于作什么用途……
谢蔺注视着淹没杯底的猩红液体,一时迷茫。
对面的小孩在偷偷瞄他,好像在观察他喝没喝。
谢蔺有些挣扎。
老婆老看那酒干什么,也不动筷子。酒是别人送的,菜可是他做的。
南橙瘪嘴,不太高兴。
同时也在观察他的谢蔺注意到了南橙的心情动向,抿下了第一口酒。
南橙快嫉妒死了,但为了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故意热情地招呼:
“谢蔺哥哥,你快吃菜,都快凉了。”
果然如此,他喝完酒,对面小孩的情绪明显拔高了好几度。
谢蔺的猜测被落实,心情十分复杂。
橙子肯定是被朋友带坏了,他哥也不是个好榜样。在这种恶劣的坏境下,思想偶尔不端正也…可以理解。
谢蔺没破坏气氛,硬着头皮喝完了杯里的酒。
用过晚饭后,南橙心情很好,毕竟他今晚请老婆吃饭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了。
不过在某人眼里,他高涨的情绪另有含义。
“谢蔺哥哥,我们去天台吹吹风好不好?”南橙拿出两瓶低度数的啤酒,问沙发上的老婆。
这是要直接灌醉他的意思吗?计划做得还挺周全,不过吃个饭就好,他不打算再配合下去了。
谢蔺穿上外套,“明天不是你第一天去公司吗?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等等!”南橙抱出被子和枕头扔在沙发上,“谢蔺哥哥,我睡沙发,你在我房间住一晚好不好?”
交往了反而一起住的时间变少了,这像话吗?不能睡一张床,至少要呆在一个空间吧。
以退为进,谢蔺瞟了眼沙发床,他开始佩服起南橙了。
“也好。”他今晚还是锁上门好了,这样他心急的小男友才会清楚他的意思。
谢蔺进了卧室,南橙以帮他铺床的借口也跟着进了卧室。
两人在房间里僵持了一会儿,谢蔺开口问:“我要睡觉了,你还要拿什么东西吗?”
对老婆邀请他一起睡心存一丝丝侥幸的南橙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没有啊,谢蔺哥哥你这么早睡吗?”
原来刚才的沙发床只是用来迷惑他的障眼法,谢蔺自觉失算了,“对,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
“哦,”南橙屁股刚抬起一点点,突然高叫一声“有蜜蜂”,光速钻进了被子里。
谢蔺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心想他刚才门窗都关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再进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