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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年兀自出神着,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知道怎么撩人吗?”
    阮韫猛地从手机抬眼,语调激动:“温年年,你这是开窍啦?”
    温年觉得自己真不该开口问的,此时阮韫的目光,完全满满写着“吾家有女初长成”一行字。
    阮韫说:“要是他亲你,你就不让他亲。”
    温年微愣,又想起昨晚被摁在怀里亲的事情。
    阮韫一看她表情,脸上笑容愈浓,目光逐渐变得八卦,继续说:“但是你要亲他,那只能让他主动来亲你。”
    温年听着她这话,完全被绕得云里雾里的。
    “一会把这小脑袋瓜的cpu干烧了。”阮韫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放心,你这事都包在姐姐身上。”
    “必须、一定、确保让你的反撩大计熊熊燃烧。”
    温年本以为阮韫只是开个玩笑,直到晚上洗漱完,大概八点,收到了阮韫寄给她的同城快递。
    刚拆开,温年就接到阮韫打来的电话。
    “温年年,有没有接到我送你的神秘道具啊?”
    温年深深地看了眼手边的柔滑软料,有些试探性地问:“你确定没有寄错东西吗?”
    阮韫反问:“不是睡裙吗?”
    “应该不会寄错啊,我亲手放进去的,怕你有心理负担,还特意给你洗好送来的呢。”
    “纯黑的,你闻闻,是不是有股淡淡的柑橘甜香味?”
    确实是纯黑的,也有股柑橘甜香味,两项特征都符合。
    温年难以置信地问:“可你确定这不是一层布吗?”
    “多好看,亲爱的,我可是见过你身材的,穿起来绝对性感又撩人。”
    阮韫嗓音甜美,说出来的话却大相径庭:“管他什么周斯齐,还是什么齐斯周,绝对都从你身上挪不动道。”
    温年感觉靠近听筒的半边脸颊,都在发烫。
    明明阮韫说的话,分开每个字她都认识,可莫名合在一起,怎么听怎么震撼。
    “这年头就是饿死胆小的,就像是员工应对无良老板,越软越被欺负,反而你硬点,别人越不敢惹你!”
    “信姐,你试试,大胆点!保管你老公明早跟你姓!”
    ……
    十分钟后,温年垂目,看着几乎是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双腿。
    觉得自己肯定是不清醒了,不然她怎么会真的信了阮韫的胡话,换上这件面料格外少的睡裙。
    感觉空气都在往皮肤里钻。
    还好周齐斯今晚有项目要谈……
    抬眼,却意外瞥到意想不到的修长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周齐斯鸦色西装笔挺,懒懒倚在门旁,不知道站在这多久了。
    目光不带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眼前姑娘脸颊泛着薄红,穿着身纯黑抹胸睡裙,露出白皙小巧锁骨,肩上缠着两条细长黑色吊带,收腰处勾勒曼妙腰身曲线。
    裙身很短,只堪堪遮住半截大腿,双腿匀称笔直,浮着一层莹润漂亮的光泽。
    周齐斯目光缓缓上移,直直落在她脸上。
    口吻意味不明,带了几分沉哑。
    “温老师,是在制造什么惊喜吗?”
    第49章 领带
    温年看着周齐斯朝她走近。
    目光在半空缠绕, 眸中迸发烈焰般的昏色。
    停在眼前。
    愈深眸色有如传染般,点燃暧昧疯狂的心悸。
    说不清谁先靠近,轻扑而出的气息, 已然莽撞.碰到一处。
    温年踮脚,大胆亲上男人薄唇。
    在周齐斯面前, 她总是缺少冷静,变得冲动,难以自抑。
    宽大手掌握住曼.妙线条, 往日纯白无暇的白玉兰, 此时眼睫微颤,难掩青涩, 却别样风情撩人。
    唇舌勾缠。
    溺水窒息般的沉溺。
    突如其来的悬空, 温年下意识伸长两条细长手臂,紧紧环住男人脖颈,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
    跌落般倒进棉被时, 温年依稀睁着双眼,男人脸庞逆着灯光,锋利立体下颌线, 勾勒一圈暖橘色光晕。
    在眼前模糊成炽热晕色。
    气息混乱间, 手指扯乱领结。
    也就是此时,男人从身上撑起, 单手扯掉领带。
    锋利喉结顿时暴露眼前, 冷白性感。
    黑色领带从眼前滑落, 微凉, 温年半阖眼眸时, 陷入一瞬昏暗。
    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翻过身, 白皙脸颊蹭进软枕里。
    带来一阵懵怔。
    双腕被单手箍住,落下被束住的触感。
    她有些艰难地回头,瞥见在眼前掠过交叠的黑色。
    暴露在空气的漂亮蝴蝶骨,灼过滚.烫鼻息。
    修长指骨随之流连。
    引起一阵瑟缩,似淋雨蝶翼脆弱振翅,可怜兮兮的。
    “温老师是从哪学的。”
    耳畔落下低沉喑哑嗓音,饱含浓浓的危险意味。
    温年呼吸都要屏住。
    可男人肆意妄为,却又不急不缓,完全不吝于为她的心焦添一把火。
    “就是看网上的……”
    她并不想供出自己的好友。
    “除了这个,温老师还看了什么?”
    “没看什么……”
    “没看什么。”低沉嗓音似混着笑,却丝毫不留情,“温老师知道说谎,会有惩罚么。”
    温年已经变得难以凝神,辨别男人的意味,变成极为艰难的一件事。
    只得像雏鸟般喃喃:“不要惩罚……”
    那沉在耳畔嗓音,一瞬又似夜色温柔,像是轻哄,也像是诱.引:“乖乖回答,就不会有惩罚了。”
    堪称是酷刑般的审问,温年有些情绪崩溃地说:“真的没看什么……谁让你那么会撩,我每次的反撩都不管用,你真的是个很坏心眼的人。”
    尾音不自觉带上几分哭腔。
    明明是控诉,却听起来像是撒娇。
    猫爪般,很轻地挠在心口。
    高挺鼻梁抵在肩窝,低沉笑声像是闷在喉咙似的,愉悦醇厚,却也肆意嚣张。
    颗粒感般的酥麻气流钻进耳畔。
    “温老师怎么这么可爱。”
    “不可爱——”
    “你别……”
    她裹着气声的嗓音,随着眸色微散,变得失焦。
    整张脸都蒙进棉枕里。
    淡淡柑橘香气浸透掌心。
    汗珠滴落下颚,裹着一层晕橘色的碎影。
    ……
    温年像是雨里捞出来似的,这两天气温渐渐上来,到了晚上,也比往常热些。
    窗户没有关严,不时飘来几缕清凉晚风,蹭在蝴蝶骨,引起轻微瑟缩。
    温年被抱起,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
    她的睡裙已经揉成一团,细长黑色肩带松垮落在半肩,像块布般堪堪挂着。
    “温老师不是说累。”
    温年半睁迷蒙眼眸,鼻腔轻溢沙哑“嗯”声。
    男人半垂眼眸,浓长眼睫染上一层晕色,在眼里倒映昏黄影子。
    修长指骨落在腕间,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腕间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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