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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牙洗漱了之后,桌上已经摆好早餐,跟往常一样,豆浆面包。
    面包是昨天买好放冰箱的,豆浆是酆叶现榨的,喝起来很鲜。
    酆叶收拾好厨房后,出来就看见酆丰坐在桌前抱着一杯喝了一口的豆浆发呆。
    “小丰,怎么了?”酆叶走过去,在桌子对面坐下,担忧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没睡好吗?”
    酆丰摇头,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沙哑道:“没事,妈,可能是最近几天赶论文太累了”。
    “嗓子都哑了,还说没事!现在好些地方都闹病毒,可千万别感冒了。”酆叶说着起身兑了杯感冒灵,边兑还边唠叨:“你也别太拼了,离论文结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看你那眼睛,熬得血丝都快挂满了”。
    酆丰抱着豆浆正准备喝,闻言一顿,喉头一阵发紧,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豆浆是怎么也喝不下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喊声,“酆丰,酆丰,你好了吗?快点要迟到了”。
    酆丰起身,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酆丰一手挡着阳光,眯着眼朝楼下望,瑛子精神抖擞,穿着一身淡蓝色运动服骑在单车上。
    倪瑛看见她,忙取下耳朵里的耳塞,无可奈何道:“大小姐,你怎么还没梳头?今天可是薛天霸的逻辑学,迟到了要挨批的哎!”
    “马上,等我一分钟!”
    倪瑛连连摆手,催促道:“快快快!”。
    酆丰转身接过酆叶递过来的梳子,边梳头边进卧室收拾课本。
    待一切收拾妥当,出了卧室,酆叶与瑛子已经楼上楼下的正聊起花儿开....
    酆叶眼角瞥见酆丰直接开门离开,随手拿起桌上面包跟感冒灵追了出去:“酆丰,药喝了再走!”
    酆丰这时候已经坐上自行车后座,头也不回道:“妈,没时间了,我一会去学校吃早饭”。
    酆叶一手端着豆浆一手端着药,看酆丰越走越远,原地跺跺脚,最后叹了一口气,大声喊道:“一定要吃啊!最好去医务室量量体温,知道吗?”。
    倪瑛这边正嘿咻嘿咻地蹬着单车闻言回头代替酆丰大声答道:“阿姨,放心,我看着她呢!”
    酆叶老远看着不放心还想说什么,远处自行车一个拐弯,已不见酆丰身影。
    这里是市,在这里整整齐齐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头,工整的厂房,林立的烟囱都见不着。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绿化带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优良的空气,五星级度假圣地吸引了大批大学城、研究院、疗养院屹立于此。
    酆丰的家本不在市,而是a市,酆丰因为身体原因在市有名的疗养院呆过几年,酆叶为了更好的照顾她,在市买了房子,后来酆丰康复后,就近选了学校,酆叶也挺喜欢市的生活环境,于是两母子就这样在这里安家落户。
    清晨的阳光虽然刺目,但并不炽热,像无数盏灯光打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微风浮动,发丝轻扬,那香樟树叶轻轻落下,车轱辘碾过树叶,沙沙作响。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街边包子铺子里传来一阵阵诱人的香味,街角大屏幕里放着当下最时髦的广告,公园广场里循环播放着某知名歌手的流行音乐.....这一切的一切昭示着平静而充实的一天又到来了。
    酆丰今年二十二,在离家不远的一所重点大学上大四,专修心理逻辑学。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学校,倪瑛去放自行车,酆丰刷着朋友圈在车棚外等她。
    突然一人急急撞过来,酆丰被突然被绊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人跌了个狗吃屎不说,手里的手机都摔了出去。
    酆丰捡起手机爬起来,蹙着眉头张望,发现许多人都往一个方向涌进,前面隐隐传出“癫痫”、“狂犬病”的字样。
    图书馆楼下乌泱乌泱地围了一大堆人,有人在焦急的打电话,有人凑在一旁看热闹。酆丰奋力挤入人潮中,她163的身高,踮起脚尖也只见的到前面人的后脑勺,又往前挤入了几分,隐约见人潮中央躺着个人。
    酆丰偏着头仔细去看,看清后大吃一惊!
    地上那人是研究院的一个学姐,有段时间研究院研究一个新型课题人手不够,她被导师调配过去,就是这位学姐带的她!
    “怎么回事!让让,都让让!”
    酆丰边喊边奋力挤到人群中央,周围有看热闹的同学被她挤到一旁,还不乐意地嚷嚷“挤什么挤,赶着投胎呢!”
    看到学姐的那一刹那,酆丰心一沉,学姐的状况非常糟糕,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面色青紫,两眼上翻,看着怪吓人的。
    周围有人拿着手机在一旁叽里呱啦的报警,酆丰蹲下身手足无措地抱起地上不停抽搐的人防止她伤到自己,一边朝周边焦急喊道:“打120来不及了!赶快去叫医务室的医生!”
    近距离观察学姐的面色更恐怖,灰黑且眼窝深陷,眼球略突,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上,喉咙深处如同卡了线的磁带,不停地发出“嗬嗬嗬”的声音,酆丰看的头皮发麻,又不懂医学护理,也不敢贸然搬动她,一时间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抬她的头,尽量让她仰倒!”。
    这时候人群中有个带着命令口气的声音传来,酆丰抬头去看,一个娇小玲珑面若冰霜的女生从人群中钻出来。她在酆丰旁边蹲下,面不改色地接过病人,一手掐人中,一手让人仰卧,然后麻利的松开衣领,将病人头偏向一侧,使口腔分泌物自行流出,然后头也不抬道:“有抹布吗?或者丝巾?”
    人群中递来一块手巾。
    酆丰接过。
    “折起来,从下颌抵入她嘴里,按住她四肢,不要让她伤到自己!”女生转头看着酆丰,声音从容镇定。
    酆丰心中本来还有点发憷,看她这样不由得冷静下来,按她说的一一照做。
    学姐的样子越来越狰狞,她狂躁不安,强烈挣动,嘴角大张,从中不停流出一种如浓稠黄褐色像脓液一样的液体,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恶臭,人群中又下来几个帮手这才险险按压住她。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不知过了多久,医务室的医生终于赶到,一剂镇定剂打下去,学姐终于安静下来,几人合力把学姐抬上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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