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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馥怔在原地,丝毫不知他所说的后头有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跟赵祁一样,也被那群大汉盯上了?如果是这样,那么那群大汉该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能对hi下手。
    正想着,一句清冷的询问从安全门处传来:“你们在这干嘛呢?”
    年馥闻声望去,发现是赵祁,于是她猜测方才赵祁应该是看到了自己进来。只是...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她有些担心那些话被他听见,不自觉眉头蹙成一团。
    这时,身后的脚步声也急匆匆地从楼下逃走了,留下一道安全门狠狠砸向门框的声音。年馥回过神,开始打量叶筱白皙的脸。
    只见叶筱剑眉一挑,说:“你把猎物都吓跑了。”他这是不满赵祁突然出现,破了他的局。
    赵祁推开安全门,走进阴影:“猎物?你手里不是已经逮了一只么?”他神色玩味的看着一处。
    年馥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便看到了被男人紧攥着的自己的手。她略微顿住,却又抬头看了看叶筱,最后才试图把手挣开。
    而叶筱目不斜视,盯着赵祁,手上的力道却是更大了一些。
    他说:“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你的猎物一样,你的猎物,我哪敢动啊。”
    听到这话,年馥心里蓦地一紧,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莫名其妙看向赵祁。
    而赵祁稍稍高冷,丝毫没理会他的挑衅,而把目光落在年馥身上,冷声:“还不过来?你是他的助理吗?”
    “……”
    她哪经得起这种教导主任的目光,抿抿嘴唇,便要迈步向赵祁的方向去。可不料身后的叶筱又恶作剧似地环住了她的手臂,她头皮一阵发麻,只听到他说:
    “也不是不可以。”
    空气瞬间凝固起来。
    年馥的大脑飞速转动:外界关于他们的不和传闻是真的!她恨不得马上就搬个小凳子来发新闻。
    半刻,台阶上的人没作声,只有眼神在黑暗中闪烁不定。叶筱则乘胜追击:“怎么?你现在还是凡事怪女人?”他戏谑地扬起年馥的手:“没看到她被我抓着么?怎么过去?要不你来救救她?”
    他心里明镜似的:单凭赵祁这反应,就能给他手上这女生下判书——赵祁在意死她了。只是赵祁愈在意她,他愈想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正得意着,他却不经意扫到女孩手背上的一块淤青,不自觉瞳孔微敛了敛,手上力道轻了许多。
    年馥大条,没察觉这些,只是见他一套嘲讽行云流水,不由感叹:这厮真会挑衅。艺人都这副鬼样子么?她不禁对自己的助理生涯更担心了。
    末了,她又瞟了眼赵祁铁青的脸,才发觉气氛已经到达了崩析的边界。
    她于是又忍不住想顾念南说的“绯闻”,最后灵光一现:莫非,这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难道是情敌?又或许……是前任关系?
    年馥愈想愈开心,又扫了眼身旁两位帅哥,嘴角不自觉咧出笑来——不管怎样,能被俩帅哥争来抢去,这感觉还是挺美的。
    她满面春风自得自乐,丝毫没发现赵祁一直在盯着她这张信息量巨大的脸。
    半刻,赵祁无声一笑,幽幽说一句:“跟上,迟到扣工资。”说完便风轻云淡的推门走了。
    “......”
    年馥明显感觉到叶筱的手颤了一下。
    “你先去吧,”叶筱放开她的手,露出标准的画报笑容:“刚刚不好意思啦,扣钱的话我给你补上。”
    年馥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尴尬地挠挠头:“没…没事…”
    自此,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权当刚刚无事发生过。
    ——
    由于员工电梯太挤,年馥只好爬楼梯回了31层。刚到办公室,年馥就发现赵祁已经到了,他靠在里间的办公椅上,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交织握成拳头抵在嘴唇处,似乎在思考什么。玻璃大门开着,应是在等人。
    年馥怕撞枪口,便不扰他,直接坐到外间空旷的秘书位子上看文件,偶用余光略略往里间扫一眼——她觉得他那正襟危坐的模样,也就跟顾念南学了个七分像吧。
    年馥看了没一会儿,就听赵祁温润疏离的嗓音透过玻璃门传来。他说:“进来。”双眼乌黑的如同夜幕,直直穿透了一切。
    年馥见了,略略点头,走向前去。起身时还抚平了腰间的衣褶。
    她站定在他的办公桌前,有些许紧张,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他看她一眼,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馥一怔,心脏蓦的一扯,片刻才反问道:“您是指?”
    她疑惑的望向赵祁,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得到答案——敏锐,谨慎,这些都是记者的拿来安家立命的品质。她虽然很久没碰过新闻了,但从前日复一日训练出的潜意识不会就此离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肯定,赵祁这个问题意有所指。
    而赵祁却没任何表情,他摊开手,说:“简历上写的,哥大新闻高材生,怎么会想回国?国内的新闻业不是很景气。”
    年馥这才笑了,答:“哪里的新闻业都不景气,回国只是因为有一件未了的心愿。”
    赵祁挑眉看她:“哦?什么心愿?”
    年馥眼神闪躲:“私人问题,恕不奉告。”
    于是赵祁很快转移话题,又问:“美国新闻业怎么会不景气?据我所知,西方媒体在国际上话语权可是很高的,对第三世界国家的信息传播几乎是垄断地位,从前的报业到现在的互联网,哦....互联网可能会好点儿,没那么好垄断。”说着他无声笑了一下。
    信息传播、国际传播、信息垄断、报业...听到这些熟悉的名词,年馥心下一紧,又偷偷扫了一眼这个男人——此刻,他正认真的谈论着自己对新闻传播的看法,一米阳光洒在他立挺的侧脸上,年馥忽然觉得他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但她始终没有表露出来对他的改观,只是又笑笑说:“国内也好,国外也好,都一样,新闻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她抬眸看着赵祁,说:“总有人说新闻工作者是社会的正义骑士,其实不然,他们只是一只只提线木偶,沿着这线所攀登上的云端,不过是幕后bss所建立的虚幻。”
    赵祁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笑问:“你对新闻很失望?”
    年馥摇摇头:“我对这世界很失望。”
    赵祁心脏砰然一窒,看向她的目光也复杂起来——悲悯,同情,索求,关爱...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全部交织在一起涌上他的脑海。这时,年馥也回过神来,似乎意识到方才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赵先生,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她以为他是在测试她,连忙做出一副乖巧懵懂的样子。
    果不其然,装单纯这招全世界通用,且屡试不爽,赵祁神色迅速缓和,说:“没什么事了。”
    年馥颔首:“那我先出去工作了。”她用目光指了指外头的一堆文件。
    赵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竟然擅自在秘书处坐下了,不由好笑道:“你把东西搬进来,那个位子是准备给秘书的。”他指了指角落里一张小书桌,说:“东西放那儿,你这助理招的太急,办公用品还没来得及买,你在我桌上办公也行。我不常来这里,一般都在工作室和练习室,在楼下。”
    年馥讷讷点头,“好吧……”说着就要把东西搬过去。
    正搬着,就听身后的人话锋一转:“你认识叶筱?”
    年馥心一悬,平静简短道:“刚认识。”心里却是想:怎么这人还没忘了那一茬?!
    赵祁无声一笑:“挺厉害啊,才来半天就跟所有人都认识了。”仿佛一颗柠檬精。
    她自然听懂了言外之意,沉默不语,接着搬东西。
    文件不算多,一下就搬完了,年馥正摸着桌子的灰呢,就听赵祁又问:“咖啡呢?”
    年馥一怔:“啊,对不起!我忘订了……”她连忙掏出手机,发现屏幕已经被摔得稀碎。
    应该是刚刚摔倒时压到它了,她欲哭无泪。
    赵祁很快发现她的表情不对劲,瞟一眼问:“怎么?碎了?”
    年馥瘪瘪嘴:“嗯。”
    她面色凝重的用指腹抚平碎成万花筒的屏幕,像小河豚蠕动着鱼肚白。
    见她这样,赵祁忍不住发笑——有点可爱。
    不对。
    是非常可爱。
    “别难过了,”赵祁拍拍身旁的椅子:“过来。”他竟然擅自把年馥的椅子挪了过去。
    年馥别无他法,只好过去坐下。两人距离甚近,她又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味。
    “以后你就坐在这里。”他说。
    年馥点头,把包包放到背后。
    “这里的所有东西你都能用,唯独不能打开我的抽屉。”
    “好。”她嘴里应着好,却没忍住瞟了眼他的抽屉。
    赵祁发觉了,嘴角轻轻一牵,继续说:
    “空调是中央空调,有时候温度会过低,你可以给管控中心打电话,也可以盖毯子,”他拉开柜子,拿出一床毯子递给她,“毯子都在这里。”
    “好。”她接过毯子,把它盖在腿上。
    “一般情况下你是要跟着我到处跑的,所以呆在这的时间也不多。”
    “我知道,顾总说过。”
    “不过,我很好奇——”赵祁突然拉长了尾音,俯身看她,“你真的当过童星?”
    时间实在过去太久,他不敢轻易相认当年那人,只好心一横直接问她。
    辛苦寻觅十年都未果的人,怎么今天就突然出现了呢?他乐极,惶恐,然不信。
    “嗯?”年馥抬起头,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四下茫然。
    他搪塞:“顾总说的。”
    “对,小时候当过一阵子……也不算童星,就是小模特——”说着她又目光游离,不知道是在逃避赵祁的直视,还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最后,女孩声音如蚊嗡一般揭着自己的伤疤,他不忍再问下去。
    明明他有一肚子疑问,但统统问不出口。
    他只好宽慰她、只能宽慰她,摆出过来人的姿态说:“嗯,是会有这种情况的,很正常。”
    年馥没有说话。
    不一会,赵祁因为心烦意乱,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抽烟。留下年馥独自呆坐在办公室里。
    窗外高楼大厦的玻璃窗反射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那光又反射到窗边。她追着光影,追出了神,又不断地回想起刚才的对话。
    ——你当过童星?
    人脸在她眼前模糊了。扭曲的麻木的同伴的脸,扭曲的发怒的女人的脸,扭曲的狰狞的男人的脸,扭曲的自己的泪流满面的咸湿的脸……
    那些被囚禁的记忆疯狂涌出,几乎要吞噬掉理智与自尊。
    那不堪的、龌龊的大人,那艰难的、苟延残喘的自己。
    无数的片段从她眼前闪过。
    她快要喘不过气。
    ——
    这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赵祁哥——”她没进门时娇声先行,然而进门看到年馥后却立马冷下了脸,温柔的眼神秒变飞刀向年馥刺来。“你是谁?”她问。
    年馥迅速把眼底的泪雾眨去。她一抬头,便认出了眼前这个女人——许生生最近分享的八卦中,有几条是关于她和赵祁的。
    那人踩着镶满水钻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近。待她走得近了,年馥才看清她穿了一身露肩黑色连衣裙——在这冰雪初融的三月份,她也真是够拼的。
    年馥乍乍舌,自我介绍道:“助理,赵祁新助理。”
    “我不信,”她从精致小巧的坤包中拿出手机,“喂?顾大,你给赵祁找了个女助理?”
    “......”年馥暗自腹诽:你问谁都一样。
    果不其然,通话愈久,她脸色愈难看。
    “你疯了吧?我带她去找你。”她说着说着,一把拉起年馥的手臂,那个淤青处今儿被按压了好几次,年馥不由得冒了阵冷汗,试图轻扯开她,可一来二去,她却下手更狠了。
    “王尹衣,适可而止。”年馥不禁警告出声。
    年馥看起来虽娇弱,但其实是跆拳道黑带,还参加过不少比赛。这也是她认为自己得以入职木森的原因之一。
    她以为警告会有点儿效果,可没料到这句话却跟毫无威慑似的,王尹衣全然不理,还越闹越凶,手更是三番两次的按到了她的胸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在王尹衣第n次骚扰时,年馥立马逮住了机会,行云流水一套动作把她放倒在地。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但至少要让她安静一阵了。
    她拍拍西服的褶子,冷声道:“我警告过了。”像是说给王尹衣听,实则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的,她的错。
    话刚出口,她又自觉好笑,自责大概是她嵌入灵魂的习惯了。
    而王尹衣被这一摔摔的更“泼”了,她本想起身干架,可一回头,却突然哭得梨花暴雨般。
    年馥一怔,也回身望向门外——果不其然,是因为赵祁回来了。他倚靠在电梯处,也不知道在那儿旁观了多久。
    于是年馥冷哼一声,暗自腹诽:装,继续装,绿茶婊。
    终于,赵祁迈开步子走进里屋,并带上了那扇玻璃门。
    赵祁先淡淡扫视两人一眼,只见王尹衣双眼噙泪,我见犹怜,倒是没了方才的半分凶狠。“赵祁哥哥,她推我。”她芊芊玉手直指年馥。
    此刻年馥脱了外套,撸起衬衫袖子,正在检查自己手臂的淤青。
    赵祁眼神便也落在了那块淤青上。
    他眉头紧锁,冷声:“你在我这跟新助理闹什么?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正说着,年馥嘴角轻轻一扯,神情满是轻蔑嘲讽,恰入赵祁眼底。他被这轻蔑一笑隔应到,心急就要向前去问个清楚。
    然而脚下王尹衣却逮住机会抱住他的腿,并轻拽他的裤脚,语气娇俏:“哥哥能扶我起来么?”
    赵祁无奈低头,只见王尹衣双眼含泪仰望着他,由于抱的极紧,她胸前雪白的风光一览无余。赵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此时,年馥突然冷笑一声。
    他于是回了神,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年馥挽下袖子,遮去乌青的手臂,嘴角牵起一个弧度:“没战损,很开心。”
    她没有直视他一眼,心里却是把方才聊新闻时对他的好感又抹了个一干二净。
    而赵祁这边,也是一股火气冲上天——那个笑容,太陌生,不像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他于是赌气般地扶起王尹衣,任由她像蛇一样黏在他身上。可年馥也始终没有抬头望他一眼。
    “祁哥哥,”王尹衣得寸进尺,指着年馥说:“她太不体贴,把她辞了吧,我帮你另找一个。”语气倒更是亲昵了。
    赵祁不说话,只是静静看年馥的反应。而年馥也没反应,心思藏得深不见底。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可不行。”
    年馥抬眸,是叶筱,他正努力的推着玻璃门,秘书台上还放着一沓文件。
    “什么风把你刮来了?”赵祁目光凛冽。
    他终于推开了门,回身把文件抄在怀里,走到年馥身边时递给她,说:“这是顾大让我给你捎过来的,说是你落下的。”
    年馥接下,点头道谢,正想说些什么,然后又听叶筱说:“你不要小助理的话,就给我嘛。反正我是挺喜欢的。”
    他把年馥挡在了自己身后,年馥不由得有些感动——这虽然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却已经是他第二次出手相助。
    因为他,赵祁和王尹衣的目光已被挡去了大半。年馥看不到二人的表情,只听见王尹衣高跟鞋挪动而发出的细琐声响。
    片刻,赵祁凉笑一声,淡淡问:“糊逼也配用助理吗?就那么几个通告,自己跑跑得了,养助理也挺费钱的。”
    听见这话,年馥心惊,连忙向叶筱投去安慰的目光。
    然他并不在意,仿佛百毒不侵似的,眉眼弯弯继续问:“借小助理用一下,王尹衣大美女不介意吧?”
    话语之间,孰轻孰重,孰主孰,一切分明。赵祁知道他这回是铁了心是要挑拨离间,便也不做声,只在一旁观望。
    王尹衣看了眼情绪不明的赵祁,轻启朱唇:“我倒是不介意。”
    叶筱鼓掌:“那太好了,我们主唱大人肯定也不会介意的。”
    “不然有什么矛盾被狗仔拍到可就不好了。”他说。
    赵祁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冷冽。
    叶筱转过身,忽而对年馥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有人日理万机,忙得很。”说着还拉起年馥:“走。”
    年馥跟在他身后,两步并做一步,留下一个纤瘦的背影。
    赵祁神色晦暗不明。
    ——
    直到电梯里,叶筱才放开年馥的手,嬉笑道:“两清了。”
    年馥有些不解:“嗯?”
    “我早上不是利用你把赵祁气了个半死,还差点害你迟到嘛?”那双丹凤眼被他瞪得圆滚滚,“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年馥看着他真挚而惊恐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嘛,笑起来多好看,”他一脸慈爱的看着她,似乎跟逗小孩儿似的,说:“打架打不过就哭,没出息。”
    年馥反驳:“我没哭。”
    “还说没哭,眼睛都成发炎的大熊猫了。”
    叶筱不知从哪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丑丧的脸,年馥更加崩溃了。
    她扒拉了下自己的黑眼圈,“天哪,太丑了。”
    他点点头,笑道:“是吧,我也觉得。”
    于是年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你居然随身带镜子?这东西我都没有。”
    “这是身为偶像的自觉。”他眉飞色舞。
    “好……吧……”她又成功把天聊死了。
    电梯最后停在了负一层,叶筱走出电梯,又忽然回身,微眯眼打量年馥,一脸狐疑的问:“你和赵祁什么关系?”
    年馥也随他踏出步子,反问:“什么什么关系?”
    “就是,看他对你很上心的样子。”他走到一辆白色奔驰旁边,打开车门,从里面递给她一瓶水,说:“我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
    “扑——”年馥把刚含下的一口水吐了出来,满脸问号。
    “看来不是,”叶筱笑了,“原来赵祁也有追不到的人。”
    “等等,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年馥打断他莫名其妙的臆想。
    叶筱耸耸肩,表示并不在意。
    “我就是一个小助理,今天刚刚入职的小助理啊——”
    “你相信我,我今天工作内容都没搞清楚呢——”
    “救命啦,早知道这么倒霉我死也不会来这家公司的——”
    叶筱含笑不语,任由她拽着他解释。
    “天地良心!赵祁喜欢男的啊——”年馥发出最后的嘶吼。
    “你说什么?????!!!!”
    ——
    办公室内。
    王尹衣被姗姗来迟的顾念南请走了,赵祁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偌大的玻璃窗没有安窗帘,阳光刺的他眼睛疼。
    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毯子,然后从带锁的那个抽屉里拿出一张被胶布细心粘贴过的照片。
    照片上,男孩牵着女孩的手,双双站在t台上。
    笑容灿烂,好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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