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握着陈艳的手镇定道。
陈艳平时也不是一个遇到事情只会哭哭啼啼的一个人,只不过是因为大夫的话吓到了她,这会儿看到沈娇娇冷静下来,她心里不争气的骂自己,还不如十几岁的小女儿。
“妈知道,不过还是妈来想办法,娇娇你刚好,还是多休息。”陈艳立刻擦干眼泪道。
村里的大夫看着情况不好,其实是不想给yào的,怕沈家姐妹吃了他的yào然后死了赖他,毕竟他就是一个半吊子,遇到严重的都会劝人家去县里。
那一碗还是陈艳求了半天,发誓不管情况怎么样都不会怨他才松的口。
这现在剩下病的更严重的甜甜,要想救她,只能去县里了。
但是这钱....
陈艳想到这里,恶狠狠的盯着房间右边,眼眶慢慢的红了。
一年到头自家男人也没少给公家jiāo钱,为什么是女娃子就不给看病,女娃子不是娃子吗,不也是十月怀胎从娘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沈娇娇看着陈艳又红了眼眶,不用问她就知道。
因为自家娘亲进门到现在只生了两个女娃子,本来因为xing子泼辣的原因就不招nǎinǎi待见,这下在家里更是没有地位。
父亲又因为要出去赚钱,所以经常不在家里,家里弱小fu孺,就算陈艳xing子再泼辣,这一天没生出儿子,她在家里就是一天也抬不起头。
这次生病也是,母亲的陪嫁没剩多少,去县里看病可是大事,父亲不在,nǎinǎi一直不松口给姐妹俩看病拿钱,上一世陈艳都跪在她们面前,也没有拿到一分一毫来救妹妹。
沈娇娇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上辈子自己执意接了母亲和妹妹走人,后来任凭老家的人怎么祈求都没有帮过他们一丝一毫,她不是不知道。
她恨,恨老家的每一个人,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些人高高在上看着母亲的眼神,他们每一个都是倾覆她美满家庭的凶手。
这一世..
沈娇娇冷笑,她已经看清那边的真面目,甜甜的命在她们眼里根本不值钱,所以她根本不会求她们。
“妈,你放心,我知道谁可以救妹妹。”
陈艳的眼泪停在了脸上,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仅仅十几岁的大女儿。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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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一共有四房,而沈娇娇沈甜甜则是出自最小的四房,按理来说小的得宠,但是在老沈家,众所周知,还是老大沈国富最得老沈头沈nǎinǎi的欢心。
沈国富出生就一直受宠,不太能干活,老沈头不光给他花重金取了村里大户李家的姑娘,还让作为生产队二队队长的老二沈国祥给他在村里找了份清闲拿公分的干部活计。
所以说到底他出生到现在都没受过苦,其实具体说这整个大房在老沈头的庇护下都没有受过苦。
此时沈国富的妻子李淑娟正和女儿沈月月坐在炕上嗑瓜子。
天寒地冻,谁也不想出门,家里男人办事去了,老二一家也不在,老四出门也好几天了,只剩下闷葫芦的老三,根本不用管。
她正好可以歇一下,到时候做好正屋老两口和自己家的饭菜就可以了。
“妈,听说四婶家的两个妹妹病的不轻呢。”沈月月边嗑瓜子边道。
她是家里的最大的女孩子,又是大房所出,所以一直细皮嫩肉的养着,今年刚刚十四岁,正在村里上中学呢。
“病的不轻那怎么了,反正你nǎinǎi是不可能给她们出钱的,两个丫头还想去县里看病?”
说完,李淑娟还轻笑了一声,倒是沈月月觉得自己也是丫头,这话听得不舒服。
“那四叔回来...”
“你闭嘴,小孩子家家说这些干什么。”沈月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淑娟打断了,不服气的沈月月撇了撇嘴到底没继续说下去。
而李淑娟不让她说话就是不想让这件事和大房扯上关系,那个老四暴脾气一个,回来要是知道这事和她们有关,肯定没完。
钱都在沈nǎinǎi手里,不拿钱的是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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