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还没我们自己一个小时走得远。”罗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集会，以及牛头人萨满会如何解决掉纠缠着他的巨龙灵魂，不能像前一段时间那样静下心来修炼内功。
“是啊，现在天快黑了，估计等会还要停下来休息。”弥赛尔抬头看了眼天色。
“你学会那些魔法了吗？”罗德问道。
“还没有，魔法和神术是两种不同的体系，我以前一直学的都是神术，现在学魔法感觉好别扭。”弥赛尔摇了摇头。
“那萨满使用的是魔法还是神术？”罗德问道。
“应该是一种更原始的力量，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神术和某些魔法的起源应该和萨满这个古老的职业有关。”弥赛尔回答。
和闪电、灵魂有关的魔法都是起源于萨满吗？
在见到这个牛头人萨满之前，罗德只是听说过草原的深处还存在着巫师、萨满这种非常古老的施法者。
他觉得这些这些古老的职业会消亡，肯定是有原因的，比如说门槛高，很难学习，战斗力不够强大……
“我们今晚在这里休息！”坐在轿子上的牛头人萨满突然大声喊道。
旁边的牛头人纷纷停下脚步，并开始修建临时的营地。
“它说在这里休息一晚。”罗德翻译给弥赛尔。
罗德从地行龙背上跳下，走向不远处的牛头人萨满。
它说会在路上帮他解决纠缠着他的巨龙灵魂，想来应该就是在休息的时候做这些。
“你是为了那件事情吧？”牛头人萨满从轿子上走下来，身上由骨头制成的装饰品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声响。
“是的。”罗德点了点头。
“等它们将篝火建好，再来帮你，我需要借助火神的力量。”牛头人萨满说道。
借助火神的力量？
罗德一边思考着一边向旁边走去。
没过多久，牛头人们就找到了足够的引火物，并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篝火。
“你就站在现在的位置别动。”牛头人萨满对罗德说道。
随后它从轿子里拿起一副巨大的牛角面具戴了上去，手里拿着一个骨质匕首，绕着篝火手舞足蹈地边唱边跳。
周围的牛头人们都默默地围成了一个圈，安静地站立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圈内只有罗德和牛头人萨满，弥赛尔站在圈外地行龙的背上，观看着这一切。
火焰的光芒忽明忽暗，周围又特别地安静，让在篝火旁手舞足蹈、嘴里还唱着歌的牛头人萨满显得特别诡异。
牛头人萨满突然拿起手中的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臂，鲜血滴落在地上，一旁的篝火突然吐出一条火舌将地上的鲜血烤干。
随后牛头人萨满又向着罗德缓缓地走来，嘴里念着罗德听不懂的咒语，用手沾取了一些匕首上的鲜血，涂抹在罗德脸上，绘制出一个诡异的图案。
“巨龙的灵魂将被献祭给伟大的火神！”牛头人祭祀突然大声地说道。
它的声音落下后，旁边的篝火发出“嘭”的一声，火星四溅，篝火升起了冲天火光，火焰熊熊地燃烧着，将周围每个牛头人的脸全都照亮。
罗德听到一些声音从火焰里传来，像是木柴燃烧的声音，又像是神明的低语。
在火光中，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头近乎透明的缩小版巨龙正朝着篝火的中央飞去。
除了生物升华成为的半神，这个世界上还真实存在着自然神？
就在罗德思考着这些时，他的右手亮起了金色的光芒。
是光辉之主留下的那道纹路！
金色光芒逐渐变亮，最终掩盖了篝火散发出的火光，周围除了金色的光芒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股股精纯无比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向罗德右手手臂涌去。
巨龙的灵魂不应该有这么多能量，光辉之主应该还趁机窃取了一些火神的力量。
金色花纹吸取能量的速度逐渐变慢，就像是快要饱和了一般，一部分能量进入到罗德手臂后太长时间没被金色花纹吸收，自然地融入了他的身体。
这种力量，就像是完全纯净的信仰之力。
罗德感觉身体懒洋洋的，就像是在泡热水澡时睡着了一样舒服。
金色光芒逐渐变暗，流入罗德身体的能量也越来越少。
他睁开了眼睛，发现牛头人萨满倒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身上燃烧着火焰。
“你居然亵渎了神灵……”它躺在地上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罗德。
罗德也有些无奈，刚才的事情又不是他主导的，窃取力量的是光辉之主，他只是顺便被分了一点好处，但最后牛头人萨满帮他们背了锅。
“啊啊啊……”牛头人萨满倒在地上痛苦地吼叫着。
这火焰是先点燃了它的内脏，然后烧到了身体表面。
周围的牛头人们愤怒地拿出武器，向着罗德围了过来。
“神罚我替你承受了，但你要答应我不要伤害它们，让它们离开这里。”牛头人萨满用尽力量大声地对罗德喊道。
罗德点了点头“我会离开这里，你命令它们让开一条路。”
“都听到了吧，赶快让出一条道来！”牛头人萨满大声对普通的牛头人们大声喊道。
牛头人们不甘地看了罗德几眼，然后让出了一条路。
“我们走吧。”罗德走到地行龙旁对弥赛尔说道。
“发生了什么？”弥赛尔问道。
“待会再和你慢慢解释。”罗德回头看了一眼逐渐被烧为灰烬的牛头人萨满，坐上了地行龙离开了这里。
……
罗德理清好思路，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弥赛尔。
“你身上那个花纹……它的主体应该存在于意识世界这样的虚幻世界里，在那种虚幻世界通常能无视现实世界中的距离。”弥赛尔说道。
“光辉之主应该对我没什么恶意，我更想知道牛头人萨满口中的火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罗德说道。
“一个虚幻的存在，由无数人相信其存在而形成的意志集合体，它存在于世界上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中，但并不是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弥赛尔回答。
“你说的这也太绕了吧……”
“我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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