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怔了怔,连忙摆手道:“那不行,这钱我不要了。我要是去楼下查账的时候你突然想不开了怎么办?就算我呆在这,你不让我管你然后当着我的面再次割……那啥,那我这人生得有多大的心理yin影?而且你也不想想你出事之后我能不能走出这个门都是个问题!所以老总你别看我老实就尽在这忽悠我啊。”
厉爵言沉默了会儿,“我不割腕、不自杀。你要是不放心就呆着吧。但是得转过身去,不要一直看着我。”
“你保证啊?”护工不放心道。
厉爵言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里,想到钱已经到账再还回去绝对是会肉痛的,再加上对方也已经做过保证了,护工便不再纠结,转身背对向那一身病号服的男人。
这时候七月将走,八月初临,正午的阳光比任何节气中都要炽热。
厉爵言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刺目的阳光让他眼睛有些泛酸,许是被眼睛所影响,他的心也不由变得有些酸涩不堪。
他低头再次看向那手机,手指一顿一顿的拨通了那道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只是不出意外的是,电话那边……始终无人接通。
他抿了抿唇,不气馁的又拨了一遍电话。
还是同样的结果,还是同样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或……”。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
平仄没有起伏的女声不知道响了多少遍,他才没有飞速挂断,而是将那语音播报听完。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弧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或在嘟声后留言,我们将为您转接到语音信箱。”
他的心像是被浸了柠檬,酸涩感在这时达到顶峰。
终于,在那道‘嘟’声音响起来后,他将那压抑却得不到疏解的情绪释放而出,“娆娆。”
他的声音虽然在强装镇定,但护工离得那样近,自然听到了其中的颤音。
护工原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她上岗之前可是经过培训的,在那些同批竞争的人中拿到最优,才可能获得这样一份高薪工作。
培训时间距离这会儿还没过去几天,所以她清楚的记得那内容中不仅包括她需要照顾的这个男人喜恶如何,还包括对方的社会地位以及个人成就如何。
她想象不通,这样一个身居高位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有的男人,究竟是碰到了多优秀的女孩儿,才能够被对方给伤成这样?
护工这时已经忍不住回过了头,在她的视野当中,男人弓着背双手捧着她的那部手机,在他叫罢那个名字后,她看到他忽然一只手捂住了嘴,就连背影的抽搐都显得越发明显了起来。
他在哭,哭的压抑,却是真的难过又伤心。
而且他怕对面的人知道。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有了重新开口说话的勇气:,“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要……要过的开心知道吗?我不bi你了,也不会再强迫你呆在我身边了。你那么聪明又小心谨慎,没有我,你一定可以过得很好。“明明没有几句话,他却说的磕磕绊绊,一点都不像他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还有,我那天晚上说的话也都是骗你的,我不会死,我也会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他最后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又做错了事。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瞒住你。
对不起,我又再一次让你受到了伤害。
电话到此终于被他挂断。厉爵言双手不自觉合十,似乎浑然忘记掌心中还平躺着一只手机。
护工欸欸欸的喊了他几声,等将手机重新拿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外壳已然被捏的碎裂,让她不知道是该心疼自己的手机还是该心疼眼前这个满脸脆弱的男人。
索xing关注这男人身体情况的人实在不要太多,他清醒的消息在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便像chā了翅膀般被传的无数人皆知。
见那雇佣她的老太太也来到了病房,护工这才得以寻到空闲去查自己银行卡上多出的那笔不义之财以及找人去维修那儿女们好不容易孝敬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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