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达成一致,遂一路向西。
未免招摇,他们也不走官路,尽挑些山野小路,遇上的灾民就少了。一路上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倒好似闲游一般。
临至晚间,夜色凄楚,月华冷寒。
山间雾霭浓重,一时半会儿走不了,阿凉又怕冷。
筠和抱着她一路奔走,只望找到个山洞都算好的。没成想,这山里走了几里竟然还给他走出路来了。
路尽头,竟然是一处小村落。鸡鸣犬吠,颇有些遗世独立的意思。
这外面战火缭绕,这山里面倒是清净的很。
他试探的走近了一家屋门,敲了敲。
屋里一灯如豆,一位年轻的妇人出来开了门。
看见外面是个男子,她赶紧半掩了门,声音小小的:“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真是打扰了,只是路过此地,无奈山雾颇重,走不得路。我这徒儿又体弱畏寒,烦劳这位夫人行个方便,能否收留我师徒二人一夜。”
妇人听闻此言,这才错眼看见了他怀里抱着的稚儿。一个女娃娃,似是已经睡熟的模样,眉毛上都被山雾打上了霜珠。
这一看就惹人疼的孩子,妇人哪里还舍得,直开了门放两人进来。
屋里炭火很足,一下就隔开了外面的寒气。
妇人倒了一杯茶,又进了里间拿了一个厚实的小毯子出来。
帮着盖在女娃娃身上后,妇人这才展开笑颜:“山里就是冷,再过一阵子秋寒更冷。”
“真是麻烦您了。”筠和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轻抚毯子,里面的小姑娘睡得很熟,一点反应都没有。
“欸,我们这村难得来一个外人。听说外面正乱着呢,我家男人又不在,所以……”妇人看了眼银子,算是受了,再开口只字不提。
“您放心,我们只住一晚,明日一早就走。”
妇人低了头,有点不好意思:“西厢是我跟我相公的屋,倒是东厢还空着,就是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我看,要不然……”妇人说着,眼神望向了熟睡的女娃,眉眼愈发柔和。
“不妨事,小徒夜间睡相不好,恐恼了夫人,我带着她睡就好。”
“那倒是我多事了。”妇人也没多想,小徒儿跟着师傅不是很理所当然吗。况且,这公子与这小徒弟长得也太俊了,浑身气度不凡,莫不是哪位仙师下山来了。
这样一想,妇人更加殷勤,就是那到手的银子捂在袖子里再不舍还回去了。
东厢应该不是特地用来住人的,角落里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空间很小,妇人一番收拾后也还算干净。
床上的褥子倒是铺的厚实,这山里估计是真的冷。
筠和也觉奇怪,本来还没觉得冷,还是阿凉跟他说好冷他才发现这山里有阵刺骨的寒意。
偏偏还不知何时起了浓雾,几乎没过几时,便彻底看不见周围两丈之外的景象了。
接着小娃娃竟就睡着了,他这才火急火燎的找个安置的地方。
这地方看着就有点怪。他支开窗棱子探眼看了看外面,树木乌黑,白雾萦绕。
探手接过外面那一层白雾,触手滑凉,像是一片片花瓣消散后的细腻。
妇人在外面客气的问:“公子需要热水吗?我灶上还有半锅热水,要用就跟我说一声。”
筠和默不作声的将手收回,窗户关起,同时回道:“不用,今日疲惫过甚,沾床即睡,谢过夫人了。”
随手又置了结界,加了三层,把这东厢防得密不透风。
几乎是同一时刻,本来睡得好好的阿凉忽然开始挣扎起来。
“嗯……嗯!”
声音也从微弱的抗拒逐渐变大,似乎很是难受。
ps:肉肉:失策了,失策了,竟然还没有到我。
泡泡:这你就要问冒冒了。
冒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问泡泡!
山雾(二)< 十琐盏(高H)(MalpeA)|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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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雾(二)
阿凉哭着醒过来,全身都很痛,好像有无数双手在撕扯她的身体。不一会儿就折磨的她虚寒淋漓,又累又疼,她根本无力做出任何动作,只能缩成小小的一团。
陡然间,左心脉处忽然拧了又拧,这次疼痛更甚,五指不自主的紧紧抠在那处,衣服上被掐出了褶印:“啊……啊啊,师尊,呜,好疼,我好疼!”
筠和正在给她护法,听到这一声声的哀求他只能更加快手上的动作。
法印一层层的结出,然后又一层层的瓦解。
小姑娘喊的声嘶力竭,身上罩着的一层金色法印再次破碎。
正待再结,却没料到破碎金印被猛力冲击直接冲向了自己。
筠和被冲的身子一歪,勉力稳住后才发现嘴角流了血。
阿凉体质特殊,就算不是什么天选之子也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这紫华丹吃下去,一直到如今才隐而爆发。他给她全心护法,结果还被反伤,那一层层金印在她身上就像树叶一样脆弱。
忽又思及梦里那双眼,他珉紧唇,态度不明。
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面赶紧又结了金印。金印内她死死咬住嘴唇,有血腥味弥漫出。
小脸更是苍白可怜。
看的他只想打自己一巴掌,现在竟然还有空想东想西。
不等他反应,几经周折后,金印内忽然一阵深蓝璀光耀出,活活要瞎人眼的节奏。
阿凉几度哭喊,蓝光渐淡时,哭喊声也终于慢慢微弱下来。
事发突然,一切都结束后,也不过仅仅一瞬而已。
幸好东厢结界布的牢,这里发生的一切外界都毫不知情。
蓝光隐去,筠和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被紫华丹伐骨易经折磨的痛不欲生的阿凉。
然后,他:“……”
床上哪里还有幼童的影子,被子早就被踢到旮旯里去了。
一张魅惑众生的脸露了出来,睫毛无辜的扇动着盖下一片阴影,苍白的脸颊血色全无,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貌,反之还添了一丝憔悴的柔弱。
任谁看了都想扑上去保护她,上了她,狠狠冲刺,干的她在身下哭泣。
衣服早已不合身,此时撑破了乱糟糟的缚在身上,中间袒露出雪瓷般的肌肤来,甚至胸口处露了雪团出来,那红梅半隐半现。
这,分明是个已然长成的姑娘!
她皱着眉头双眼紧闭,浑身小幅度的扭来扭去,似乎很不好受。
这样想着,她也轻吟出声,眼眸似星,水光潋滟:“师尊,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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