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五官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两道秀气的柳叶眉下,睫毛纤长得像是蝴蝶扑朔的翅膀,樱桃粉的小嘴乖巧的抿着,让人心生怜惜。
然而在这么乖巧柔弱的睡姿里,粉紫绸被下的曼妙身子还是不小心露出了一小片春光——一节香肩,令人惊诧的是,那节白皙如玉的香肩上锁骨处竟长着一朵鲜红妖艳的彼岸花,这本就纯洁绝美的脸庞竟多了几分魅惑诱人。
她白皙纤细的手合放在胸前,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那双紧闭的眼眸角落缓缓溢出一滴清泪,泪水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刹那间宛如坠落凡尘的天使,凄美动人。
“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所有的宁静与悲伤,一道清亮的女声随之在门外响了起来。
“星星,该起床去上学了!”
“唔……”
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嘟哝了一下,却仍然不愿从迷梦中醒来,又或许,此时外界的声音对她而言只是一场梦而已。
毕竟,上学这个字眼已经离她太遥远了……
“星星,星星,你再不起来,我可要开门进去了!”
不绝于耳的敲门声和中气十足的女声持续的响起,沈星落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轻颤了几下,终于不堪其扰的缓缓睁开,一双漆黑如墨的水眸带着万千星辰照亮人间。
沈星落茫然的看着房间周围熟悉的摆设,这是她的房间,她……还没死吗?
门外的女声似乎一直等不到人来开门终于消停了下来,但随之而起的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房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走了进来,精致美丽的脸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不过此刻怒气冲冲的神情显然有些破坏了美感。
“沈星落,你昨晚是偷鸡去了,还是摸狗去了,都已经七点了还不起床,上课都迟到了!”
说着还一把扯开她的被子,就拖着她往洗漱间里跑。
这是她的妈妈谢宁静,无论是二婚前的大学教师还是二婚后的z国内阁部长的妻子,永远和“宁静”沾不上边。
可是……沈星落却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在谢宁静将她拉到洗漱间,准备将湿毛巾呼上她的脸时,沈星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想了起来,
她说,“妈妈,我……我没有死吗?”声音带着她难以抑制的颤抖。
对啊,她明明记得自己从顶楼上摔了下来,她……没有死吗?
谢宁静拿着湿毛巾的手猛地一顿,毛巾落到了地上,她却无暇去捡,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沈星落,片刻后,直接一巴掌用力拍在她的背上,
“沈星落,你大清早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我看你是准备找死是不是?!”
谢宁静精致的五官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扭曲,可恶劣的语气却让沈星落倍感温暖和熟悉,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们母女之间已经很少这样心无隔阂的相处过了。
等等……
沈星落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扯了扯自己睡衣下那一朵鲜红艳丽的曼珠沙华,“妈妈,我什么时候去纹了这朵花的?”
她认得这种花,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传言有称,这种花长在冥界的忘川河畔,是不详之花,她怎么会去纹这种东西?
谢宁静朝她投来诡异的一眼,“你今天早上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在胡言乱语?这个是胎记,是你从娘胎出来就自带的啊?”
自带的?
不对!
沈星落迅速否定她的说法,不可能的,她明明记得她全身上下干干净净根本没什么的疤痕胎记,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这么诡异的胎记呢?
可是看她妈妈的神情根本不像在说谎……
等等!
沈星落开始察觉到所有的事情都开始不对劲起来,一开始她以为她从顶楼摔下来后大难不死躺了几个月或是几年才刚醒过来。
可是眼前分明不是这个情况,房间里很多摆设的小细节和以前都不一样,她的妈妈分明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而她……
沈星落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清美的五官,满满的胶原蛋白,虽然还是熟悉的脸,但明显与印象中的她多了几分青涩,还有锁骨上鲜红夺目的花型胎记。
她心底缓缓浮现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半晌后,她缓缓问道,“妈妈,我今年几岁了?”
“你傻了吗?你前几天不是刚过17岁生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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