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在台球上没什么天赋,连输了一下午,围观的人都抱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思买了阿文赢,现在都输的骂骂咧咧,阿文一撂球杆,“不打了不打了,什么玩意儿!别看了,吃饭去了!”
“嘁……”围观人纷纷散去,斑鸠笑得肚子疼,“一群不懂球的傻逼,居然还真他妈敢押你,打了这么久连个杆都握不好!”
阿文急眼,和斑鸠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线,陈慕和在三角框里摆好了球,两人还在骂骂咧咧。
“别吵了,正事儿都办了吗?”
“那肯定啊”,阿文叼了根烟,和斑鸠靠了过来,“我派了两个人去盯了几天,把周耀辉的路线都摸清了,斑鸠连他邻市的儿子在哪个班都打听清楚了!”
斑鸠呸了一口:“这个周耀辉还真不是东西,除了刘远,他还欠了七八个供应商钱,人家都快破产倒闭了,他倒好,还买了辆宝马整天招摇过市!这人就他妈是欠打!”
“他欠不欠打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的任务,是想办法他还钱”,陈慕和在这些事上一向冷漠,他们不是行侠仗义的警察,只是收钱办事的无业游民而已。
“这简单,周耀辉就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阿文得意开口,“我们稍微去接触一下他儿子,再恐吓一下他,保准他哭着求着乖乖还钱。”
阿文自觉这办法最简单有效,没注意陈慕和表情不好,还是斑鸠一巴掌拍上他的肩,“动动你被屎糊住的脑子行吗,瞎说什么呢!”
阿文这才注意到不对劲,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就口嗨一下,哥,你说!”
陈慕和掏出烟,一人一根发了,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他才开口:“这方法是简单有效,但是没必要,没到那种程度。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周耀辉一个小喽啰而已,对付这种人,都不用搞他儿子他就服软了!”
“你想过你动了他儿子,周耀辉会狗急跳墙直接报警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惊动了邻市警方,还要惊扰龙哥,让他发话。如果一个小小的催债都要闹到龙哥面前,你觉得你在这儿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无论做什么事,都切忌惹不必要的麻烦。阿文,谨慎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陈慕和没说。
像他们这种对社会极不稳定的存在,早晚都要被揪出来,清扫干净的。清扫的引爆点不知在哪儿,但绝对不能和他有关。
阿文连连点头,陈慕和想了想,“最好是趁夜里,你们守在周耀辉必经之路逼停他,抢了他的车让他拿钱来赎!”
“行”,斑鸠拍了板,“吃饭去?”
“等会儿,我也有事情要问你。”陈慕和看了看外面,又环顾了下四周,“我今天看了看,这游戏厅给你经营,你也没搞出什么名堂。”
听陈慕和说到自己头上,斑鸠脸一下子皱起来了,“这还能咋搞?”
“什么都要我教你,还要你干什么?我只能说这人比两个月前少多了,原因你自己去找!”
“这……”
斑鸠摸着光秃秃的后脑勺,顿觉在陈慕和手底下做什么都压力山大,他也没心情吃饭了,出门骑着小电驴就去最近的游戏厅看人家的生意了。
已经在这儿浪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了,陈慕和拿起外套要走,好不容易有单独说话的机会,阿文在门口拉住陈慕和,表情瞬间猥琐起来,“哥,好几天了,上次那妞你还没召幸第二次啊?”
陈慕和沉默了几秒钟,脑海里想到那个还长着胎毛,皮肤细白的小丫头,那天他握住她手腕,跟握着个竹竿一样,手心被她凸起的腕骨咯得发疼。
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不是已经给她钱了?
“你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搜罗搜罗,哥,我手上货可多着呢,你一个个试都能一个多月不带重样的哈哈哈!”
这样的热心真是让人消受不起,还一天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圈地称王了!
“不,我很喜欢她”,上次没能让那个小毛猴知难而退,陈慕和这次更为刁钻,“你跟她说,我要在她学校里做!最好是人多的时候!”
“嗯……啊?”阿文张大嘴。
“去啊!”陈慕和踢了他一脚。
“这就去,这就去!”
今晚的风柔和,微凉,陈慕和又在门口站了会儿,两个高中生从里面出来,边走边聊。
“啧,我作业一点没动,要死了!你写了没,给我抄抄!”
“我写个屁啊!我不是一直在跟你打游戏?”
“你骗鬼呢。肯定写了,要不然你怎么不着急!”
“我明天早点去学校抄!”
“抄谁的?”
“管灵的!”
“她给你抄?上次我跟她借她都不给!”
“傻逼,你不给她钱她能给你抄!所有科目抄一次一块,代写一科目两块!”
“卧槽!没看出来啊,都一个班的,她这都要收钱,掉钱眼里了吧?”
“大概是穷疯了,你不知道吧,她老家在山沟沟里,穷的一个女人嫁五六个男人!”
“真的假的?我的妈呀,那她是不是也……嘿嘿……”
“……”
陈慕和在听到管灵这两个字时,无意识跟了上去,在两个男生开始妄自揣测时又停住了脚步。
怪不得胆子小,人不机灵还敢出来卖。
原来是穷给的勇气!
夜里陈慕和躺在床上,因为阿文的提起,他不免在睡前又想到了管灵,想到管灵,脑海里又浮现她的裸体。
其实人……很可爱,是走在大街上,散发着少女的稚拙与天真,会让陈慕和看着,唇角会多出一缕笑的那种类型。
可是她算少女吗?
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