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年却升不再讲话了,专心把姜冬沉扑在床上,解他衣扣。
姜冬沉叹了口气,握住他放在自己心口的手,无奈道:“这两天阴天,你再闹我就没有衣服换了。”
年却升道:“你可以穿我的呀,我还没见你穿过黑色。”
姜冬沉是没穿过,但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新奇的,叫年却升连占便宜都顾不上了。他跑去衣架找来一件自己的衣服,回来连哄带骗地让姜冬沉换,换完了又把他拉到灯前,啧啧啧赞叹得不行。
姜冬沉低头看着自己,抬了抬手只觉得窄袖很别扭,但是利落不少。正在姜冬沉低头想要闻一闻衣襟上年却升的味道之时,他忽然就失声笑了,略一抬头望了年却升一眼,叹道:“擦干净口水好吗。”
年却升嘿嘿了一声,噌地站到姜冬沉身前,歪头笑道:“真的非常好看,哥哥你别脱了,我这件衣服送你。”
姜冬沉道:“怎么又送了,成亲那天你还说你的就是我的。”
年却升啊了一声:“好像也是。”说要又道,“那你穿着吧,它是你的了。”
姜冬沉笑着望了他一眼,然后将衣襟埋过鼻尖深吸了一口气,转步走回床去。
年却升也跟过去,问他要不要吃水果,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转身去了侧屋。过了会儿他新奇地咦了一声,探出半个头道:“哥哥。”
姜冬沉抱着猫:“嗯?”
年却升道:“菜篮子里那巨大无比的像土豆又不是土豆的鬼东西是什么。”
然后年却升拿出了一个张牙舞爪地土黄色状物体。
姜冬沉道:“……这是姜啊,那买菜的程伯送的。”
年却升把姜扔回去,不满道:“他还送你姜啊,为什么我去买菜的时候他连好脸都不给我?”
姜冬沉反问道:“你觉得你讲价的时候很讲道理吗?”
年却升缩回头去:“好吧。”
过了好久年却升才端着果盘出来,果盘往桌上一扔,接着就窜到姜冬沉身边,嘿嘿嘿道:“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姜冬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年却升摊开手心,拿出一片姜来,姜上刻着“冬沉”。
年却升道:“看,姜冬沉。”
姜冬沉笑了:“你幼不幼稚。”
年却升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踌躇满志道:“不错不错,看来我没白和原忘学雕花,你看这个冬我刻的多好。”
姜冬沉闻言看了那个冬两眼,忽然觉得这个字不像是家里的水果刀能刻出来的,年却升也没有带着刻刀去侧屋,于是他问道:“你拿什么刻的?”
年却升正爱不释手,闻言脱口而出道:“东南枝变小了就是啊。”
“你……”姜冬沉叹了口气,“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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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至睡时,床和墙间还有一个很大的缝,年却升也没有把他们合起来的意思,换了寝衣就把姜冬沉往床上扑。道了声要强吻,然后抱着姜冬沉在床上骨噜噜滚了一圈,低下头吻他。
年却升基本不会什么幺蛾子都不搞只专心接吻,这次他也没让姜冬沉失望。——情迷之时年却升忽然翻了个身,姜冬沉只以为他又要把自己压在身下,谁知这时身下一空,姜冬沉忽然下陷,吓得心中一颤,下意识手脚并用地攀上了年却升的身子。
是姜冬沉陷到床缝里去了。
于是他有点不满,自己又出不来,很没面子。于是闷闷不乐道:“你又做什么。”
年却升道:“哥哥你最好抱紧我,说不定那底下还有老鼠。”
闻言姜冬沉身子一僵,然后很快毫不犹豫地把年却升抱紧了。——人都总感觉在床下面有什么洪水猛兽,所以在睡觉的时候不敢把手脚伸出去,怕伸出去之后就会被咬下来一块。姜冬沉也是一样,明明知道那下面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怕的不行,服软地恳求道:“让我上去。”
折腾折腾姜冬沉也是年却升的一大人生乐趣,闻言模棱两可道:“看你表现。”
姜冬沉心里苦,心理作用过于强烈,感觉自己都听得见老鼠在床底下咯吱咯吱叫了,一咬牙妥协道:“……怎么表现?”
这一让步,谁知道等待姜冬沉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呢。
年却升一看计谋得逞,十分满意,低下头在姜冬沉耳边说了三个字,然后飞快地抬起眼去看他的反应。
姜冬沉先听他说了个“给我”,听完第三个字脸刷地一下红了。
……还真是难以启齿啊。
姜冬沉把脸埋进年却升的衣襟,过了好久才发出一声求他放过的:“阿升——”
年却升在他发顶吻了一下,语气却很强硬:“别说阿升,你叫夫君也不行。”
姜冬沉红了脸,抬眼去看年却升的眼睛,小声道:“我……不行。”
年却升道:“我哪次不是这么伺候你,你不能也满足我一下,让我舒服舒服?”说完又笑道,“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哥哥是不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蝶恋花
落淮
长歌一曲尽于风,思念落空,声声执念重。君去浮世无觅处,渐离渐远渐无穷。 本应冬沉冬却升,合欢将老,落雪是离情。千里相思不可尽,但望早归共余生。
灵光乍现写的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