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得意洋洋的人,每一个做了亏心事自以为没人注意到的人,都落入了他的眼里。
直到有一天夜里,有一个女人从一个下水道的边上跌倒。
然后她就消失不见了。
恶鬼开始了他的复仇……
“咯咯~”男孩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把下水道摸清楚,掏出了坑洞,直通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娘家。
二十多年,他们家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男人把穿着光鲜的女人扔进坑里。
然后吹起哨声,一群群老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它们蜂涌进坑里。
“唔……唔唔!”坑里的女人疯狂的挣扎。
凄厉的惨叫被堵在了嘴里,男人站在坑上笑的温柔。
“宝贝你看到了吗?他们都该死,一个个的都该死。”男人从身前的衣服里拿出一截人骨,贴在脸上轻轻的蹭着。
这是男孩爸爸的臂骨,被他时刻贴身带着。
数不清的老鼠将女人活活啃尽,森森白骨上还留有齿印。
男人不满意的皱起眉头,太少了。
人骨太少了,咯咯~果然还是要多找来一些人呢~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那个女人的娘家人就像被诅咒了一样。
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不见,就连警察也束手无策。
这次的人是那家人最后的一个血亲,一个孕妇。
男人绑来了她,将她活着投入坑中。
孕妇却好像早就死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啊,你来了~”男人突然笑了。
他好像期待着什么,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张开双臂,拥抱身前的黑影。
“咔咔!”骨骼错位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一转眼,坑中的孕妇已经跑到了坑外,纯白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夜来。
男人的尸体在她的身后扭曲变形的倒着。
夜来心中一阵惊悚。
孕妇动了动染血的双手。
“喵嗷!” 突然,凄厉的猫叫声再次炸响!
第4章
清晨的阳光软软的照进屋里,沉睡中的夜来不安的动了动。
“还不醒?太阳都一杆子高了。”房门突然被推开。
前镇长也就是现任的守墓老头李叔敲着门板吆喝“起床,起床。”
长声长调的,跟高中宿舍大妈叫起床一个样儿,真是让人睡意全无。
“我去,陈叔你这调调。”夜来无语的爬起。
“别管它啥调调,能把你叫起来就是好调调。”陈叔得意一笑。
“行了,你赶紧起来。我今天有点儿事要出去,一会儿有人来下葬,你照看着点儿。”陈叔说完带上门,一点儿也不给夜来反驳的机会。
“哎……”夜来长叹一声,皱紧眉头,头痛的扶额。
昨天的梦倒地是真是假,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那个女鬼借着他的嘴叫那个男人“男玛丽”。说实话,如果从新来一次,夜来能在女鬼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不是谁,没啥资格评判别人。
不争不抢,低调才是他的风格。
可惜,他似乎被盯上了。
夜来烦躁的捋了一把头发,黑猫第一次出现的这么频繁。
好像那个被坐碎的破凳子真的有什么大用处,可是常叔偏偏不愿意告诉他。
“有人么?”夜来刚收拾好,一个男人就过来敲响了他的门。
“在,您有什么事?”夜来拉开房门。
面前的男人高瘦挺拔,金丝的眼镜透着一股书香文气。
“我来向您借一下铁锹。”男人给夜来鞠了一躬。
“嗯。”夜来回去拿了铁锹递给男人。
“我和你一起去。”夜来跟着男人一起往公墓里面走。
男人知道夜来是守墓人,自然不会反对。他甚至松了一口气。
都说守墓人身怀奇术,虽然年轻了点儿,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他那个侄子出车祸死了,明明就是个意外,可它却要回来找他们的麻烦。
真是烦透了!
夜来还没到墓旁就感到了一股恶寒,他背后的汗毛竖起。
呼,又是个横死的厉鬼。
“哎呦,你怎么这么慢。”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人见到走过来的男人,赶紧一边往过跑抱住男人的胳膊,一边嘴里抱怨着他。
夜来还从来没见过参加葬礼的时候穿大红大紫的女人呢。
这么膈应死去的人,怕是不想活了。
夜来无语,他扭头透过围着墓的层层人群,看到了坑中的骨灰盒。
还有骨灰盒上飘着的那个人!
碎裂的内脏拖到脚边,残缺的头颅只有一只被挤出眼眶的眼珠还完好。
那个“人”就是用那只眼珠死死的盯着那个穿着鲜艳的女人。
夜来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跟那两个人分开。
他可不想沾上无妄之灾。
“埋吧。”时候不早了,那家人里面的当家开口指示。
“……”可惜这一大帮人,二十几个人谁也没动。
都在那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想埋那第一锨土。
当家的一看,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