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过法餐厅遍地的小街,再往远去,到了一块占地巨大的三层楼商超。
罗良玺跟一位身材胖壮热情的母亲换了零钱,塞了一枚硬币到购物篮的锁链卡孔内,他把大车篮子推过来,珂珊不耐烦地蹙眉:“这是干什么。”
“外面的东西不见得有多好吃,自己做的更合胃口。”
“自己做?我可不做。”
“没说让你做,我来动手。”
珂珊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被他搂了过去,罗良玺不害臊地当着来往人群亲她的脸颊:“你这脾气也太臭了。”
一味用言语哄人,一味跪舔根本不是追女人的正确方式,也许有效,但是有害。相反的方法,什么都不说,也不对,这会让对方没信心。这个教训他吃得透,于是总要刺激她多说话。有时候真感情就是在吵闹中建立起来的。
该好脾气时好脾气,该批评时也要批评,然而他批评她,也是一副淡然那准的样子。
珂珊又气又呕,飞蝶似的扑腾跑开,跑了十几米,远远地回过头给他一个大大的鬼脸。
漂亮女人的鬼脸,也是个香喷喷的鬼脸。
罗良玺想到几年前的沙滩之行,那时她拿个风筝,神经病似的跑来跑去,其实那时也是很好的。想起来才会觉得更好。
珂珊跑来零食区,左顾右看,等着罗良玺慢悠悠地过来,人一过来她就拼命往里头扔家庭号膨化食品,眨眼购物车就被塞满了。
她在前面扔,罗良玺在后面捡,一袋袋地摆回陈列架,还给人家摆得正儿八经像是没动过一样。
很多人朝这边张头望,珂珊一转头,罗良玺就道:“人家肯定在骂我们没有公德心。”
什么“我们”,不是“我”吗?真是!
跟他一起,她真的很难平静下来,闹了一遍,再度把人存托成国际好公民,说到底,自己的段位不如人,真是活该。
比起她来,他根本就不要脸,无论怎么作都作不到他头上,这么牛逼怎么不上天呢。
后面她比较闷闷不乐,跟打量外星生物似的射他,罗良玺跟人讨论如何挑选牛肉,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要了两块,分开切好,转头又去买白胡椒和油盐酱醋。车内的东西堆积如山,珂珊凑了过来,在里面翻来翻去:“这么多东西你拎得动?”
罗良玺点头:“还好吧。累不累,要不要抱你上来坐?”
她又不理他了,这个人怎么回事,真是不要脸。
在他们排队结账时,有个精英气质的外国人闲来无事跟他搭讪聊天,特意扫过他身边显然怄气的女人,笑着问:“这是你妹妹?在旁边学校念书?念的什么专业?”
不怪他误会,珂珊出来除了图防晒霜,什么都没抹,长发扎成蓬松的低马尾,鬓发松软微卷地打在红扑扑(呕的)脸上上,一身的休闲运动服,本来外国人对中国女人的年纪就摸不准,加上她的底子好的天怒人怨,跟显然成熟稳重的罗良玺比起来,活脱脱的小学生不、大学生样子。
珂珊一听,心思瞬间活络起来,兴奋地跟要飞起来似的,脚尖都不能着地。
她从后面扒住罗良玺的肩膀,戏精上身,说自己念法律,那人道太巧了,我就是在事务所,我们正招实习生,你可以来试试。
说着就递了名片来,罗良玺提前一步截了过去,说谢谢。等到结账时,那个外国人已经提前出了柜台在外面等着,似乎还想进一步接触,罗良玺笑着朝他点点头,在人注视下,捡了一盒避孕套,再一盒,又一盒。回头还问她喜欢草莓味吗?
因为他的动作,外面那男人走了,他自己也挨了珂珊好几脚。
罗良玺以一己之力搬运数公斤的采买,珂珊冷眼旁边,等到了车上,嘴皮子继续发挥战斗:“原来你也挺幼稚的。”
男人开车开得又稳又漂亮,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节分明,禁欲又性感,她欣赏的同时不妨碍作战。
“维护领土主权是男人的天性,谈不上幼稚不幼稚。”
珂珊把嘴一撅:“随便你怎么说,我都替你丢脸。”
罗良玺从前视镜里看她:“你替我丢也好。”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等到汽车驶入车流稀少的大路,她侧过身来,拿手掌撑住下巴:“姓罗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罗良玺挑眉:“你以前也不这样。”
“以前我怎么样了?”
“以前你是我的舔狗。为了跟我上床无所不用极其。现在,哼”
“你!”
珂珊尖啸一声要扑过去,而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车往旁边滑去,来了个紧急制动,瞬间把冲过来的她抱个满怀。
她懵懂地发怔,傻乎乎地看他,不知道怎么就让他好好的抱住了。
罗良玺低头来吻她,还要批评:“这是个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坏习惯,车上不能胡闹。”
珂珊昏了头,被他吻得入了境界,等到重新开车时,罗良玺已经把用过的避孕套拿纸巾包裹起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没救了,她撑着下巴朝外看,真是他妈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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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脚现在是幽灵更文,大家幽灵看文,仿佛这边没有人
有人还在看不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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