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脉山主关瀚海颇受打击,从山里被救出来之后,亲自来向燕暨道歉。
“师兄一生没有孩子,他把英华……把他看做亲生。他要去做武林盟主的时候,师兄还叫年青弟子们通通下山,为他打气。”
说了这么一句,他又说不出其他的话,只看着燕暨。
毕竟简英华是燕暨的侄子,或许,两个人能有相似的心情。
子宁却怕这个。
她去看燕暨的表情。
魔教的财宝随着山腹塌陷被埋葬,燕暨并不在意,对于魔教正道的威胁,他也不上心,他这次去固沧山,分明只是为了迎回燕大小姐的骨灰。
然而又转瞬看着大小姐的儿子死去,女儿下落不明。
当时山腹塌陷,落石轰然,若是燕暨没有护住她,他就有机会救下自己的侄子。
而不是看着他的亲侄子躲闪不及,在他们面前就这样砸成肉泥。他被她缠得什么都没有管。
可他直到现在,也表现的没什么异样,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便也不敢问。她怕问出他心里的后悔来。
人就是这样矛盾,拥有了,又担心失去,怕捧在手心完美无瑕的珍宝,出现瑕疵和裂痕。
燕暨默然不语,关瀚海便告辞离去了。
“……子宁。”
她恍然抬起头,才发现他已经近在眼前俯身看她。燕暨道:“跟我走。”
这一走就是大半日,坐着马车一路颠簸。
到了日头开始西斜的时候,两旁的树渐渐越来越少,终于没有路可走。
燕暨扶她的手,让她下来,子宁一抬起头,就看到了无边无际的碧蓝水色,远处和天连成一线。水卷着浪拍到岸边林立的礁石块上,化成白色的沫。
空旷,寂寥,高远,扑面而来,都是湿润微咸的水汽。那些顾虑都暂时远去,子宁本能深深吸了一口气。
燕暨站在她身后,道:“这是海。”
海州离她从小长大的景州并不远,可是,她却不知道海的模样。
这是第一回,从西北的沙漠,到极东的海。
潮湿的石头缝里有积水,里面藏着细小的鱼和螃蟹。路不好走,可他们一直踩着崎岖坑洼的石头,走了好久。最终两人在林立的石堆中停下来,脚下卷起浪花。
子宁目不转睛望着最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眼里像有碎光。
燕暨便看着她的眼睛。
是这样的。那时,她在花楼上站着往下看,眼睛就是这样的。
她看苍凉的荒漠,看河流,看群山,看花,看雨雪云月,甚至看他练剑,都是这样的。
他的心脏跳得格外吵闹,他怕吵着她,微微退后一点。
子宁便突然回头看他。
那一瞬间,燕暨无法呼吸。他的心还在跳,依然那么慌张甚至恐惧,但心底却升起一丝隐约的欢喜。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却更加动人心魄,让他血脉奔流。
“……”子宁没说话,她只是抱着他的乌鞘剑,向他走过来,紧靠在他的身边。
燕暨不由自主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
他移不开眼。子宁睫毛低垂,耳朵隐隐有些发红,嘴唇半张,好像想要说话。
他想吻她。
可他又想听她说话,便垂下头,呼吸克制地吹动她额前的碎发。
子宁仰起头,道:“低头。”
他慢慢靠过来,然后,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处。
一开始只是规规矩矩的亲吻,燕暨贪恋却克制,他将她抱在怀里,唇舌轻柔地与她缠绵,渐渐的却变了味道。她的舌尖灵活而狡猾,格外大胆,反反复复勾缠摩擦,甚至舔他的舌根,把他勾到嘴里吮吸轻咬。
于是他乱了节奏,深入激烈,步步紧逼,她后退两步,脚跟碰到了礁石。脚下一歪,她坐到了那块礁石上,舌尖一缩,咬住他紧追不放的嘴唇。
燕暨闷哼一声,掌心握着她的颈侧,让她仰起头来,子宁松开牙关,他便报复似的轻轻叼住她的下唇。
海风吹起她的头发,燕暨拢住发丝,然后绕在指间。
唇分时发出细微的响声,他退后一点,看到她的嘴唇红肿,仰头望着她,满面潮红,眼里都是水光。
她急促地呼吸着,像一只弱小的动物,叫人心头发软又发烫。
他喉结一动,却退后一点,用指腹擦拭她唇角晶莹的津液:“喜欢”
子宁脸色涨红,点了点头。
吻便吻了,他还要问。若不是知道他的性子,她只怕要羞愧得见不了人。
燕暨松了口气似的,他抬眼看了看海,又道:“想钓鱼吗”总算又找到一个她喜欢的,除了奔宵和乌鞘剑之外。
子宁蓦然一怔,脸色几乎红的发紫。
他原来是在问喜不喜欢海。
燕暨还在等她回答,可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整日胡思乱想,分明像个精虫上脑的傻瓜。可再看他一眼,他也动了情。他脖子都发红了,还在强撑着问要不要钓鱼。
钓鱼……只怕他们两个如今都没有这样的好耐心。
子宁单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
这是个邀请的信号,不必再说什么,他不再压抑。
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他揉弄着她的前胸,还在低声言语:“……喜欢吗”
这次问的不是海了。子宁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海风太凉,或许是海浪声太响,她身下已经湿了。
燕暨撩开她的裙摆,扯开亵裤伸手进去抚摸,指腹粗糙,可触摸轻到发痒,她紧缩着腰肢打颤。
燕暨声音沙哑:“来。坐上来。”
他坐在礁石上,把子宁抱在他的怀里。
她后背紧贴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叠在一处,面朝着翻涌的海面。
燕暨在她背后收紧手臂,一只手揉着她的胸口,另一只手在她裙子里。
裙摆下两个人隐秘的部位已经赤裸裸贴在一处,他的手指在她肉珠上轻点几下,她呜咽着扭动,性器被压着磨蹭得湿黏。
他胸口起伏,焦灼喘息,手指掀开她的花瓣,顶入穴中。
不知道顾虑什么,他进入的很慢,硕大的圆头把穴中的肉褶撑平,又麻又痒,将软肉榨出蜜液。性器一点一点地进入,子宁几乎无法忍耐,他却只进去了三分之二。
她抚摸小腹,仿佛能隔着皮肉触摸到隆起的形状,肉柱又深又粗,将她填满。她拖长了声音发出呻吟,仿佛有点疼痛,又仿佛是烦躁得不能忍耐。
燕暨停下来,低低问道:“疼”
子宁不想回答,她屏住呼吸坐下去,插到底的瞬间又疼又爽,她发出一声哭腔。
他在她颈后剧烈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