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火燎品野味
女装易容再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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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哨兄说笑了!”洞箫仙那两条描得比女子更精细的黛眉,随着戏笑微扬,“世间万物,皆有生灭的道理。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水仙能熬得过寒冬的凛冽,却瞧不见春光的烂漫,此为恒常的劫数。哨兄又怎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鹧鸪哨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是我错问,叫箫兄见笑了。若是那盆水仙曾开,如今也早该凋败了……”
洞箫仙摆萧道:“那倒也不必悲叹。生灵来世间走一遭,花儿来人间放一季,总能留下些痕迹。譬如那绽过花的球茎,难道就不是水仙么?哨兄若想养一盆水仙,寻个球茎来,耐心等待冬至便是……”
鹧鸪哨闻言,心思顿时敞亮。他立即拱手道:“听箫兄一席话,受益匪浅。多谢!”
被冷落在一旁的叶叁娘,见鹧鸪哨得了答案便蹬云要走,忙伸手阻拦道:“诶!鹧鸪哨你等等……”
“哦,险些忘了……”鹧鸪哨以末指勾了酒壶弯把,纵身一跳,转瞬便跃到叶叁娘眼前,“叁娘的壶……放心,我已洗净了,这就还你。多谢上回的酒,确然是很甜……”
鹧鸪哨半眯着眼,仿佛又看见了醉酒后的小白兔,脱得光溜溜乱甩的下半身,朝他抬着雪臀晃悠。那夜同床而卧、夜色中的柔情娇美,怎能不让人觉得甜?
叶叁娘接过酒壶,绽了花颜,侧着头冲鹧鸪哨笑。那笑得真叫一个欲言又止的妩媚,仿佛是栽了一院子的花,无人问津。
鹧鸪哨明白,男人该装傻时,还得装傻:“叁娘还有什么话,想要同我讲?没有的话,我便先行告辞……”
“你今儿个,就不送我一根柳枝?”柳枝,柳枝,留人心之枝也。叁娘嘟着嘴,娇嗔耐人寻味。
鹧鸪哨借着回眸瞥一眼柳绦的功夫,心眼提溜了一圈儿,知道了该如何回应,既婉言拒绝,却又不拂了美人的情面:“柳枝就作罢了吧。叁娘头上戴的这杏花,开得正是娇艳。”
叶叁娘还不死心:“哪里?不如你上回给我插在发上的那一朵美……对喽,今日晚膳时分,闻名兰陵城的百味林,要推出新研的菜品,邀我去跳一场舞乐,给造造势。那种烟熏火燎的地方,我原本是决计不去的。可你猜怎么着?那百味林的老板,正是白知府家的二少爷白狼!你说巧不巧?”
二舅子还是个名厨?鹧鸪哨在心头堆笑:白狼?这名字可真有意思,小白兔的大哥,该不会叫白虎吧?
瞧,这就叫先见之明。
叶叁娘盛情邀约:“要不,你随我一块儿去尝尝野味?白二少说了,下了场,随我坐在雅间里、敞开了肚皮吃,仆从也是,不收钱。你还没吃过烤竹鼠吧?”
鹧鸪哨一语双关:“没。但近日我偏口,只爱‘吃’小白兔。”
“没看出来你啊!白兔那么可爱,你也下得去嘴……”叶叁娘啧嘴称怪,随后话头一转,“诶,上回你去盗夜明珠失手,我对他们白家,也确然有些好奇,故而想去结交一番。白狼说,他们家一向深居简出的小少爷,为了看我的舞乐,也会难得前来。你不是想查假消息的事么?见见他们兄弟俩,知己知彼,兴许能有助益?”
这么快就能见到白芍,鹧鸪哨有些心动,可更多的是迟疑。
叁娘再度顺水推舟:“上回盗珠,你没叫人见着真容吧?就算是真见着了也无妨。司空大侠的易容术,乃是天下闻名,你不是早就得了他老人家的真传么?听说,纯血的胡女,生来高大,跟男人似的粗手粗脚。你就易容成胡女,穿上女装,挂上面纱站在我身后,还有谁能认得出你?”
鹧鸪哨眸光一转,余光瞟见洞箫仙立在一旁偷笑。
女装?他还从未尝试过,不如就玩儿个新鲜,给白芍一个惊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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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use me,称谓盲弱弱地问一声:媳妇的哥哥叫大舅子,那媳妇的二哥是不是叫二舅子?不是我马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