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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时修说完,拿着自己手机转身就上楼了。
    留下何曼在原地愣了好一阵。
    盛时修那些带刺的话来得很突然,纵然何曼已经在他的毒舌攻势下侥幸存活过去这些年,免疫力还是不足,她被短短两句话说得灰头土脸,在一楼洗手间看了看,才明白他的意思。
    吃过药后牙疼好了点,脸颊却还是有些肿。
    但她觉得没有丑到不能见人,对于盛时修的话,她是不服气的。
    她摸着脸想了会儿才上楼。
    盛时修洗完澡出门,撞见从衣帽间走出来的何曼。
    她手里捞了一件睡裙,看样子是要下楼,他一把拦住。
    “去哪里?”
    何曼抿唇,犹豫一下才答:“我在一楼卧室睡吧。”
    “原因?”
    因为刚出浴,他的身上似乎还有潮湿的水气,上身没穿衣服,只腰间围了浴巾,侵略性更甚,加上低沉不悦的语气,就让何曼心里直打鼓。
    她咬唇,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怕我丑到你,碍你的眼。”
    盛时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有那么几秒,他是很努力地在辨认她是不是反讽,或者开玩笑,但最后他判断,她这是真心话。
    他的心被一种无力感攫住,近乎破罐子破摔道:“多丑的一张脸,昨晚我也亲过了,关了灯看不到,你别没事瞎折腾。”
    何曼呆了呆,最后“哦”了一声,灰溜溜地去浴室洗漱。
    盛时修在原地站了会儿。
    他有一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无比憋闷。
    何曼从浴室出来,见男人已经躺床上,背对着她,她非常自觉地在吃完药后赶紧关掉了壁灯。
    唯一的光源被掐灭,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中。
    她轻手轻脚上床躺下,调整过姿势闭眼。
    黑暗中却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烫伤怎么样了?”
    她睁开眼,眼前黑漆漆的,反应几秒才说:“还好,疼得不厉害了,起了几个水泡。”
    床垫轻响,似乎是他翻了个身,她背脊贴过来男人温热的胸膛,他的手搂住她,覆在她小腹上。
    又是许久沉默,他再度开口:“我妈今天打电话,说想要孙子。”
    何曼没说话。
    他问:“关于孩子,你什么想法?”
    何曼努力想象了一下,脑中浮现画面——她和她的孩子在家,冷冷清清地对着饭桌等待盛时修回家,她要不到的关注和陪伴,难道她的孩子就能要得到么?
    他不喜欢她这个人,为了满足父母而和她完成任务一样要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
    她小声说:“我暂时还不想……”
    盛时修安静片刻,“嗯”了一声,“我也这么想的,再等等吧。”
    他的手从她腰间抽走了,紧跟着又翻身,离她远了点。
    何曼心里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涩意,她闭上眼,想起叁年前刚和盛时修领证之后,过了一个多月,何曼的例假迟迟没来。
    那段时间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她害怕。
    她才大叁啊,她当时就像缩头乌龟,就连买个验孕试纸直面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
    一百珠加更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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