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她还狠命地差点咬烂他的左肩膀,血森森的,透过白T渗成口红印,沉圆照旧盖在她身上摸,屏蔽了痛感般,嘶嘶倒吸冷气还要扭曲挤出一只笑脸。
岑迦不会惊惶地尖叫问“你干什么”,因为她再清楚不过沉圆要做什么了。
现在他剥开她的睡裙,小时候他给她剥橘子皮一样熟练,再掰石榴般分开她的腿——她是一只任摘可榨的熟果子这事已坐实——岑迦被从腿后绕到腰上的缠藤手握得牢牢,她愤怒又羞耻,愤怒的理由不必多说,羞耻不是因为她被迫对继弟张开腿,毕竟几年前也这么张过,还岔得比这更大。
羞耻在沉圆不给她穿内裤。
“哦,姐姐,好可怜啊。”沉圆将脸贴近她的下体,这里本来薄薄闭拢着,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被频繁使用而圆胖起来,肥肥如小枕头嘟起,黯红地微张着嘴。
他感应到般把嘴唇贴上去,磨蹭这些一碰就要缩起来的肉,消肿般为她呵气,“肿得太厉害了,今天不能用了。”
他不伸舌头,只用嘴唇紧阖着磨外阴,甚至不去嘬包不住的阴蒂硬籽,像高中生落在额头上虔诚的亲吻。
就算高中的时候他们已经尝试着舔了。
岑迦被摩擦得很烦躁,下面又痛,里面却没眼力见地痒,她收紧穴心怕水滑出来,“不操就滚,赶紧滚。”
沉圆真的好商量地将脸从她腿间撤出来,接着把自己硬起来的阴茎抵上姐姐的掌心,并用手包拢她瞬间僵硬的五指,上面亮闪闪是被重涂吹干的指甲油。
长得挺秀气的人怎么这里能生这么粗壮,可别是全身的肉都集中在这上面了吧,岑迦心不在焉地被沉圆裹着手,手里又裹着沉圆,像套娃。圆冠头又烫又硬,骨骨戳在她手心里,很快就被带动着渗出汁液,黏糊糊的。
岑迦的眉毛、心和底下一起绞成一团。
沉圆包紧她懒得配合的手,给自己建造好一个软绵的小肉套,他侧躺,这样正好可以看见岑迦的眼睛,里面很漠然,没关系,他不断挺腰,脸涨红,呼吸急促,“姐姐,姐姐。”他叫着,眼睛里的蜜就能淌出眼眶顺着床单滑进她的眼眶。
哪来的蜜,岑迦倒是被他老半天才射出来的精浆喷了满手,喷脏她刚刚涂好的指甲。
她登时暴怒,中指肚趁其不备滑下去堵住那个还在一缕一缕往外渗精的孔眼,湿漉,脆弱,接着她就毫不犹豫地发力按下去。
粗剌剌地磨了一小圈。
“唔!”刚射过的男人很敏感,根本经受不起这种折磨,沉圆弹簧一样迅速蜷起腰,微卷的额发和身体一起小幅度地打摆子,脸皱得看不出是哭是笑,就也解读不出到底是痛是爽。
岑迦得意极了,转身要下床洗手,腰却被人一把搂紧了。
他在后面粗粗喘气,“姐姐,再这么弄一次,好不好?”
好什么好。
岑迦拒绝得很痛快,换作从前她会冷嘲热讽地骂他半个钟,可如今保存体能才是要紧事——即使这种天天做的状态下她显然有些入不敷出。被抱去浴室洗干净,回到床上只留了个后背对着沉圆。
沉圆马上就挤过去缠抱住她,空调冷气吹不散这种无褶皱的贴碰生起的热度,就像他打在她后颈的呼吸总是这么烫,“姐姐,晚安。”
岑迦不说话,呼吸是费力的事,胸被环住,白天被脚铐囚住,晚上被人肉刑具给锁得更牢。
她抬起胳膊去看手,黑夜从指缝间流泻出来,指甲上的碎闪好像也隐晦地发着光,她想,从前他们小的时候,她也给沉圆涂过指甲油来着。
岑周川从来很溺爱她,娶宋春徽进门后这种溺爱更无限制地放大,不知是不是出于亏欠弥补。
岑迦的物欲很强,幼儿园就有堆得琳琅满屋的芭比娃娃,长大就买衫买裙,买瓶瓶罐罐,还分不清是先涂睫毛膏还是先夹睫毛的年纪却将彩妆一套套地往梳妆台上搬,足有墙高的玻璃柜一格一格地站着盲盒里的玩偶。
沉圆来岑家一年之长的时间里始终是畏畏缩缩的,岑迦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流浪狗般的继弟,他那时候已经会跟着舞团全国各地跑演出,她却还没眼界地将他看作这个家的借宿生,时不时回来睡几晚再拎包走人那种。
那天她将女伴放学请回家玩,两人在卧室里虚掩着门假装名媛茶话会,桌上散落金壳银花的腮红,唇釉,指甲油,日落前阳光溶散的鸭蛋黄一样,细粒粒地照得这些女孩子的物件更流光溢彩。
沉圆练舞回来,还穿练功服,黑而滑的料子像另外一层皮肤贴合在上身,裤腿却飘飘荡荡宽大得很,愈发显得整个人形销骨立。
蝴蝶骨要带着身子从低开的后背里撕裂了,飞出去。
宋春徽在厨房做糕点,一盘红绒绿果的端给他,拦住他回房间的路,可不是给他吃,“给姐姐送过去,她在招待同学呢。”
沉圆脚步僵住,端着盘子求助般看向母亲。
“快去呀,”宋春徽总是这样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催促着他,说一些自己都觉得舌头打滑的谎话,“圆圆,你如果不主动亲近姐姐,姐姐就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弟弟。”
她作为后妈嫁进来,对坏脾气的继女自觉很放低姿态,也向儿子传授她的容身之道。
沉圆硬着头皮上楼,手里的盘子像千斤重,他宁愿托举团里最重的女舞伴旋转数圈,也对继姐有种天然的畏惧。每走一步都要做心理斗争。
不一会儿,岑迦就听见门被慢吞吞地推开,接着沉圆人躲在盘子后现身,她马上皱起鼻子,想警告他不要穿着舞鞋踩她的新地毯。
真是看不起他这样低眉顺眼的佣人相。
小叁生的就是贱骨头。
“放门口就行”的话还没有讲出来,女伴抢先惊呼道,“呀,岑迦,这就是你弟弟吗?”她也有点看不起这个算朋友的人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长得可真好看!”
不过岑迦的鄙夷很快卑劣地变成一种沾沾自喜,不是夸沉圆好看,是夸“她的”弟弟好看,就像夸她今天穿的新裙子梳的新辫子一样,这种点缀她的所属物所得到的赞美,最后会无形落到她身上,满足她的自负心。
沉圆就看见继姐看他的脸上难得带上笑容,不是那种轻嗤时浮漂漂的笑,也不是餐桌上夹走了他爱吃的最后一筷菜时得逞的坏笑。
岑迦说,“对吧,圆圆,愣着做什么,拿过来吧,辛苦你啦。”
她第一回这么叫他,圆圆。
别人叫起来幼齿感的称呼跑到她嘴里就真的像水磨汤圆般滑糯糯的,一戳芝麻馅子就要破皮儿流心,汤底还浇桂花酒酿,吃着嘴巴和心一起饱涨。
他从门口走到桌前那几步几乎是踉跄着过去的。
关门前还听见女伴说“他真的好可爱啊”。
十五岁的岑迦只顾着嚼红丝绒蛋糕,渣像烛泪屑屑掉进盘子里,她才不会管宋春徽往里面塞的是树莓或别的浆果,可爱嘛,小孩,再可爱也是个怂包小孩。
女伴走后她将怂包小孩叫到房间里。
今天发生了不止一件对沉圆而言是“第一回”的事,这让他很有些惶恐,难道妈妈教他的讨好之道还真会得到这样的快速回报。
他手绞在背后汗津津,头发遮着盯紧脚尖的眼睛,跟团到外地演出落下小半月课再上学却被点名背课文都没让他这么紧张。
岑迦突然觉得他的懦弱状是屈服于自己在家中的实权所现,这么看来他绷得太紧而微微颤抖的小腿肚也突然可爱起来。
她说,“你想不想吃。”
沉圆惶惑地去看,盘里是一块红丝绒蛋糕,旁边落很多碎屑,显然是姐姐和女伴吃剩下的。
小孩嗜甜,从小学舞被母亲严格管控甜食摄入量的沉圆更因为这样丰腴的诱惑而本能分泌唾液,他盯紧它,食欲和自律进行拉锯战。
可是岑迦就是一个很会破坏理性秩序的坏因子,“吃吧,吃吧,”她怜悯地上下看了一圈他瘦伶伶的躯干,并不能想象他托举女舞伴时的力量和体能,“不过你得让我做一件事。”
她猛地将他拽过来,沉圆就跌坐到她身边。
他还来不及问是什么事,软刷蘸着色粉就不容犹疑地扑上他的脸颊,刷毛密密像一面生绵倒刺的舌凶凶舔吻他,他眼睛吓得乱眨,能看见飞粉带着碎闪被黄昏照得嗲、野,分明是很甜润雾感的杏子红。
岑迦拿沉圆的脸做调色盘,上好腮红又旋开口红,半哄半骗地脂融融往他唇上凑,“人家都夸你好看嘛,你躲什么啊,平时跳舞不要上妆的吗?”她还觉得他是要在眉心点一颗红泥再把两腮涂得油红的儿童歌舞剧小演员。
嘴巴也被涂好,沉圆起初不配合地偏脸侧头,带得一点晕出来,鲜艳又滑稽,他气得眼睛也跟着红通通,像兔子,不过不是毛色雪白那种。又羞又急,出了薄汗,整张脸都洇洇滟滟的。
“还差一点。”岑迦抓过他的手,接着就给他涂指甲,和红丝绒蛋糕一个色,她的技术很拙劣,手抖抖,带得甲油黏糊糊涂不匀,出界弄到如杀人现场。
沉圆的手慌乱地往后缩,他此时只能被继姐的身高与力量压制,“不要弄了,姐姐!”
她就并起两根手指抽上他的手背,留下红印子,“听话,嘘,听话。”接着五指就强硬地钻进他的指缝将它们扣牢攥紧,屏住呼吸继续上色。
“还挺好看,对吧。”结束这样荒唐的化妆游戏,岑迦递了面镜子,揪揪镜子里被画得稀里糊涂的男孩子的脸,他总是飞吊的眼角也羞愤地耷拉下来。
岑迦很大方,说到做到,把红丝绒蛋糕送到十四岁的继弟面前,让他用尖端鲜红的手指颤巍巍地去接,她的骄傲可不会允许她将它亲自送到小野种的嘴边,“吃吧,你看你,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