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嗷”地叫了一声,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萧启轩见滚到地上的浑身湿透的女人身段玲珑,衣裳熟悉,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子不好的感觉。
西雅待缓过气来,闭紧双眼大声道:“我知道规矩,我知道规矩,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是谁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走!”
开玩笑,就算不提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名声,这“世子”肯定也不好惹,自己一个连父族都没有的小女子,可不好惹了陌生人!
萧启轩见西雅紧闭双眼摸着地起了身,跌跌撞撞地要走,却因着地面湿滑扑倒在了屏风上,发出“轰”的巨响。
“妈的!疼死我了。”西雅低骂一声,她不自觉地睁开了眼,却见眼跟前是一双满是腿毛的小腿,她下意识向上看去,紧实健硕的大腿中间一丛浓密毛发,中间坠着条龟头粗大的阳物,西雅甚至能看清那条棒子上面还挂着些白色的粘液。
西雅坐在地上下意识闭眼尖叫,萧启轩自己也不知为何,竟蹲下去安慰道:“莫怕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睁开眼睛,发现面前之人竟是不久前站在“萧启轩”旁边的那个俊美郎君。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萧启轩是个好色的风流鬼,他这朋友也是一个爱好!
西雅在水里泡了这好一会,脸蛋和脖颈上的伪装早已被水冲洗掉。
此时,呈现在萧启轩面前的西雅肤色白腻,星眸琼鼻,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水珠,水红的樱唇被秀气的牙齿咬着,如若不是她脸上表情不对,可堪称一副可入画的《美人出水图》了。
萧启轩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说些什么。他站起身,想先去将刚刚脱在外间案桌上的衣裳穿好,谁知他刚抬腿,那坐在地上的乔西雅一轱辘就爬起身来,尖叫着向外跑去。
他下意识跟着跑去,想拉住西雅,谁知那浴桶水量巨大,连外间都流到了,西雅和他疾跑间皆是脚下一滑,“咚”的一声摔在了一起。
西雅觉得今天的好运气全用在了塞香囊上。
她见这男人站起身来抬脚,吓得本能向外跑去,也不知道那浴桶里的花瓣水加了什么东西,滑得她侧摔在地。
这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紧接着压在了她身上,西雅大声尖叫:“你干什么?你快起来?你这登徒子,救命啊!救命啊!”
只听房门“咣当”一声被大力推开,谢昭满脸焦急地闯了进来。
他进屋便见萧启轩光着腚压着西雅,当场气得眼呲欲裂!
谢昭大叫一声,冲过去抓住萧启轩胳膊,将他一把提起,一记重拳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萧启轩一个不防被谢昭打了一拳,他疼得闷哼一声,也挥拳一击砸到谢昭脸上。
谢昭文人出身,那一记重拳是靠着愤怒的加持,才砸得萧启轩闷哼一声。
萧启轩和谢昭不同,自小练武场里面长起来的,他这一击拳头,生生将谢昭打得倒地后还滚了一圈。
趁着谢昭倒地发懵,萧启轩迅速捡起衣裳穿好。
谢昭摇摇晕眩的脑袋,见西雅紧张地向自己扑来。
西雅扶起谢昭,怒视萧启轩道:“我虽撞见你与人私会,却也不是故意,你何必苦苦相逼?我虽不知你是哪家世子,可你打的这人可是当朝首辅的嫡子!”
萧启轩还未答话,谢昭便道:“他就是滇王世子。”
西雅听了呆若木鸡。
眼前这个是滇王世子,那她将香囊塞给了谁?
谢昭才思敏捷,听西雅一说,又见萧启轩身后里外间隔用的百宝阁后,隐约躲着个赤裸的女人,心下瞬间了然。
定是西雅想找地方休息,被这对偷情的男女给堵在房间里面。
想到这,谢昭道:“滇王世子,唐突女客,不算是君子所为吧?”
萧启轩冷笑道:“吾以为今日到场的皆为妓子,何来的女客?”
谢昭话语一塞,西雅的身份不能明说,可被这西南蛮子说成妓子,实在是可恶!
谢昭还欲在辩,被西雅偷偷拉拉袖子。
他冷笑一声道:“滇王世子的风采,谢某今日领教了。”说罢,领着西雅扭身便走。
萧启轩待谢昭和西雅走远,不知为何心情极为烦躁,似乎是他刚刚做错了什么。
他喘着粗气,余光中瞥见那弯弯换抱着手臂满脸惊恐地走过来,颤着嗓子喊了声“世子”。
他顿时像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怒声呵斥道:“都是你这个贱人!赛个花魁都能发浪,非得勾我来此!”
萧启轩只觉火气还在心口,他抬腿一踢,脚边夯实的桌案应声而起,直砸得墙上窗棂破裂。
弯弯吓得尖声向墙角躲去,萧启轩抄起一个掉地的茶碗向弯弯砸去,“贱人!快滚!”
弯弯正跑至那破裂的大窗边上,被萧启轩那使了大力的茶碗打中肩头,身子一歪,竟然从窗子折下了二楼!
只听一声惨叫后,“哗啦”什么碎了一地……
萧启轩:我刚刚好像吓萎了……
西雅:你光萎了还不行,你得阉了……
谢昭:西雅,给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