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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大殿,绣着莲花的坐垫上,李慕从凌晨就跪在上面,法堂传来僧人念经的声音把迷迷糊糊的李慕惊醒,想睡倒是不能睡,李慕拼命坚持着。
    不知道张侠是怎么偷偷的进来的,感觉到身边有动静,李慕向边上一看,是张侠,倒是什么责备的话也没说,依然静静的跪着。
    “对不起。”张侠说。
    “…”李慕没有说话。
    “我不能被抓,被抓的话我就会被赶出去,出去我只有死路一条。”没了往日的紫皮笑脸,张侠说。
    “那你明知道有危险还去做。”说完李慕叹了口气,转脸看着张侠,“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走吧,好好去念经。”
    “谢谢你,我张侠欠你一条命。”张侠说完就离开了。
    李慕仰起头看向雄伟的佛像,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愣住了。连后面传来脚步声都不知道。
    “你看这佛祖,佛祖也正看着你。”身后传来深沉的声音。
    转过脸,李慕看向那人,穿着袈裟,双掌相对对他行礼。李慕赶忙站起来,因为他曾经在大殿路过的时候看到过这位给其他和尚上课,李慕赶忙行礼。
    “叫什么?”那人问。
    “李慕。”李慕回答。
    “既然出家,哪还有俗世的姓氏,都是净人罢了。”那人笑笑说,“贫僧渡痴。”
    “渡痴师傅。”李慕赶忙又一行礼,因为渡痴师傅他是知道的,至少听父母说过,溱州最有名的师傅,为先皇讲过经。
    这时候,念经的声音停止了,渡痴看向李慕说:
    “去跟着吃斋饭吧,然后再回到这来。”
    “可我在受罚。”李慕低下头。
    “心有悔意过不去就是佛祖对你最好的惩罚,去吧,然后再回来。”
    “是。”李慕行李然后离开了。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慕替张侠受罚,却遇到了渡痴和尚。这渡痴每天教李慕写字,带着李慕到山上采药,教授李慕药理。甚至因为李慕抱怨不长个自给李慕把了脉,渡痴把完脉大笑道:
    “从骨骼看将来毕竟身材高大,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是否曾经吃过人参之类的补药?”
    “吃过。”李慕说,那还是郁澈给他的。
    “那补药倒是很管用,不过是增强了体魄,不用急,有人慢有人快,个人体质。不过如果你想快些,从今起跟着众理和尚每天练武吧。”
    于是李慕每天不光要上课还要练武,本来还有些想家的李慕倒是忙的开始适应了寺院生活。
    只是作为净人,要一年时间才能受沙弥戒,还未成为沙弥的李慕就跟着渡痴和尚学法,有些沙弥僧难免心里有些嫉妒,很多事会针对李慕,李慕倒是不在意,努力的把交代的事情做好,学习药理以及习武识字都是在做完自己的分内之事以后。其实寺院的人这些都要学,只是李慕学的比其他人早些,而且是渡痴教,所以更加努力。
    每天寅时起来练武,虽已是仲夏天亮得早,但是通铺的张侠依然在睡梦中,倒是邓泽然觉轻偶尔看到李慕起来也会跟着起来,不过邓泽然是念经,李慕是练武。
    于是你路过李慕的宿舍就会看到一人练武,一人看书,偶尔邓泽然眼睛累了,也会站起跟着李慕挥上几下,偶尔李慕想起了一个字不会写也会问邓泽然,于是两人邓泽然陪着李慕练武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演变成每天互相叫醒对方。
    这练武对李慕来说确实好事,虽说比起同龄人还是矮了些,个子从到寺里这半年时间也长了不少,至少对于在家不爱长个的李慕来说很满足,所以练武更加勤奋。
    后山开始被草绿色铺满,树木也陆续的接着果子,就跟李慕的心情一样经过时间的锤炼已经开始有了生机。
    不过如果说各位看官觉得两位主人公交集太少那么只能说各位看官没有看透人生,如果一见钟情是突然得到的一笔巨款,那么日久生情就是历经艰辛得到的宝藏,只有相处过之后依然相爱才是真正的爱情。而相处就是要平衡,所谓平衡就是有一样的领悟,所以能够产生这种领悟的各自经历才会弥足珍贵。
    李慕奋力的在学习着,而另一边的郁澈也为将来做着努力,我觉得这大概是上天最巧妙的安排。不过要说交集那也并不是没有,而这交集就是郁澈渐渐明朗的心。
    虽说郁澈当初被告知自己身份脑袋一片混乱,但是并不代表以前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只是想的没有那么深,所以在路上的三天能够想好对未来的打算,只能说李慕早就在心里对自己的身世有了猜疑。
    从李慕身边离开回到家,郁澈就开始扩大生意,不再局限于张县一个地方,而且着重开展了赌场妓院以及钱庄。瑞朝钱庄事业刚开始兴起,不过很少有人接触,因为最开始开的两家钱庄都被骗了上千辆白银,对钱庄事业是一大打击,倒是郁澈对钱庄颇有兴趣,接连在各县开了几家钱庄。
    要说生意越来越大,不光是郁家的底子好,也跟郁澈的经营有关系。紫叶已经把家业全部都交到了郁澈手里,每天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不过有一点,郁珠已经十七岁早已是待嫁少女,却迟迟不肯嫁,不为别的,为的是郁澈,
    要说郁子启之所以把郁澈像亲儿子一样看待,也有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郁澈的原因。郁子启活着的时候跟紫叶间接地说过这件事,因为他早就看出郁珠对郁澈的一片痴心,加上他对郁澈的为人和能力也很满意,只是紫叶什么话都没说。紫叶何尝不想,何尝不知,只是郁澈的身份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至于郁澈自己,倒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从小对郁珠也是当做姐姐一样看待。只是可怜郁珠越来越大,对待郁澈的情意也越来越深。
    自从生意开始扩展,郁澈一点闲暇的功夫都没有,但是都会固定时间回家陪陪紫叶。郁珠也便想狠狠地抓住这段时间。
    一日,郁澈回家晚了,紫叶早已经休息,看到紫叶屋子里的灯灭了,郁澈一人来到膳厅,郁珠正在等他,看到郁澈走了进来,郁珠站起来,把饭菜拿出来摆好。
    “你还没吃?”郁澈问。
    “没有,在等你。”郁珠说。
    “以后跟娘一起吃吧,我来的晚。”
    “你这么忙,只有吃饭的时间看得见,如果不等,就见不到了。”郁珠说。
    郁珠说完,郁澈要夹菜的筷子停下看向郁珠,放下筷子,说:
    “你我都姓郁,以后不管你嫁到哪里随了谁的姓,我都是你的弟弟,哪来的见不到。”
    郁珠听到这话,饭也没吃便离开了。郁澈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郁珠第一次对他探视了,只是自己对郁珠的轻易只有姐弟之情。
    这事很快的传到了紫叶耳朵里,第二天郁澈要离开跟紫叶请安的时候,紫叶难得的把郁澈留住了。
    “珠儿你是怎么看的?”紫叶直白的说。
    “从来都是姐弟之情。”郁澈说。
    “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人品没的说,也很聪慧。如果你是考虑她的身份…”
    “姨母。”郁澈打断紫叶的话,“你从小看我长大,那也应该了解我,我不是看身份的人,别说我现在还不是皇室的人,哪怕有一天是了,我也不会改变多少。只是我不喜欢,不喜欢怎么共度一生。毁了她也毁了我自己。”
    “也许你现在还有权利选择,可等你成了皇室的人,怕是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紫叶说,然后捂住郁澈的手,“她我会劝说,只是你,如果将来进了那座宫殿,很多事不能由着性子,可要保护好自己。”
    郁澈没说话,只是对着紫叶笑了笑,请了安便离开了。
    这段时间发生在郁澈身上的种种事情便是是郁澈思考感情的一个开端,郁珠以男女之情接近他的厌烦,加上见不到李慕的烦躁和对李慕的思念,种种这一切的情绪虽然有时候会因为忙着事业被埋没,但是闲暇时候难免情感一下子怂恿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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