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初使凌波微步时,不免显得生疏,此时真气流转,感觉每一步都随心所欲,渐渐意与神会,身形更是飘忽不定,如鬼如魅,四个大汉屡次扑空,累的直喘气,心中气恼万分,有心想认输,却又拉不下面子,只能口中嚷嚷:“站住了,牛鼻子,和哥四个真刀实枪打一架!”“好小子,你是属兔子的吗?光知道跑!”“你再跑咱们就别打了,算平局!”江一帆心道:“戏弄得他们也够了!”疾趋几步,再次站到了台边,随后倒退几步,背心冲四人直撞过来。
正常比试,双方都是正面应敌,紧守门户,哪有以背心攻敌的?江一帆这招把破绽尽数暴露于敌人面前,完全不合武学道理,对手如果是高手的话,随便一拳一脚就能把他打成重伤,台下观众见此,也是摸不着头脑。沙坨四人更是大奇,不知道是什么怪招,反而不敢出招攻击,就这么一迟疑,江一帆凌空一个后翻,已然站在了四人后面,伸手一拂,四人腰间一麻,要穴被点中,同时坐到了地上。
欧阳清风上台宣布:“此战的胜利属于大唐!”欢呼声中,众人都盯着桑布扎和江一尘,前面两战的结果都在意料之中,最终的焦点还是是大唐和吐蕃的较量,大伙急切想知道答案,如果还是以现有三人对战江一尘和江一帆,根据昨晚酒宴间的表现来看,吐蕃胜机渺茫,很显然,多吉和桑布扎一定另有计划。
在江一帆和沙坨诸人争斗时,多吉就和桑布扎在私下嘀咕,当欧阳清风宣布完比试结果后,桑布扎走到了台上,大声道:“诸位来使,大唐和我吐蕃是最后的参与者,将决定此次大会的盟主归属!”众人使劲鼓掌,一脸的热切。
慕容星城朗声说道:“请问将军,将以何种方式决定盟主的归属?”桑布扎道:“大国博弈和江湖相斗是两码事,一支强大的军队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众人“嗯”了一声,均想:“桑布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以多为胜吗?大唐就来了两个道士,吐蕃可有一千多的士兵,这么胜了也没什么光彩。”欧阳清风更是皱起了眉:“这吐蕃可够无耻的,明明是依仗人多,嘴上倒是说的冠冕堂皇!”斜眼见江一尘不动声色,又想:“正主不出声,我又何必着急?”桑布扎猜到了大伙的想法,续道:“大唐和吐蕃是当世的两大强国,我们借此机会,模拟一下双方的疆场实战,看看究竟是大唐称雄呢,还是我吐蕃更强?”台下有人道:“一千多人对战两人,这仗不用打就知道胜负。”余人纷纷附和。桑布扎微微一笑,道:“大伙都在战场上摸打滚爬过,强如西楚霸王,也不能一人战胜一支军队。”扎尔加问道:“既然这样说,那如何个模拟法?”桑布扎答道:“大唐可以选择和某个国家结盟来迎战我国,双方人数限定在五十人之内,除了弓箭不能使用,武功兵刃没有限制。”顿一顿,又道:“两位道长可以使用道法,我方也不受限。”眼望江一尘,等着他回应。
台下诸人已是一片欢呼,都想看到一场公平精彩的比试,不管怎么样,桑布扎提出的方法还算合理,大唐人手不足,可以选择盟友,吐蕃带足了辎重,言明限制使用弓箭,也有利于大唐一方,放开道法使用,更是可以发挥江一尘和江一帆的长处。
江一帆已经急不可待了,说道:“哥,这办法挺公平,咱们就答应了吧。”江一尘道:“选择谁当盟友?光我俩可不成。”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刀枪较量,自己两人可以自保,别人的安全就难说了,上百人一旦动手,场面必定非常混乱,不可能人人照顾到,江一尘久经战阵,对此了解的很,来白驼山的国家虽多,可都是无亲无故,谁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忙?
江一尘一愣,随即眼珠一转,道:“能不能请欧阳庄主帮忙?”江一尘断然道:“不行,白驼山早已宣布中立,退一万步说,即使欧阳庄主愿意,吐蕃人也不会答应。”江一帆豪气徒生,道:“没有人帮忙也行,凭着我俩的本事,也能打败这些吐蕃人!”江一尘摇头道:“吐蕃军营中必定埋伏有别的高手,千万不可大意!而且他们公然提出可以使用道法,明面上对我们有利,暗中恐怕另有图谋。”江一帆不以为然,大笑道:“哥,你也太小心了!我看这些吐蕃人如同土鸡瓦狗,根本不堪一击!”江一尘听江一帆把吐蕃人比喻的如此不堪,也不觉好笑,道:“此战非常重要,多想想困难,谨慎点不会有错。”
各人见江一尘和江一帆有说有笑,却不回应桑布扎的话,均感奇怪。欧阳清风见多吉露出焦躁之意,紧走几步,来到江一尘边上,低声道:“一尘,吐蕃人的方法还算公平,你们想好没有?”江一尘老老实实回答:“对方高手如云,光我和一帆两人出战,把握不大,是以踌躇。”欧阳清风也知道这个情况,颇觉为难,抬头望望沙坨一侧,道:“能不能和沙坨人商议一下,请他们帮忙。”江一尘道:“沙坨来了十个人,真正可以一战的只有刚才上台的四人,只能说聊胜于无,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欧阳清风急道:“那怎么办?这样拖下去可不行!”一旁的扎尔加忽道:“不用找人了,我们波斯愿意和大唐站在一起迎战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