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瘾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他有手机在手还怕造不出酒来?
喝酒就得有酒友,宋景文毫不犹豫地点头,“有!管够,要喝多少有多少。”
到时候还可以把冯武骗过来当试酒的,一丝笑意攀上了宋景文的嘴角。
冯武别的爱好没有,唯独喜欢喝酒,可以说是嗜酒如命。他本来就是为了一顿酒跟来的,如今还得了个不打不相识的兄弟。现下有了比较,自然偏向宋景文这边。
冯武摆摆手劝道,“算了吧,本来衙门就没这个费用,今年免赋税,商税更是没有的事。”
张二全不服地提着刀,看样子还想冲上来,“那我就平白被打了一顿?”
宋景文抖着腿,拿眼觑他,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但还是不要脸地往冯武身后一躲,嘴贱道,“那是你活该!下次再找我麻烦,打得你婶婶都不认得你。”
冯武算是见着真正的臭不要脸了,明明打得过,非要骂上两句叫对方气得牙痒痒又没办法。
两个人显然是统一战线的,张二全打不过宋景文,又惹不得冯武。于是借坡下驴,腆着脸说道,“你别以为躲在武哥身后就没事,我是看在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郭二娘扶着张二全夹着尾巴跑了,宋世山也赶紧上前查看宋景文的伤,低喃道,“都怪我,怪我,三叔没用,还要你个小娃娃出头。”
第25章 买断食谱
卯时起,石坡村的炊烟中就能看到宋景文的身影,早起的人都知道宋家小子有每天在村里乱晃的习惯,却不知道他在锻炼身体。
宋世山今日见了宋景文出手才发现自己这个大侄儿了不得,很有两下子。他刚刚也冲了上去了,却只落了个被掀翻在一旁的结果。
宋景文这个年纪已经不是个小孩了,只是在宋老太的影响下,几个叔叔还是本能地要将他护在身后。
宋世山急得要拉着宋景文去医馆,宋景文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宋世山心里挂念着他的伤,又拗不过宋景文,只能和他继续将剩下的辣子粉早点卖完。
宋景文哈着气,哂笑,“冯大哥,这两罐给你带回去尝尝,我家就在石坡村,有空来坐。”
冯武大刀阔斧地往宋景文的摊子前一站,莫名地让人胆怯,止步不前。冯武不客气地接过两罐辣子粉,有眼力见地走了,不在这儿挡兄弟的财路。
众人松了口气儿,刚刚的事情就是个插曲,有人一边付钱一边问宋景文明日可还来。
见他点头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一罐辣子粉离开。
一下子买两大罐的还是小部分有钱人,更多的是将信将疑地买了一罐小的。
最后剩下的五罐被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包圆了,宋景文瞧着对方的衣着打扮像是个大户人家的仆役。
宋景文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一下子买这么多啊?”
小厮笑得从容不迫,“家里人多,就多买了些,我家公子觉得这东西新奇。”
宋景文了然地点头,视线追着小厮的身影,见他进了东林街。东林街住的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其中最为显赫的就是车家,其次就是白家。
宋景文静观其变,在天黑前和宋世山回了石坡村。
宋老太等在村口,天黑了才将人等了回来。浑浊的双眼一下子就瞧见了宋景文脸上的淤伤,抖着手骂,“哪个瞎了眼的,打了我家的乖孙。”
宋老太哭着掐宋世山的胳膊,逼问道,“今天才第一日,你大侄儿就被人欺负了,这是要我这个老太婆的命啊。”
宋世山糯糯地低头任打任骂,宋景文赶忙拦下宋老太,哭笑不得地将人安抚下来,“这是我自己摔的。”
宋老太狐疑地看他,饭后还是不放心地将宋世山叫了过去。
宋世山如实说了,宋老太沉默半响,最后拍板,“明日你和老二去镇上,宋景文就不用去了”
翌日,宋景文乐得清闲,顶着一脑袋的伤偷偷溜去和谢风见面。
彼时,谢风手上裹了两块布正在专心的挖芋头,乍一看宋景文青紫的嘴角被吓了一跳,眉心拧出纹路,愠怒道,“谁动的手?”
谢风用嘴咬下手上的布,心疼地捧着宋景文的脸,嘴里却放着狠话,“还有哪里有伤?我那边有弓箭,还有一个弹弓。我帮你去把这个人好好收拾一顿。”
谢风说着就起身气冲冲地往家里走,宋景文眼疾手快地将人一把捞了回来,搂着他坐在腿上,嬉笑道,“我的小祖宗唉,你别把人打死了,那么凶啊。我这是和大哥切磋留下的,不是有人要打我,你想什么呢。”
谢风咬着下唇仰过颈子,直视宋景文的眼睛,确定他没有骗自己才堪堪消了怒气,心里却将冯武这个人记下了一笔。
夫夫俩记仇的模样如出一辙。
自从宋家的香辣虾火了之后,河里就不太容易捉到虾了。宋老太反而高兴得直拍手,还是宋景文有远见,提议宋老太养虾。
宋老太指挥家里的汉子挖了个小鱼塘,石灰消毒后又放了些河中捉来的虾,进行小规模的养殖。物以稀为贵,顿时大白虾和大红虾的身价就水涨船高了。
寻常人家用辣子粉也能品出虾的滋味,大酒楼却不行,他们要求颇高。大酒楼的菜还没有路边摊来得有滋味,这怎么得了。所以,相较于辣子粉,他们倒打上了香辣虾食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