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从前,赵衍想再做一回销魂事,总要隔上叁五日。今日,身下的人却出奇柔顺,如一汪甜水,纤细的腿儿夹住他的腰窝,莹白的脚背抵在他发力的臀瓣上,两身合一,不分你我。
他动作大起来,鼓胀的囊袋时不时撞在绷紧的足尖上,涌出一股难言快意。
抽插的水声,合着低低地浅吟,粗重的呼吸,谱一曲蚀骨的合鸣。
妙仪一转头,瞥见床头的铜镜,里面两个人影交缠,翻腾如浪,明明暗暗的烛火,摇摇晃晃的视线,看不清水月镜花,让她恨不能细细看透。
他们忘我欢好的模样,这般好看,若情爱有形状,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赵衍叼住她的乳尖,轻轻一咬:“不看我,看镜子做什么?”
妙仪垂目,红唇微张,勾住他的脖子,边喘边道:“……镜子里我们两个在一处……”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似被她拿捏住心上一片柔软,腿间更是坚热如铁:“镜子外不在一处?” 说完又是几记深顶,顶得分神窥镜的人儿花心吐露,秋水迷离。
她的娇态,引人春心荡漾,赵衍犹觉不够,只想顺遂了她:“想看镜子就搂好了我。” 说罢,托住丰腴的臀儿 ,将人挂在自己腰上,行动间里里外外都被她夹得舒服透顶,故意放慢了动作,慢慢走到妆台前,撸开镜前的妆匣,将她背过身来,抵在镜子上。
赵衍伸出两个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这下可看仔细了?”
妙仪忍着身下酥痒嘤嘤道:“看什么?” 娇嫩柔夷与他十指紧扣,暗暗地磨着,似在催促。
“镜子里那个是你男人,镜子外这个也是,两个一起入你,叫你快活!” 他说罢,往外一抽,只留一个头抵在玉穴小口,再尽根而入,贴着湿滑甬道,一插到底,而后大力送起来。
妙仪望着镜中,只觉得天旋地转,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他,腿间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流,伴着一身痉挛,汹涌如潮。
片刻失神间,只觉身后的人动作越来越快,突然抽身而出,将一股白稠浇在她腿侧,溅起些许,打在镜子上,斑驳一片。
赵衍将头抵在她的肩窝,捻起镜子上的一星半点,揉在她颤巍巍的椒乳上:“把这镜子也给你带去玉山,想我了就看看。要听大夫的话,养好身子,下一次,我可要喂饱你下面这张小嘴。”
“谁要这个东西。”
“别恼,没有这个,如意哪里来,将来的小如意们哪里来?”
妙仪不在理他,动动腿才发现有些麻了,正犹豫要不要自己下地,已被赵衍抱上了床。
赵衍想着明早还要送她去玉山,忍着未再多要,擦洗之后,将人搂在肩窝里,似要哄她入睡一般。半梦半醒间,妙仪听见一个人声:“乖乖在玉山等我。”
她本想要问他些什么,终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赵衍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一摸身边的褥子,是凉的。想不出她这回去了哪里,忙披上外衣推门去找。
天色微明,四下暗淡,药庐里只有小厨房那处透出隐约火光。窗纸上的朦胧影子,窈窕婀娜,影子的主人似是遇着了什么难事,一会儿抬手掖汗,一会儿拿着蒲扇掩面。
赵衍快步过去,脚下的土路,也被他踩出几分柔软来,推门进去,见她脸上一道黑痕迹,忍着不笑,只问道:“音音,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妙仪没想到他会寻过来,正手忙脚乱着,也不想给他看自己的窘态,只道:“睡不着,渴了。”
“怎么不叫人,自己来弄?”
妙仪想着,你在我房里,怎么好叫人进来。活到嘴边,说不出口,总体觉得有点偷情似的忸怩:“就是想自己动手。”
赵衍走到近前,替她拭去脸颊上的炉灰,掀开锅盖来。锅底有一把麦子,上面覆着一层水,煮饭太多,熬粥又少了,再往炉膛里一瞧,塞了好些柴火,都烧得半黑,一点火星子也无,白白生了一场哑火。
“总爱逞能,不知怎么办,为何不叫我?”
“你又会生火煮粥?” 便是苏合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不常做这些的。今日自己不知是中了什么魔,竟想要自己熬粥。
昨夜多梦,辗转回到幼时,她陪母妃去宫里的小厨房,炖些汤汤水水。
自己尝过母妃的手艺,从未吃出过好味道。不是汤里的盐太多,就是粥里的米半生不熟。可不论母妃做出了什么,总会被父皇夸得天花乱坠,她便是想吐出来,也不敢了,只能偷偷掖在帕子里。
“你要熬粥给谁喝?” 他明知故问,只等她一句话,道出这柴米油盐中的动人情意。
“给有口福的人喝。”
赵衍环住她的腰:“有口福的人现在饿了,你得加些干柴烈火,快快熬了才行。”
妙仪拾起灶台边一段干柴挡住他游走的手:“生火哪有那么容易。”
赵衍笑着接过来:“我来。”
只见他抽出堵在灶膛中的柴,塞了一把干草进去,就着余温扇着了,添回两根柴,不一会便有熊熊火苗,往膛外舔了起来。
“咦……”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般简单了,妙仪不解,凑近了去看。
赵衍转头,一缕幽香从她的领口漫出来,扑面而来。他忙站起身,将人一把抱住:“别往前了,烧了眉毛,可不美了,见了如意,被他笑话。”
听他提到如意,妙仪不知怎的,眼角似被火撩中了,涩涩酸疼。离一家团圆,始终一步之遥,于是也反手将赵衍抱紧了,低头在他胸前蹭了蹭,不露情绪,低低唤了声:“钟郎……”
不需她真的开口,赵衍已读出了此中情绪,宽慰道:“你只需记得,我定会去找你们,然后再也不分开……其他的什么也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