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灾叫惹祸上身。
男人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后脑勺随后激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yào……
天蒙蒙亮的时候,苏柔的魂不守舍、分外落魄的从酒吧上面的宾馆走出来的时候,每走一步都感觉到两腿之间是锥心的疼。
疼痛、羞恨、恼怒、绝望……各种情绪将她包裹住她,酒早已醒的七七八八,脑海里全部都是昨晚那些不堪入目的场面。
她甚至能感受到身上也是丝丝的疼,那么的变态和重口让她当时都生了轻生的心思。
衣服皱巴巴的不成样子,头发也是没有打理的凌乱,脸色煞白没有血色,唇有些干裂,冒血丝的地方已经结痂。她哆嗦着手从包里摸出了车钥匙,然后又哆哆嗦嗦的解了锁,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走到了最坏的一步却又开始分外的珍惜活着的机会。活着至少可以看到升起的太阳,可以看到蓝天白云……
她趴在车里呜呜的哭,然后是嚎啕大哭。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扯过餐巾纸对着后视镜擦了擦脸上的泪。
吸了吸鼻子之后缓缓的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车子渐渐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再加上酒还没有彻底清醒,她开的并不快。
开着车子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她觉得疲惫,眼神就止不住的有些恍惚。
这里算是城市的郊区地段,车流量这个时候已经大了起来,因为这里靠近城西物流城,多的是运输货物的卡车、货车。
丁字路口处,横空冒出来一辆喇叭响的刺耳的大卡车,苏柔晃神的刹车不及,径直的撞了过去……
她感觉到一阵热乎乎的yè体沿着额头滑了下来,来不及看,更来不及喊出声,她就闭上了眼睛。
苏柔恍惚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头顶上耀眼刺目的白炽灯光,仿佛她置身在冰天雪地中,那么的孤立无援。
苏培城和夫人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苏柔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护士jiāo代他们要先去jiāo费,苏培城有些举步维艰,苏夫人早已经腿脚都软了,只能作势扶着医院那洁白的冰冷的墙面,然后缓缓踱步到了一排椅子处坐了下来。
苏培城是个男人,抗压能力自然比女人好。他还是挪动了步子,拿着单子走向了收费处。
医院永远都是人潮涌动的样子,有的人伤风感冒,有的人只是预防的做体检,有的人则是生老病死的天人永隔。
他这些日子头发白了一撮又一撮,整颗心更是提心吊胆的七上八下,他的仕途完了。他可以无所谓的过平淡的日子,甚至艰苦一点的日子都无所谓,可是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呢?
正式绽放的年纪,结婚生子的大好年华……
难道真的要黑发人送白发人?
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只走出了一个助理护士,拿着文件让病人家属签字,苏培城看到上面写的截肢手术同意书几个字的时候,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几近脑梗塞!
苏夫人已经有些难以相信的眼神都有些呆滞的盯着瓷砖的地面,还真是光鉴可人的能映衬出她一张惨白的愁容满面的脸。
护士有些不耐烦,口气都带着几分厌恶:“快点签吧,签了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苏培城的右手拿着笔不住的抖,跟筛糠似的,他只能举起左手,用左手捂住握着笔的右手,才得以艰难的签了名字,落笔时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啪”的两滴热泪砸在了同意书上。
惊觉过来的苏夫人“嗖”地扑了过去,张口的话有些沙哑,似是喊破了喉咙似的带着凄厉,“我不同意,我的女儿才二十多岁。她是模特啊,没有了腿你们让她怎么活……不要!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她作势就要扑向护士,被苏培城拦腰抱住拦了下来。
苏夫人就这么哭嚎着捶打着苏培城的胸口,几yu哭晕……
苏柔在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脸色苍白憔悴,一旁的苏父苏母都瞬间苍老了十岁,两鬓这几天徒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