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杜绝傅沉俞成为fox的最后一点可能性!
由自己这个人民警察亲自看管、“终生监禁”反派大佬,顺便把反派大佬送入婚姻的坟墓。
也算是为老百姓造福了呀!
季眠第一次跟宋文棋提出想跟傅沉俞求婚的事儿,隔着屏幕脸都红了。
宋文棋给他出了很多主意,季眠都挺不满意的,一会儿觉得土,一会儿觉得太高调。
两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好长一段时间。
林敏芝那边大概也知道儿子的想法,对于他“英年早婚”的做法,林敏芝非常支持。
她一早就看起了结婚的酒店和西装,比季眠还要热情。
最后,季眠选出的最终方案,就是在大四的毕业典礼上,跟傅沉俞求婚。
这是他们人生一个阶段的结束,也是他们人生另一个阶段的开始。
他下定决定之后,就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出其不意的方式,才能感动到傅沉俞。
季眠觉得自己在男朋友面前演戏好难,好几次都差点儿露馅了。
纠结不已的时候,季眠遇到了很久不见的厉决。
高中毕业,厉决就被他爸爸压到了国外读书——毕竟以他的分数,在国内就没有一个能读的大学。
这也是厉决这几年骚扰季眠次数变少的原因,他还是很执着等着季眠跟傅沉俞分手,每年暑假回国,都要跑来季眠面前膈应一番傅沉俞。
阴阳怪气的,真是贱的要命。
厉决在公大门口等季眠放学,季眠见了他,已经从排斥变成了一种微妙的习惯。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对厉决的感觉,朋友吧,也算不上,认识吧,也有这么多年了。
感觉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季眠这天忙着去店里订做求婚的戒指,厉决一直缠着他,把他给缠烦了。
别得不说,厉决缠人的本事还是很强的,季眠索性懒得理他,顾自己去了首饰店,任由厉决像条大狗似的追着他的尾巴跑。
踏进首饰店,冷风习习,厉决问道:“你买什么啊季眠。你跟傅沉俞分手吧,我保证我比他更好!”
季眠冷道:“你这么多年除了这句话,还会说别的吗?”
厉决闷闷不乐:“我说了你们也没分啊。”
季眠:“那你在说什么废话。”
他站在柜台前,认认真真地挑选着戒指。
厉决凑过来:“你买戒指干什么?”
季眠看了眼他,忽然察觉到了厉决的作用——宋文棋今天有事不能来陪他挑戒指,厉决不就是现成的参考意见吗!
季眠:“你觉得哪个戒指好看?”
厉决愣了一下,心跳砰砰响:“你,你问我啊?”
卧槽,不能吧。
季眠要给他买戒指?
难道被他打动了,决定要跟他来一段婚外情?
季眠点头。
厉决咽了咽唾沫:“我觉得都行。”
季眠拿起一个:“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厉决脸有点红:“挺好看的。”他顿了下,说:“不过我喜欢素一点的。”
季眠莫名其妙:“谁问你喜欢了?”
厉决表情卡住,季眠慢条斯理地说:“我准备买一对跟傅沉俞求婚。你帮我看看,哪一对比较好。”
第69章 小白花
季眠不指望厉决回答他, 他这是在委婉地提示厉决,这地方不需要他。
希望厉决自己能够明白过来,然后圆润地滚走。
可他低估了厉决的抗压能力和意志力, 厉决的额头跳起了一根青筋, 看得出来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 要跟傅沉俞求婚?为什么。”
季眠小声地吐槽:“这有为什么。我想和他结婚啊。”
“谈恋爱不好吗?”厉决咬牙切齿。
果然, 底线这个东西,就是要对比出来。
比起季眠决定要跟傅沉俞求婚的事实,厉决觉得, 还不如他们俩继续谈恋爱呢!
至少谈恋爱没有那么重大的意义, 不会给他一种,他们俩好像真的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感觉。
“谈恋爱挺好的。”季眠专心地看着戒指:“但是结婚更好。”
“结婚哪里好!”厉决急切地开口:“结婚之后就没激情了。你们一直恋爱吧, 行吗?”
季眠用一种古怪地眼神打量厉决,厉决渐渐地冷静下来,表情也变得苦涩:“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逼。季眠, 人的底线都是这样一退再退的。我以前想跟你在一起, 后来只希望你不要跟傅沉俞在一起, 再后来只希望你们不要结婚。为什么……非得是他呢。”
季眠转过头:“不是他,难道是你吗?你这人真奇怪,我跟你又不是特别熟,为什么非要是你。”
季眠越想越觉得奇怪, 干脆开口:“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高中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说喜欢我,我凭什么喜欢你啊。莫名其妙。”
厉决哑然,话题回到这里, 他就无法跟季眠讲明真相了。
季眠说完,终于挑到了自己喜欢的对戒,只是价格略有些昂贵,好在这几年打工攒下不少零花钱,几万块还是拿得出来的!
厉决在一旁酸溜溜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才几万块。”想了一下,补充道:“反正傅沉俞不适合戴戒指。”
季眠被说得有些不高兴:“又不是送给你的。戴上就知道合不合适了。”他警告厉决:“你在讲话,就自己回去吧。”
厉决果然闭口不言。
季眠打算跟傅沉俞求婚这事儿对他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后面好长一段时间,季眠都没见到厉决在自己眼前晃。
可能是接受事实,然后闭门不出了?
其实,季眠不太清楚,厉决到底对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前世也看不出什么爱情,更何况这辈子两人还毫无交集。
算了。
花时间去想厉决的事情,简直是浪费自己的生命。
季眠收起价值两万的求婚戒指,先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大三实习的时候,两人就从学校宿舍搬出来,正式住在了一起。
但是想到晚上两人亲热的时候,傅沉俞会打开抽屉拿些小东西,季眠又觉得放在这里不安全,容易被傅沉俞发现。
于是他在家转了半天,最后把戒指藏在了衣柜里。
晚上傅沉俞回来,季眠想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有点紧张。
傅沉俞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移开视线:“饿了。”
“有饭,我去给你热一下。”季眠非常殷勤。
吃饭的时候,季眠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是今年情人节买的,到现在还没开封。
季眠到了大半瓶给傅沉俞,哄着他喝完,傅沉俞的酒量不是特别好,红酒的后劲很大,吃过饭洗完澡就有点犯困。
季眠扶他到床上休息,等自己洗完澡出来之后,傅沉俞已经呼吸平稳,看上去睡着了。
季眠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然后摸出放着对戒的黑色丝绒盒子,蹲在床前,把傅沉俞的手从床上轻轻拿出来。
傅沉俞的手平时都挺冷的,可能是喝了酒血液循环的比较好,季眠摸着热乎乎的。
他陪着傅沉俞喝了点酒,但因为要干坏事,所以偷偷到了点,现在只有点微醺。季眠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摸着傅沉俞的骨节,灯光下他的手白的像玉,甚至散发着莹莹的光。
这双手在原著中,沾满了看不见的鲜血,曾经是所有人的噩梦。
只是轻轻扣动扳机,或者敲下键盘,就要了无数人的性命。
如今干干净净的,让季眠心里微微发胀。
他看了会儿,连忙摸出戒指,事不宜迟,就把属于傅沉俞的那一枚给他戴上去。
尺寸刚刚好,不会太松也不会太紧,季眠戴上去的时候,心脏砰砰跳。
他不敢给傅沉俞戴太久了,晚上只是来试试看尺寸的。
季眠买的时候,按照自己记忆来的,怕自己买错尺寸。
没想到,戴在傅沉俞手上这么合适。
季眠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放在手机里。
然后又把戒指放到原来的地方藏起来,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睡觉。
半晌,他彻底睡熟了。
房间里很长时间没有过动静,然后在夜色里,傅沉俞睁开了双眼。
他眼里一片清明,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显然是装睡的!
傅沉俞先用手掐了一下季眠的脸蛋,他脸上肉多,掐起来手感非常好。
接着找到了这只蠢兔子藏宝贝的地方,把他埋得好好地宝贝给挖出来——傅沉俞心中腹诽,要不然怎么说季眠是一只蠢兔子呢。
人家兔子都知道狡兔三窟,他倒好,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东西就爱往柜子里藏。
黑色的丝绒盒子被傅沉俞再次打开。
两枚戒指平静地放着,傅沉俞的心却不平静。
他盯着戒指看了很久,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对早就买好的戒指。
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很无厘头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