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华正食饭,含着箸头一怔,不信地问:“真个死了?”
彭嘉年想起那靡艳诡异的现场,红着脸点头。
萼华推食而起,在室内踱了一圈,一脸的不可思议,“怪哉!这是什么大不了事,也值得去死?”
彭嘉年颇有同理心地说:“他毕竟是个男人哎。”
萼华逡他一眼,“人曰,包羞忍辱是男儿。”吩咐,“把他洗净了,交与庐州来人。”
彭嘉年恐庐州兴问罪之师,提醒她:“萧裕钟爱琮,有废立之意,今见其枉死,必震怒而来攻我。宜羽檄报主公,回师纾难。”
萼华不可之,“再等等,或许有他变。”
彭嘉年只得七上八下去办公。
一日日过去,庐州竟无动静。
渐渐地,北方传来消息,萧裕闻听萧琮受辱自尽,惊痛攻心,竟而暴卒。诸子内讧,各据几座城池打开来,无一个有闲心闲情来寻仇。
萼华无意间,倒帮了燕地崔攸一个忙。受西州王氏、庐州萧氏夹击的崔攸,去了腹心之患,一举拿下东都,直驱上京。
萧酾在天南闻讯,分兵北归,趁叔氏兄弟阋墙,攻城略地,夺回祖业。
肇始这一切的萼华,也在部众的督促下,拿下了几座本属于萧氏的城池,成为一方诸侯。
五年间,她征战不休,叫苦不已。别人敬她是巾帼豪杰,长女儿之气,显闺阁雌风,她只盼望战事早歇,重拾琴棋旧生涯。
那是在崔攸攻入西京,荡尽王、马势力,任尚书令,总揽朝纲的第二载,已在南越称王的钱琨遣宰相送来金册,迎萼华往番禺为王妃。
同时,西京亦有诏旨,命萼华为江汉节度史,准世袭。
萼华与钱琨虽为夫妻,时移世易,连钱氏旧属彭嘉年都劝她,既可以自立门户,没必要南去作男人的附庸。
钱琨不得已,请冯莽归宗,建为储贰。
萼华大乐,念及与钱、萧的旧情,又受萧酾眉来眼去暗示的蛊惑,竟不顾亲信劝阻,登舟投夫去也。гоūщеΝΝρ.ме(rouwennp,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