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扶星觉着和苏容靳做爱,舒服是其次,刺激是主要。他从来不搞虚头八脑的床上用品,做就做,耍就耍,武器什么的各司其职,变着花样往她身上用。
她自然知道他是在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
也确实挺管用,比如此刻,枪口冰冷冷怼着自己的胸口。她手指抖得不行,连他硕大的几把都握不住。
“苏苏”
“唔——”
胸前一顶。
算了。
她也不卖能了,手指抖着,害怕得要死,又要撑着装胆大,“我猜里头没子弹。”
“试试?”
他这么说,顶着她的乳尖。“今天就教你这个。”
‘噔——’一声响,很突然。
他按下扳机,枪身微微振动,从她乳头传出来,到四肢百骸。
瞬间,沉扶星身体跟着这计空腔一抖,落了一身冷汗。
苏容靳把她失神的表情望进眼里,要笑不笑单手扯下内裤,整个粗大的几把弹出,冒着液体的孔口怼上她的红唇。
“你猜猜,下一发有没有子弹?”
俄罗斯转盘。
他要教的根本不是这个,这是个赌,她也不可能学会。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知道这把银色的柯尔特蟒蛇型左轮里究竟第几发能中招。
沉扶星吓懵了,下回估计要再认真点数人头了。
当然,妆也白补了。
她伏下脊背,身子抖得不行,呼吸伴随着极度受刺激地颤抖,一重一轻,毫无规律。手臂攀住他精瘦的手臂,借力。
“拿开。”
语气相当不耐烦。
“苏容靳”
“……”
“一下。”沉扶星依旧扶着,眼都红了,“就一下。”
“我腿软。”
明明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个靠看片子感受枪战的人,这才短短几个月,枪杵脑门上连哭都哭不得。
她现在浑身发软,腿根本撑不住自己身体。
所以扶一下怎么了?
你带我入的局,你把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那么,借我个胳膊又能怎样?
苏容靳也不弄她了,冷着面把枪随手丢一边桌子上,揽住沉扶星的腰肢,给人往桌子上一丢,抬起她的腰肢,跪趴状。
本身桌子也不是很高,她趴下来刚巧能到他的腿间。
“干嘛呢?”苏容靳拍拍她脸蛋,捏住,“吃!”
沉扶星咽了咽口水,压制着内心的恐惧,知道面前这变态又要变着花样搞自己,且自己表现得越恐惧他就越开心。
他就跟个食恐惧的妖兽差不多,变态的要死,越是恐惧的声音他就更有性致,自然也能好生对待她的恐惧,让她也能体味到那种做爱的爽。
于是,沉扶星跪在他的腿间,抬眼望着他,刻意勾引的神情。他的这个角度,微微低头,就清晰能看到她给他口交的现场版。
她把舌头伸进去孔眼,细细舔弄,偶尔会用牙齿轻轻啃咬肉棒。舔的爽了,也会跟着他一齐落汗,感受到他大腿肌的瑟缩,便知道他性致来了。
他的呼吸急促,很粗重,长长地响在头顶。几把滚烫,丑陋的青筋暴露,隐约勃发。
然后就是一场激烈的口交,沉扶星最后双腮发酸,又跪在桌子上被他猛烈的操了一顿。鬼头凶狠顶入小穴里,粗壮的肉身也跟着挤进去,细微的“唧唧”水声被操弄出来,像是她的小穴在叫。她咬着唇紊乱地喘,眼睛逐渐模糊,看不清楚前边。
笨重的实木桌结实耐操,整个房间只剩下淫靡的喘息呻/吟。
他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偶尔会逗弄她的阴地两下。
沉扶星睁开潮湿的眼睛,入眼就是他结实的手臂,上头盘根交错着伤疤,手背上头不知名的文身趴在上头。
他没说过这些疤痕的来历,她也不会问,相当知趣。有时候沉扶星会想这会不会就是他把她留下来的重要原因。
她盯着那块儿纹身,伸长脖子,一口咬上去。不管不顾他会不会疼,他操的多狠,她就咬的多用力。
“松开!”
苏容靳掐住她的下颌,下身剧烈桩送,“你是不是找死?!”
“有种你他妈的操死老子!”
沉扶星仰着脖子反驳,“去你妈的吧!你个死变态!”
不都说男的给床上嘴巴特甜吗?怎么这死变态在床上更他妈粗暴?
苏容靳便不再讲话,卖力收拾她。
他在床上话一向不多,而他越不说话,说明他心情越不好,然后动作便会更加粗暴。
然后沉扶星又要骂人了。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最后一记桩送,凶狠顶入深处,沉扶星被弄的浑身颤抖,小逼瑟缩,抖的不行,一股股的热流浇灌着他的龟头。
“唔”
抽出的一瞬间,清晰感觉到下身流出来一股子水流。
苏容靳爽完就走人,站在她旁边提裤子。看她半死不活的躺在桌子上,脸颊红彤彤的,媚意十足。
沉扶星撑着桌面坐直,随手拿来烟盒,塞一根在嘴里。
烟雾缭绕之间,他突然伸出手,掌覆住她的眼睛,他沉下脑袋——与此同时,沉扶星皱眉歪头。
他的唇瓣停在离她耳朵上方十公分。
没有被吻上。
然而他也没什么过多表情,没有强迫她接受他的吻。
他们之间一直处于这种相处方式,对于吻这种东西,偶尔他心情好会吻她,沉扶星一样。不过也不一样,沉扶星性致来的时候也会突然很想吻他,跟抽风一样,非得让他接受自己的吻,哪怕是俩人给床上打一架。
她给的吻,会想要他接受。
久而久之,她吻过来的时候,苏容靳便不躲。心情好的时候会回吻,心情不爽的时候敷衍两下便给推开,完成任务似的。
沉扶星估摸着自己多多少少脑子抽筋,所以才会被他高超的床技搅乱思绪。
亲吻恶魔,本就是不正常的一种行为。
苏容靳看她这样,轻笑一声,直起身子,拍了拍褶皱的裤腿。
“待会儿下来。”
沉扶星没吭,从桌子上跳下来,把自己丢到不远处的床上。
“聋了?”
他皱眉望她。
沉扶星心里憋气,不很想理他。
“手术日期明天对吧?”
床上的女人闭一闭眼,暗自咒骂。
死变态,就会威胁她。
“待会儿下来。”
沉扶星撑起上半身,眼神带着极度的厌恶。
这种厌恶扎根一般住进她心里,打心眼里她的顺从和讨好就是装的。
讨厌他才是事实。
苏容靳拉开门,点了根烟塞进嘴里,随手揽了揽已经张长了不少的头发。隐约的银白色发丝已经冒尖。
“点头。”
沉扶星乖乖点头。
他满意,关门离开
而他走后没多久,沉扶星噌一声从床上弹起。
然后走向还留着两人液体的桌子,一股脑扫掉,昂贵的半桌子化妆品劈里啪啦落地板上。
地板瞬间一片狼藉。
她喘着粗气,怒火无处遁形。
操他妈的!
沉扶星发完火,一下子泄了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似的。身子顺着桌子划下,倒在地上。
她缓了好久,等这股火起过去,这才撑着桌子起身。
盯着这张桌子,突然想起什么。
这张桌子是他的。
有一次在他房间里操她,结束之后她就坐在这张桌子上,说要这张桌子。
他在这方面很大方,一张桌子而已。
就给她了。
沉扶星当时还嫌这桌子颜色不好看,还找来漆把这张桌子重新上色,就是现在这副样子。
后来才知道这张桌子是檀木的,植物油养了很多年才养出来的那种原木色,少说要几百万。然后后来,落她手里,他就任她糟蹋成现在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但是又能怎样?
不管他给她多少好处,也只是他指尖溜出的那么一丝丝善意而已。归根到底,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给的所有好处只是基于她还有用。
他能带她上天堂,自然也能把她送到地狱。
他把她的翅膀打断,然后偶尔给她好处,让她感恩,让她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他,让她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处境,掂量清楚他的重要性。
然后她就失去了骨头,这时候他会把她放生,任她遭受敌仇和陌生国家的鞭挞。
与此同时,他会偶尔朝她伸出援手。
当然,如果他心情好的话。
让她看看自己多天真,多无能为力,这时候她会怀念他给的好处,会觉得自己当初没跟着他的行为十分傻逼。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会依附与他,心甘情愿为他做事儿。
他要的其实是这个。
沉扶星大脑空白,身体剧烈颤抖,她感到恐惧。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管她多清楚自己应该保持清醒,最后,她还是按照自己该提防的那样,逐渐被苏容靳带入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入局容易,出局难。
进了他的世界,就已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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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扶星洗完澡收拾完下楼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她穿了件特别性感的吊带长裙,配马丁靴。盘条顺溜,东方女人的脸画着欧美妆,她就适合这个,也喜欢这种风格。其实她身材并不是特别的瘦,蛮有肉感,但也凹凸有致,并不只是追求干瘦。
房门轻叩,得到了允许,沉扶星推门而入。
入眼就是一片烟雾缭绕的场景。
里头的男人正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里看电脑。
沉扶星在原地踌躇两秒,抿唇走过去,到他身后。
他也不遮掩,屏幕上头放着的就是几个小时前酒店里那一场惨案。
“走了。”她出声。
苏容靳没理。
其实他根本不会管她,包括她要去哪里,中午吃什么。但她如果真的悄没声走了,下次见面会很惨。
沉扶星觉着没趣,眼前就是他已经微微张长的发丝,银白色的新发冒出,有点病娇那味儿了。
她长指轻轻揉进他的头发,有一句没一句搭话。
“该染了。”
他没出声,依旧捣鼓电脑
“化妆品都被我砸了。”……
沉扶星知道他喊自己来肯定是有事儿,于是就在他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
客厅墙角儿有个巨大的玻璃缸,里头养了只巨型蟒蛇,是他最近的新宠。沉扶星按照他平时那样,从旁边的冰柜里取出一块儿肉块儿,鼻腔里还哼着歌曲,给盖子掀开一小块儿,肉块儿被丢了进去。
苏容靳没管她。
沉扶星手摆在身后,轻松愉悦的在他屋子里走来走去。
其实平时她是不敢如此的,因为他很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但今天也不知道他怎么着了,爽了还是真没空搭理她,竟没凶她。
很快,门又被敲响。
麻子推着放染发剂的车子进来,看到沉扶星也在的一瞬间,饶是装的再像也没能忍的下去眼里的敌对。
沉扶星耸耸肩。
麻子在苏容靳面前惯来一丝不苟,本本分分。
“Andrew.”
苏容靳看她一眼,合上电脑,身子往后一靠,双腿交迭。
麻子立刻便准备帮他染发。
沉扶星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
然而她也不着急,自觉隐身,深知在他面前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乖乖闭嘴,做个完美隐形人。
很快,染色剂上完,麻子罕见开口。
“先生那边让您过去一趟。”
苏容靳低着头擦枪。
银白色的枪体,看着就很贵。
擦完枪,点了支雪茄,咬嘴里,拿过桌面上的黑色手套往手上戴。
这会儿才跟突然想起沉扶星似的,他冲她勾勾手,“来。”
沉扶星便走过去。
苏容靳把她安置在身边,看不出情绪。
“监控都处理掉了?”
沉扶星点头。
“是吗?”
沉扶星被问的一愣,随后点头。
“是。”
“带子也烧掉了。”
“是。”
“行。”他勾勾唇,把电脑对着她,“那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电脑里放着的并不是别的,就是她跟着外国佬一起坐电梯的监控视频。
沉扶星整个人都懵了。
明明
啊,是那个把带子贩卖给她的男人。
该死!
她瞬间懊恼起来。
苏容靳也不和她计较那么多,他只是把烟头暗灭,然后揽住她。随后领着她走到另一个更大的鱼缸前,这鱼缸盖着黑色的遮阳布,他扯开一角,露出里头游动着的东西。
是一条鱼。
外貌相当丑陋,青绿色的鱼鳞,尖牙利齿,游动的姿势相当快。
苏容靳把盖子打开。
“手。”
沉扶星便伸手。
苏容靳从一边的冰箱取出块儿带血的生肉,然后放在她的手心。
“伸进去。”
沉扶星看他一眼,知道自己没得选。只好颤抖着手臂,把肉和手一起放进去,手指指尖没入,鱼腥味伴着血腥味儿瞬间扑鼻而来。
鱼很快闻到血味儿,迅速朝她的手袭来。
沉扶星瞬间缩回手,肉块儿沉下去,血水一片,肉很快被食人鱼撕咬掉。
“呕——”
她再也看不下去,推开他的手,狼狈的蹲在墙角边垃圾桶,因为这种血淋淋的恶心场面剧烈呕吐着。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后背被一张大掌覆住,遮盖掉她裸露的一大片肌肤。
苏容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抚摸一个小孩儿,动作其实不温柔,但能在他身上看到这样的举动,已经是烧了高香。
他从一边的矮柜上头拿了根儿棒棒糖,还是上回她掉到他房间的。
他一边撕开包装袋,一边跟她讲话。
“你都知道鱼咬到食物就不会松口,为什么还要放过他?”
“长记性了吗?”他沉着脸,“没下次了。”
“再有这样的错误,把你丢进鱼缸。”
沉扶星眼眶泵出酸泪,她根本做不到他这样的狠心。让她下令去杀掉一个人,她真的做不到。
她以为
算了,说什么都晚了。
然后嘴边被递来一根棒棒糖,酸甜的味道贴到她的唇边。
她抬头。
苏容靳又往她嘴里塞,表情逐渐不耐烦。
沉扶星含住棒棒糖。
苏容靳便不再理她,起身。
抬步瞬间,又被她扯住裤管。
沉扶星咬着棒棒糖,“你们办事都这样对吧。”
没有可取之处的人,就得含着秘密消失。
“那我呢?”
她手掌收紧。
“苏容靳。”
“如果有一天,我对你们来说再没用处,我也得消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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