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樱木盘腿坐在床上,已换上睡衣—他用力点头。
「就是外遇!刺蝟头他……死狐狸你干嘛?」
金眸上移,瞪着那搁在他额上的大掌。
「你发烧了吧,白痴。」高大的男子一手扯着半松的领带,一手贴上一脸不满的男子的额。
而且应该烧得满厉害的,才会这样胡言乱语。
老实说,虽然他无法理解……但他很确定仙道对水户几乎是抱持着某种痴迷的心态,要说仙道外遇,不如说水户外遇还来得让他比较信服。
樱木用力地打开额上低温的掌。
「才没有!本天才亲耳听到的!」他握着拳,朝着流川大吼。
流川抱着胸,睨着那正不服输地瞪着他的金眸。
「你听到什么?」他淡漠地问—压根儿不信的态度激怒了红发男子。
「本天才亲、耳听到~刺蝟头他打错电话……打到洋平的手机却开口叫女、人、的、名、字~!」他咬牙切齿的。
眉间打起摺—他发现白痴为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事物大动肝火会让他心情变差。
「什么名字?」他打算速战速决,解决掉这件事。
白痴的心里理所当然只能记掛着他。流川在心中不爽地下了这个结论。
「小~猫~」樱木扳动着指关节—只要一想到他就有气。
听起来就像是某个不正经女人的暱称~!
黑眸闪了闪。
「你问过水户吗?」流川一针见血地问。
金眸写着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樱木激动地几乎要从床上弹跳起来。「这很伤人耶!」
死狐狸是有没有神经、有没有同情心啊?!如果不是因为怕洋平发现,他老早就二话不说先衝到刺蝟头的公司把他痛揍一顿再说了—这种事叫他怎么跟洋平讲!
他扯着头发,烦躁地絮叨:「我一定要叫洋平赶快跟他离婚……用什么理由比较委婉呢?你觉得……喂!」
沉重的力道扑向他,樱木瞬间毫无防备地成大字型躺平在床上……暴怒的眼愤懣地瞪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
「我在跟你说很、重、要、的、事!」臭狐狸~一定要这样不分场合发情吗?
贪恋地埋在他颈间的黑色头颅一顿—流川抬起脸,认真地回视气怒难平的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也说了,去、问、水、户。」
白痴就是这点让他又爱又恨,一拗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动—这种事自己想破头也没用,交给当事人去解决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怎么他就是不懂?!
「就说……喂!住手!……」红唇隔着薄薄的睡衣轻啃了一下底下若隐若现的凸起,怒喝瞬间化成了惊叫—
樱木揪住流川的衣领,使力后扯,想一劳永逸地把他扯离自己—对方却文风不动。
向来低体温的大掌灵巧地鑽入宽松的睡裤中,抚上那尚软垂着却散发着高温的男根……樱木一颤……不知是因为温差,还是因为对方的碰触。
「我不……」
「明天我要去比利时,」黑眼对上不驯的金眸,深幽的,闃暗的……也打断他欲出口的抗拒。「开会,一个礼拜。」
这意味着—一个礼拜不能见面,也不能~碰他……
白森森的犬齿陷入蜜色的,紧绷的肌理,另一隻手则毫不迟疑地用力一扯……几枚脆弱的钮釦绷开,露出原本被睡衣遮掩的平坦胸膛,和上头稚弱的花蕊~
「现在,只准想着我。」
闷闷的嗓音自往下亲吻的红唇飘出,虽微弱却仍是真切地飘进红发男子的耳中……他呼吸一窒,心头一揪~
算了……他意识朦胧地想……反正他总是抵挡不了狐狸这样难得的示弱和带着撒娇意味的强势……况且—
一个礼拜啊……他可以好好利用~不急于这一时……
他乖巧地任由身上的男人褪去他的衣物,任由对方在他身上点燃燎原大火……他顰眉低吟、扭腰献媚、弓身迎合……
金色的眼眸,却自始至终……一片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