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典礼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林长鲸作为江星衍生前好友,在首映礼上几度潸然泪下。
“哥哥,一路走好,感谢在走之前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好的作品。”
“吹爆这部电影,两位主演的演技全都在线。”
“长鲸姐姐跟影帝互飙演技,看起来太爽了!”
“下一届的影帝影后非这二位莫属。”
影帝的生前遗作,林长鲸传奇人生的一抹重彩,这部电影爆火,金奖评委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可以说,林长鲸这个影后的位置毫无悬念。
“叮——”
“剧情任务90%,剧情完整度100%,生命值100%。”
未完成任务:陆鹤唳与林长鲸结婚
阮棉看着手机突然弹出来的提示,这才想起来还有“生命常青树”这款app。
她手指一滑,把当时宛如粘在手机上的app轻而易举地卸载了。
三个月后,陆氏总裁陆鹤唳与阮氏继承人林长鲸大婚,婚礼空前地盛大隆重,被媒体称为“盛世婚礼”。
这两位兜兜转转,终成眷属,纵使中间有诸多不快,但流传在坊间的两位大佬的爱情故事总是令人心驰神往,又因为两人尊贵无比的身份,更添了几分童话色彩。
林长鲸妥妥的人生赢家无疑,她甚至还大发善心,将被刺激得痴傻的阮棉留在阮家,保证她一生衣食无忧。
婚礼在一个美丽的岛屿上举行,当天艳阳高照,几乎请了圈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长鲸穿着价值千金的婚纱,由世界顶级婚纱设计师量身定做,裙摆上点缀星星点点的水钻,在日光下熠熠发光,衬得她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子。
神圣的教堂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新人,在神父的引导下,宣下庄重的誓言。
交换戒指、新浪亲吻新娘,伴随着人们热烈的掌声,传递着对新人的祝福。
“叮——”
“剧情任务100%,剧情完整度100%,生命值100%,恭喜您完成任务,获得永生!”
林长鲸的声音响起,“我想把我的捧花送给我亲爱的姐姐,感谢她这么多年对爷爷的照顾,虽然她因为一念之差做过错事,但现在她已经知道错了,也受到相应的惩罚,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机会,希望她以后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说完,提着裙摆,缓缓走向左边第一排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前排那个坐轮椅的女人身上,她的面容依旧美丽,丝毫不输盛装打扮的新娘,只不过双眼无神,即使穿着华丽漂亮的礼服,也遮不住一身灰败气息。
“就她这样的毒妇,不配得到幸福。”
“她也算罪有应得,又残又傻,也就阮总善良,还留着她。”
“那是她活该!”
林长鲸将捧花放在阮棉腿上,笑道眼睛弯弯的,无比纯真,“姐姐,谢谢你呀,希望你也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已经站在了人生巅峰,此刻内心说不出的畅快。
所有欺辱过她的人,都已经被她踩在了脚下。
阮棉眨了一下眼睛,空洞死寂的眼神像突然被注入了灵力,缓缓变得澄澈、清明,她抬起原本动弹不得的手,拿起捧花靠近鼻尖,缓缓抬起双眼,直直地对上林长鲸得意的视线,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不用客气,我的好妹妹。”
在这一刻,林长鲸死死地睁大眼睛,心脏几欲停止跳动,她忍不住后退,指尖剧烈地颤抖,“你——”
阮棉缓缓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步步逼近,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犹如一道催命符。
林长鲸满脸惊骇,仿佛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地狱爬出来的索命鬼,她突然发疯似的大叫:“系统!系统!现在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药万无一失吗!她怎么回事!”
她尖锐惊恐的声音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位宾客耳中,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新娘子突然跟发了疯一样大吼大叫,只觉得她的模样格外丑陋。
被呼唤的系统从林长鲸身体里分离出来,这是一只纯黑色的猫,它的身体迅速膨胀成一团黑色的瘴气,急剧朝阮棉攻击。
“不自量力。”阮棉微微眯眼,抬手,一团白光包围了偌大的黑团,“嘭”地一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全都消失不见。
阮棉接过飘落的一根毛发,看来将这东西捏成猫的模样,处理的时候是会心软。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林长鲸的牙齿都在打颤,她一步步后退,隐藏在宽大裙摆底下的双腿直发软,全身已经被巨大的恐慌淹没。
阮棉淡淡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害怕什么?刚刚还不是挺得意的?”
林长鲸求助的目光头向人群,“求求你们,救救……”
话未说完,一道白光自阮棉手中飞出,狠狠地刺穿她的脚踝。
“啊!”
林长鲸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脸上血色霎时褪去,冷汗淋漓,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记白刀刺穿了右脚踝,紧接着双手手腕,没有任何伤口血液,却比凌迟还让人痛苦。
林长鲸躺在在地上,浑身抖得更筛糠一样,上下牙齿狠狠地打颤,巨大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令她恨不得当场撞墙死去,然而全身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她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目眦欲裂,胸膛剧烈地起伏,这一刻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浑身发软。
此刻,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一切都太顺利了,阮棉没有丝毫反抗,顺利得让人不可思议。
“求求您,别杀我,我知道错了……”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眶滑落,她哀求的目光望站着犹如神祇一般的女人身上,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
阮棉目光淡漠,指尖凝聚了一股力量,蓄势待发,“以□□义,诅咒。”
白光犹如一把利刃刺穿林长鲸的胸膛,她瞳孔紧缩,一瞬间遭遇巨大的痛苦,浑身剧烈地抽搐,最后嘴角流出一抹鲜血,晕了过去。
一切归于平静。
在场的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阮棉清除了记忆,昏了过去。
除了沈清臣。
他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怔愣。
阮棉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手。
沈清臣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
阮棉目光微动,“怕我?”
沈清臣摇摇头,顿了下,又缓缓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