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尔雅起了高烧,额头滚烫,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林盛南摘了温度计,发现她的体温不降反升,用酒精湿敷也没用,必须去医院。
于是,他用手拍了拍她的脸蛋,轻声喊,“尔雅,醒醒。”
睡着的小姑娘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呼唤,“修然!”
声声低吟,语调绵软。
她的手掌很小,柔嫩白皙,手腕内侧有个几厘米的浅白色疤痕,她双手死死地包裹着他的大掌,放到自己娇软的前胸,贴着她心脏的位置。
她的胸乳饱挺软嫩,两人欢爱时,他曾经揉捏过无数次,可是她从来没有主动将他的手放上去过。
她更不会急切的唤他的名字,唇瓣张合,眼尾泛红,沁出眼泪。
林盛南一度以为,她是没有情绪的。
他用指腹替她抹去眼泪,低声安慰,“别怕。”
小姑娘还在哭,细眉拧紧,胸口起伏,泪水将衬衣沾湿,“修然,求求你别过去。”
第十遍。
林盛南扔了毛巾,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手指停在学校技术部老师的号码上。
哪个陆?哪个休?哪个然?
他一无所知。
最后他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睡的正熟,被吵醒后,不由分说一通抱怨,“我的祖宗,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四点啊!”
林盛南:“苏白,过来一趟。”
“你生病了?”
林盛南看向床上的人儿,“一个朋友,有点发热。”
“我堂堂叁甲医院的主任医师,给你治发烧?”苏白拒绝,“不去,有病送医院。”
过了几秒,他又觉得不对劲。
“等等……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深夜四点,家里的朋友,总该不会是男人吧。
江尔雅大概实在难受,嘴里哼唧着热。
轻微的呻吟隔着电话,传进男人的耳朵,格外引人遐想。
有故事啊!
苏白二话不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等着,小爷马上就来!”
小姑娘躺在床上,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衬的她的脸格外娇小。她蹙着秀眉,眼圈泛红,模样不安,两条纤细白嫩的手臂露在外面,紧紧地攥着男人的手,一副依恋姿态。
再看过去,她的颈窝,胸口,脚踝处……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斑驳的红痕,有力道稍微重了点的地方,这会儿像血块般发紫。
余下的肌肤被薄被挡住,半遮半掩下,更令人想入非非。
苏白瞠目结舌,“兄弟,你不会搞了个未成年吧?”
林盛南黑眸淡淡的扫过去,未开口。
“把人直接搞发烧了?”苏白无意瞥到一旁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八卦心起,继续追问,“你多久没碰女人了?”
林盛南:“……”
他抬头,眼皮半瞭,警告意味很浓,看的苏白心里发毛,“行行行,不问了。”
苏白一边切听诊器给江尔雅看病,嘴里一边念叨,“只是盛南,你家老爷子是干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可别做跌份的事。”
还好,江尔雅是普通的发烧,苏白开了几剂药就走。
除了两包常规的退烧药,还有一包……
他留的时候神色暧昧,“鉴于你也不肯给我看,我就胡乱猜测下,小姑娘那儿估计被撕裂了,你拿着双氧水给她擦擦。”
林盛南想抽回自己的手,拆开药盒,他稍微用力,她便抱得更紧,用手肘护住他的手腕,小手更是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掌。
林盛南伸出另只手,指腹替她理过额前的碎发,嗓音放低,哄着,“尔雅,松手。”
她放松了力道。
当林盛南准备拨开她的身体时,她又迅速收紧,“不要。”
梦里——
江尔雅深陷黑暗,唯有面前的陆修然,浑身都沾着血迹,红的刺眼。
他的那双手,曾白皙如霜雪,皎洁如明月。
这会儿却染着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