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公司已入正轨,我想我父亲也没兴趣一天到晚找她的不是,何况我离开是我的个人行为,他去找前妻的茬,怎么也说不过去,也不符合他的性格。秦奕修笑笑,并不太担心。
那么赵逍呢?你真的决定彻底放弃了?罗锦芊同情地说: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去见见赵逍,或者帮你挽回点什么?
机会失去就是失去了,怨不得任何人。秦奕修装好证件平静地说:她过得好就很好,我不能再去打扰她了。
罗锦芊苦笑,颇为同情他:你很诚实,甚至于都不想掩饰自己失落的心情,是因为太过绝望吗?
她目光里忽然浮现起一些事,他们做了一场交易,为彼此争取了所想要的。因为坦诚,所以收尾的时候,都很欣慰。
离开A市?罗锦芊看看秦奕修有点意外,她原来觉得秦奕修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可能需要特别的权利,或者机会,以此摆脱目前的困境。
秦奕修淡淡说:让我单独离开这座城市,不被家人发现,对你来说难度不大。
罗锦芊不明白他,但还是答应了,点头说:好吧,这个难度应该不大,我来处理。我们成交了。
秦奕修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像是一种解脱。
回到现实,他们已经置身于机场,离目标只有2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距离。
我们的交易完成了,谢谢。秦奕修收拾好东西告辞离开,他眼里那些说不尽的无奈和悲伤,让罗锦芊铺捉到,便感同身受。
一路顺风。罗锦芊最后说。
秦奕修点点头,微笑着步入候机大厅。
穿过如潮流般的人群,嘈杂与烦忧都将被抛诸于脑后,也许真的是离开的时候,或者说离开才能远离哀伤,才能重新启航。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去张望,他心里有所期盼,他期盼的不是回头或者挽回,只是一次欣慰的告别。
你想独自离开?秦皓林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拦在秦奕修的眼前。他冷冷打量这个打算逃跑的弟弟,偏头意有所指:你的行李就是这个旅行包吗?他看上去很小。
秦奕修心头一沉,他想自己是逃不掉了。
问你话呢。秦皓林冷冷说。
几件衣服和证件而已,还有一只玻璃帆船工艺品。秦奕修说。
我要搜包。秦皓林故意找茬。
你搜。秦奕修递上包:请小心玻璃制品。
切。秦皓林没接,只冷冷说:你可知道自己这样逃走,会惹得父亲有多不高兴?你想过后果吗?
秦奕修没吭声,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
秦家真的待不下去了?秦皓林又问。
大哥,做错事的都是我,请你不要牵连其他人。秦奕修皱眉,眼神落寞地说:我跟你回去,随便你们怎么惩罚我,请不要牵连其他人。
你回去父亲铁定会打断你的腿。秦皓林威胁说。
秦奕修绝望地叹口气,苦笑:无所谓,都是我的错,我来承担。
秦皓林冷冷说:合作案成功了,父亲心情很不错,你的离开也许还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不过秦奕修你应该知道,今天你离开,也就代表着从今以后,父亲就不会再认你了,也就是说,秦家三公子从此与你彻底无关了。
知道。秦奕修点头。
秦皓林继续说:你走了不会有人受牵连,你走了就再也不是秦诚的儿子了。
明白。秦奕修继续点头。
滚吧。秦皓林冷冷说。
谢谢大哥。秦奕修深深吸口气,背上旅行包,继续向前走去。
秦皓林冷冷看着,看着秦奕修的背影消失,终于一言不发地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登机口就在眼前,秦奕修紧紧捏着登机牌,定定看着。他知道,今天离开,也就意味着他是真的彻底和这座城市再见了,不仅是城市,还有熟悉的人和习惯的气息。
叹口气,秦奕修拿出手机,给母亲拨了个号码,那头张韵似乎很忙,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公司运营良好,恭喜您成功了。秦奕修说。
你也帮了不少忙,儿子。张韵敷衍地说:在开会,有空联络。说完就果断挂掉了电话。
拜拜。秦奕修默默地说。
时间,流逝的很快。秦奕修依然站在原地,定定望大厅,望着来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他被失望和绝望笼罩着,落寞得没有一丝离开得喜悦。
他呆呆站着,足足有二十多分钟,终于,在人群里等来了最后一线希望!
他内心有些激动,却更多被不明言状地懊悔笼盖,他下意识摸了摸背包,透过制料触到深藏的玻璃制品,那是他最后的精神寄托。
秦亦修安奈着内心的激动,平静地看着赵逍走向自己。终于,他还是无法控制地加快步子冲了过去,紧紧地一把将赵逍搂进怀里。
秦亦修我赵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