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来吧,上车。没走几步,她停到一辆红色的轿车前,拉开驾驶座的门。
我从车前绕过去,瞥了眼车标,玛莎拉蒂,禁不住感慨这么年轻就有百万的车开,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关好车门等着她开口。
介意我抽根烟吗?她先是问我,一双大眼在昏暗的车厢里尤显妩媚。
我摇摇头,你抽吧。这几年在国外闻惯烟酒的气息,早就没那么敏感了。
她侧过身把一侧窗户摇下来,点了根烟,仰起头朝车窗外吐了口雾气,享受片刻,转过头看向我。
我弟学医好像是因为你。不过具体我也不太记得了,就说有一个姑娘可能有心脏病什么的,于是就选了临床医学。
心脏病?
因为我?
是你吗?她又问,我记得就是你,听到你的名字后觉得很熟悉。
我没有心脏病。我觉得她的问题问得匪夷所思,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她,不过我妈和我外公有。
那会不会遗传给你?
有可能。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在车内沉默下来。
我摸不清他们说的究竟是不是我,因为我只有遗传的概率,并没有确诊。如果说的真是我,那概率会得的事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高中的时候我提过?
外公去世那次?
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有那么一个片段,我同桌问起我那一周没来上课都去干什么了,我说我外公生病去世了,当时蒋昭正好坐我前面,虽然他没有扭过头来和我们搭话,但我和我同桌的音量足够他听到。
至于内容,大概就是从我小时候看到外公发病开始,描述了这个病发起病有多么多么痛苦,先天性的,也就是我外公得的这个有多么多么难治,还提起我外公因为发病而早逝的父母,强调了得这个病寿命不会太长。
可这事不合理啊。Yυsんυщυ.Oйè(yushuwu.one)
他一个一向对我置若罔闻的家伙,能因为我一个尚未显现,仅仅可能遗传的病就决定学医?
无稽之谈啊。
这事 反正对付醉汉,稍微套路一下随便骗骗就讲真话了,而且骗完第二天他未必记得起。
做得那么细心认真,原来是给他姐做的。不告诉我真相是想故意气我么,怎么这么无聊?
那会不会喝酒?
要玩开心的话,应该都是烈酒吧?
只是实施起来,嗯略有难度,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大约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灌倒。说不定我倒了,人家还
清醒着呢。
我伸手回握过去。
我立马想起蒋昭下午在做的那个蛋糕。
时间不早了,我先上去了。她说,明天是我的生日,如果你有空的话,赏个光。我发位置给你,欢迎你来玩。
吃饭,过生日。
下午睡得太多,又被一些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事搞得心事重重,想要一觉睡到天亮是不可能了,只能熬过这段
亢奋的时期。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十点的时候又醒了,再也睡不着。
生日?
躺着,呆呆盯着天花板,回过神来后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白天我给蒋容发的好友申请通过了,她给我发了第
二天吃饭的饭店地址。
说完她就伸手过来。
说完夹给我一张名片,跨出车门。
只是,就像我先前说的,喜欢多少,有没有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这一点就又另说了,现在我也不敢轻举妄
动,怕第一个认真第一个输。
把他灌醉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蒋容说的,蒋昭因为我才选专业这个我是不信的,我自诩没那么大本事,但也免不了猜测我是他选专业的原因
之一。要说蒋昭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不信,不然他为什么在妇产科反应那么大,还因为我去打疫苗的地方当志愿
者,这次我来姨妈他的表现尤为明显,都那样关心我了,端茶倒水陪吃陪睡,我还能当他不喜欢我?
我顿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你不用纠结。旁边的女人熄掉手里的烟,像是想清楚了,我不过是好奇一问。对了,说了这么多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蒋容,第二次见面,也请多多关照。
盯着名片上的电话号码看了会儿,心想号码应该就是微信号吧,揣进衣兜里,从车里出来,和蒋容在停车场里
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