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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兄弟吃完早饭,就要出门去“工作”了。
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孩子,也得出门杀鬼。他们很强,比绝大多数的剑士还要强,想必再过不久就有资格承担柱的位置了。
日柱鸣柱两位柱的消失,两位的空缺使得这两年的柱合会议都相当的不好看,然后在这两年里,蝴蝶忍以她的毒+虫之呼吸,当上了虫柱。
她也是能够担当一面的人了。
冒着冬日的凛冽冬风,时透有一郎拉上了帽子。
他要出门了。
有些偏僻的村庄里,因为今年的大学,煤炭卖上了一个好价钱。
灶门炭治郎背着装满炭的背筐,在镇子里走了一圈。大家都很慷慨,很人情,他背来的炭一下子就卖光了。数着拿到的钱,脸上不由地露出微笑的炭治郎拉了拉背囊的麻绳,往家里赶。
他在路上与一个穿着斗篷,同样背着背囊的人擦身而过。在碰撞之间,炭治郎看见了对方露出在外的白腻的手臂。
好白。他想。
简直就是从来都不用干活的大小姐。
那个斗篷人在被撞之后,都没有接受炭治郎的道歉,便匆匆地跑走了。
“那位!那位——”虽然炭治郎非常想要冲上去和那个被他撞了的人道歉,可是对方的脚步匆匆,身上也散发出不耐烦的气味来。这样一来,炭治郎就不好意思跟过去了,只好在远处高喊一句:“实在是对不起!!”
黑色斗篷的女性跑的很快,地面上只有几个带着雪痕的足迹。
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同时他在想,对方到底背着什么东西呢?
炭治郎有着非常灵敏的嗅觉,他基本上能够闻到所有的味道,甚至是刀具的气味。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了,但的确是这幅样子的。
那个“大小姐”的身后,传来了很难描述的奇怪气味。那是一种像生物又不像生物的气味,很古怪,又带着清新,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酷暑的森林之中盛开着鲜花,盈荡着湖泊。
真是奇怪。炭治郎想。
他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背着空了的背囊回家去了。妈妈和弟弟妹妹们,一定在等他回家吃饭了。
晚饭虽然一贯的简单,但是相当美味。朴素的饭菜之所以会美味,是因为一家人坐在一起的缘故。其乐融融,是使得饭菜变得美味的最主要原因。
生活也一样。
把弟弟妹妹哄着了以后,炭治郎也盖上被子睡着了。他的梦境里面全是卖不完的炭火和用不完的钱,妈妈和弟弟妹妹们都有新衣服穿,而不用将一件衣服缝缝补补。
第二天便接着梦境来临,清晨的雪压垮枝头所发出的清脆响声,让炭治郎从梦中清醒。
一天就这么到来了。
炭治郎打着哈欠来到院子里,想要看看昨天晚上下的雪积到什么地方了。幸好的是雪不厚,他们还能出门去卖炭。
就在炭治郎凝望着那雪色的远方的时候,一个盖着黑布的篓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篓子不是他们家里的,而盖在上头的那块黑布也不像是黑布……啊,有点像昨天见过的那件斗篷。
篓子那边传来了奇怪的气味。
炭治郎大着胆子却也一点点靠近,他拿出一根树枝,挑开了那件黑斗篷。斗篷之下的光景让他感到疑惑且窒息,因为那下面不是什么在过冬的动物,而是一个孩子。
和他年幼的弟弟妹妹一样大,是个相当年幼的孩子。
因为完全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把这样的孩子留在这种冰天雪地里面,炭治郎简直吓坏了。他抱起孩子,直接往家里面跑。他一边跑,还一边小声地喊道:“妈妈!”
灶门葵枝是家里起的最早的一个,即使是丈夫去世了,他也没有被悲伤击倒,而是很快就从那种情绪里面走了出来。作为六个孩子们的母亲,她也得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因为长子大早上就要出去干活,葵枝就要早早地准备早饭。当炭治郎以不想喊醒弟弟妹妹们的小声尖叫喊到厨房间的时候,葵枝还在想长子为什么会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来。
“有人把这个孩子丢在我们家门口了。”炭治郎的眉头皱得很紧,“我昨天还见过背着这孩子的人,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性。”
听了这话的葵枝表情也很难看,“丢……掉了?”
炭治郎就说:“我刚才在门口发现的,装在篓子里面,上面还盖了层布来着……太过分了,就算是养不起……”炭治郎一下子词穷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是那位小姐的手也不像是乡下人啊。
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将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丢在别人家了呢?虽然他们家的顶梁柱是他,生活很辛苦,但是炭治郎是绝对不会做出抛弃弟弟妹妹这种事情来的。
但是别人的原因在不知道前因后果之下,依旧是无解的。
被炭治郎抱在怀里的孩子,七八岁,长头发,长得相当可爱。但是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过。
炭治郎曾经触摸过对方的脸庞,虽然有些冷,但绝对是活的的,也不像是被冻僵了……
无数言语都化作叹息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