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难过,十分想见见对方。
夜晚,墨蓝色的天际有一点红灯一闪一闪。那是划过夜空的飞机。夏河走在cāo场上,抬头盯了很久,直至飞机消失,他从转移目光。心道:“如果顾生在里面该多好……”
他等着,等手机响起来。
此时的夜风,对于另一个国家的人来说,正处于天明。
于是,手机忽而响了。
夏河接起来,像平常一样,不瘟不火的喂了一句。
“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顾生似乎在走路,语气有些喘,还有风声。
夏河一瞬间安了心,能听到对方说话,真是比吃yào剂还来的治愈。
“嗯,有点想你。”
“过两天我就回去了。”顾生说:“正巧,这些天事情有些杂,回去静静心。”
“好,我等你。”
夏河找了个台阶坐下,沉默,等对方说话。
顾生:“想回去吃北京的zhà酱面,这边的东西实在是难吃啊。”
夏河笑,看来还是那个他,没有变。
他再去看向风的时候,进了门,看见他床前坐了个人。男的,看上去有些憨厚。见夏河进来,那人忙站起身,冲他点了点头。
向风介绍说:“这我发小,来看我的。”
夏河也冲他回笑了一下,感觉气氛有些反常尴尬。
稍会儿,那男的知道站不住脚,便称:“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
说罢迈步离去。
夏河走近床边,从背包里拿出几本书递给向风:“你让我给你带的。不过现在还是少看点书比较好,费精神。”
“没事,反正一整天躺着啥事也干不了,光盯着天花板忍着疼痛就够难熬的。”
夏河垂下眼睫,问:“好些了吗?”
“没感觉……”
“可能还要等一阵吧,你没去学校这些天,大家都无精打采的。”
“呵呵,我的地位这么高吗”
夏河随他轻笑:“可不么。”
顿了顿,又说:“快好起来吧。”
“我也想啊,躺着都要生蛆了。”
他把手上的书转啊转的,表现出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对了,你那个他有回来么?”
话音刚落,夏河神情一怔,装楞道:“谁阿?”
“就那个警校的,不是后来去国外了么?”
夏河诧异:“你怎么知道他去国外了”
向风笑说:“我神算子呗!”
见夏河使了个不好的眼色,他又称:“上回你手机放桌上,来了短信,我悄悄按开看了一眼。”
夏河:“……”
继而,向风转为平静的脸色道:“夏河,别让自己活的那么累,反正大千世界,光怪陆离的景象那么多,能有个深爱的人已经是人生烧高香的事情了。何必在意他是谁,是什么xing别,是什么地位,以及世俗凡人的蛮拙眼光呢?!”
听罢,沉默了一下,他开口:“我没在意,我只是怕他在意。”
向风莞尔一笑:“别想那么多,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反正从我认识你开始,就总觉得你与众不同,总一副心事重重又无所谓的样子。”
夏河撇嘴一笑,没有说话。
“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说,其他人不懂,或许我能明白。”
“噢……”
走出医院大门时,夏河还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向风的话不时冒出心间,他思忖了一下,忽而明白了什么。
向风,他是同类人吧。
两天后的下午,雨天,yin郁沉沉的。
顾生回来了,给正在课堂的夏河打了通电话。
于是,夏河避开老教授的目光,偷偷从后门遛了出去。雨声淅沥,落在梧桐叶片上。
他没撑伞,匆匆下楼,顶着不大的雨跑向校门。
等见到归来的顾生,嘴角忍不住上扬,若不是旁边还有人在,真想冲过去抱紧他。走近,刚要打招呼的时候,发现对方身后还有人,是一个女的,看上去像混血,样子高挑,穿浅蓝色连衣裙。
她打招呼说:“你就是夏河啊,真够帅气的。”
夏河停止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