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从货架后面往门口张望,同学的背影被关在门外了,一阵窸窣之后,门被锁上了。
李青:“嗯?”
杜秋元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地上叠起的运动垫上。
先试了试门。“锁上了。”
李青:“那怎么办啊?”
杜秋元看着她,笑得有些狡猾,说:“嗯,那我们要被锁在这里一辈子了。”
李青:“别闹了,最多明天上体育课的时候被人发现。”
“而且我饿了,杜老师你不饿吗?”
杜秋元把手撑在运动垫上,俯身含住她的唇,吐词不清地说:“我也饿了。”
李青躲了躲,“那怎么办啊,杜老师!你就不担心的吗?”
杜秋元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两只手并拢,用一只手制住不让她继续动。他也接着亲吻她的脖子,细细咬了咬。
“哎哎——”
“不要咬那里!会被发现的!”
于是杜秋元轻轻含住了的她的脖子,只用舌尖舔了舔。
“杜老师!”
李青叫他。
杜秋元把她压在身下,站在她两腿之间,俯身一边咬着她耳垂一边说:“等下我打电话让人来帮忙开门,不要着急。”
李青慢慢停下了挣扎。
“……可是我饿了。”她在他细密的吻里含糊地说。
他把手伸进她的外裤,隔着内裤摩擦着她的阴蒂,说:“刚好,我也饿了。”
李青:“唔……”
她的脸泛上一层潮红,手搭在杜秋元的后背,轻轻捶了捶,“你调戏我。”
杜秋元褪下她的外裤,说:“嗯,我喜欢调戏你。”
李青的脸滚烫不已,她明显感觉到杜秋元腿间那物的抬头,于亲吻间碰撞她的下体,坚硬如钢铁。
杜秋元接着褪下她的内裤,白色的花边内裤挂在她左腿的大腿中间,蜷缩成一团。
他用手指进入她,感受到她的湿润和粘稠,还有她的颤抖和飘荡在空气中的呻吟,他的女孩眼中有流光溢彩,脸上尽是动情的神色,正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无法忍耐,脱下衣衫,用最快的速度戴上安全套,进入她。
他终于重新回到她的怀抱,回到她逼仄、潮湿的甬道,也回到她柔嫩的口中。
“杜老师……”
李青用腿夹着他,用力从坐垫上支撑起上身,把他的吻逼了回去,杜秋元看着她,她在又一次被进入时,颤抖着喘息,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女上位啊?”
杜秋元在她的身体里刹住了车。
他抱着她从坐垫上下来,保持进入的姿势,自己躺了下去。
“现在。”
李青被他托住,借力跪坐在坐垫上,她颇为好奇地看着躺在身下的杜秋元,尝试着耸动着。
她在此时清晰地看到了杜秋元动情的表情,眼眸黝黑,嘴唇微张,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李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左右移动着屁股,坐到了杜秋元的阴囊上。
杜秋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哎??杜老师,怎么了?”
“……”
好久以后,杜秋元重新缓过来。
李青讨饶地朝他笑笑:“我错了,还是你来吧。”
杜秋元:“李青同学要勤加练习呢。”
李青:“……你又调戏我!”
杜秋元把李青翻了过来,从后面插入她的小穴,他在插入时趴在她身上,低声说:“嗯,我喜欢调戏你。”
“不仅喜欢调戏你,还喜欢肏你。”
言语间阴茎昂首冲锋,李青被肏得又深又快,说话的声音被呻吟捣碎了,只留下“嗯嗯啊啊”的叫唤。
“……好……深……”
“太大……了……”
到最后几乎分不清那是呻吟还是哭腔,细细的,软软的,也小小的声音,跳跃在他的身体里,也悦动在他的心间。
在高潮的瞬间,杜秋元感觉到她的手正放在他的手心。
他们牵着手飘荡在空中。
……
清理好以后,杜秋元打了个电话给同事,没说让同事接自己,说自己有个学生在体育馆偷懒,睡着后被锁在器械室了,请他帮忙接一下。
同事应了。
他们两坐在垫子上等。
那时,李青正靠在杜秋元的肩膀上,器械室外面是操场上人群喧嚣的声音,间或传来大课间广播站的播音。
杜秋元突然说:“你听听外面的声音。”
李青一愣。
她慢慢把注意汇聚在室外,听到广播站放的歌。她听清了那句歌词。
“……
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
园中雀9
19
高考结束以后,李青从学校搬了出来。
她回家时,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破损的家具换了新的,连衣柜里都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当时杜秋元买给她她生气没有收下的衣服。
他想起杜秋元问她要钥匙时说的,“你好好学习,其他都交给我”。
她走到了阳台上。
很奇怪的,高中的最后一年比想象中过得还要快,时间的流逝几乎没有痕迹,她站在这里,仿佛被妈妈赶到阳台、让她找地方睡的时刻就在前不久,就在昨天,她也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杜秋元,男人站在阳台上喝酒,失魂落魄地靠着栏杆,头枕在手臂上,眼眶红红的。
她无处安生,向他跑去,他敞开怀抱,接住了她。
男人从隔壁的阳台走了出来。
李青一愣,“哎?杜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杜秋元沉声说:“我一直在等你。”
“跟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20
在车上时李青就有某种预感,下车以后,他们来到了一栋精致的洋房前。
杜秋元轻车熟路地打开密码锁,客厅里坐着的两位老人同时转过头来。
“爸,妈。”
“我和青青回来了。”
21
李青坐在二楼的书房里捻着手指,房门被开启,她受惊地起身,看到杜秋元。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陪你爸妈吗?”
“我更想陪你。”
李青坐立难安,在房间里踱步,她站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听到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沙沙作响。
她突然安静下来。
她想起老人家慈眉善目的脸,其实他的父母看起来很年轻,爸爸儒雅,妈妈端庄,跟这栋洋房的布局一样,大家风范,好生气派。
她其实早就知道,他是书香门第,养尊处优而生,不是么。
花园里的树突然动了动,有只鸟落在了枝桠上。
李青怔怔地看着。
杜秋元从背后抱住他,把头放在她脑袋上,问:“你在看什么?”
李青指了指那只鸟。
好半晌她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充斥夏日的干爽气味,阳光灼人,她莫名哭了。
她说:“它可以飞得很高。”
杜秋元的手一点一点地抚上了她的眼睛。
黑暗而潮湿。
像一条逼仄的甬道。
慢慢的,有什么亮了起来,她感觉到有东西被杜秋元端到了她面前,反射着跳跃而细碎的光点,那微小的、跳动的光,一点点捣碎了她眼前的黑暗。
她听到他说——
“它也可以在这里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