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品灵山是彻底不能染指了,谁也不想与一位仙帝为敌。
“帝君,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们在下界发展壮大?”有些手下不能理解。
他们觉得,这是给对方成长的机会,就算下界灵气和修炼速度不如仙界,有仙品灵山在,环境带来的影响被削弱了许多。
将来屠魔神教壮大,拥有对抗他们的力量,难保这位新生仙帝不会生出旁的心思,还不如趁早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一位仙帝杀不死他,那就与其他势力的仙帝合作,两位不行,那就是三位,总能杀死他。
“如果是普通的仙帝,毋须与其他仙帝合作,本帝君一人足以,但此人不是一般的仙帝。”天澜仙帝摇摇头,背着双手看向远方。
“我和斩仙帝他们曾经算过,仙界诞生仙帝的气运已经我们消耗殆尽,哪怕再过几十万年也不可能诞生新的仙帝。”
“既然如此,此人又是如何成就仙帝之身?”众人不明。
天澜仙帝转过身来,英俊的脸庞露出一丝凝重,“除非是本身集大气运者,天道的意志也会为其让路,也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这样的存在,本身就具有顶级仙帝的资质,透过水镜看到的一幕,恰恰印证了本帝君的猜测。”
说到这里,天澜仙帝眼中忽然流露出一丝忌惮。
旁人看不出来,身为仙帝,眼界不凡的他一眼就发现了,戎峥一招杀死数千仙人的招式,能将所有属性的力量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显然战力非凡。
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去了就是送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借口。
他们不想出手,不过是清楚自身差距而已。
几位仙帝联手都没有取胜的把握,一开始就自我否定,结局已经定下。
“传本帝君之令,从现在开始,关闭诸天大陆所有飞升通道,同时浩天澜的仙人不得再降临诸天大陆。”
同样的决定亦出现在另外几个一流势力身上,诸天大陆彻底被封闭了前往仙界的通道。
就在通道被封闭的那一刻,戎峥仿佛感知到什么的抬起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可惜。”
也不知道是可惜修士以后无法飞升,还是可惜仙界不再送韮菜给他割。
——
屠魔神教的神殿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将屏障重新布置起来后,又恢复往昔的繁华。
经过这一战,那些被迫加入屠魔神教的修魔者彻底服气了,本来屠魔神教就没有那么多规矩,还能通过做任务得到贡献点,兑换市面没有的资源,没有哪个势力比屠魔神教更好更自由了,还有什么理由离开,绝不是因为副教主当众斩杀了一位仙尊和若干仙人。
谢安平作为教主,实力虽然没有戎峥强,但也没人敢小瞧他。
戎峥让他立威的计划很有效果,很多人看到谢安平,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凭本体一撞重伤仙尊那一幕。
没有仙界再派人下来捣乱,屠魔神教扩张的速度很快,无数莫名而来的修魔者和不满各大势力的修士纷纷想加入屠魔神教。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加入,屠魔神教开始以严格的标准设立门槛,只有天赋出众,品性过关的人才能达到要求。
起先有一些门派企图阻止,因为一旦修魔道成为诸天大陆的主流,这块大陆的正道便彻底完了。
力量无法对抗,那就搞地下,散播对屠魔神教不利的谣言。
屠魔神教的元老多是修魔者,大部分修魔者本就视人命如草芥,自从屠魔神教登顶,他们的地位也水涨船高,野心和欲望也被放大,背地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管真的假的,消息一散播出去,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它是真,因为他们是灭绝人性的修魔者。
虽然手段下作,但还真起到不小的效果,拥有正面的人性始终占据绝大多数。
时光如梭,一转眼就过了二十年。
时间改变了很多,比如被遗忘在时间洪流的苍华宗。
谢念将苍华宗的掌门交给一位师兄,独自背着剑离开宗门,至此失去了消息。
几年后,苍华宗被其他势力联合吞并,传承上万年的宗门彻底消失。
欧阳家和赤炼宗等势力也改头换面,摇身变成神风门和焚天谷。
屠魔神教一家独大,教众多达两百万,哪怕是苍华宗巅峰时期也没有这么多门人。
戹神山成为屠魔神教的总部,在诸天大陆又设立多个分部,辐射范围极大。
每一个分部皆由一位渡劫期,最次也是至少两位大乘期坐镇,比正道现在的一流势力还要厉害。
——
夏阳城东临禹海,西临宝泽森林,地处交通要道,凡是想去禹海或宝泽森林的修士都必须经过此城。
二十年前,夏阳城是苍华宗的地盘。
二十年后,夏阳城易主,屠魔神教最大的分部坐落与此地,由两位渡劫期共同管理。
屠魔神教的分部建立后,夏阳城的面积因此扩大了一倍,丰富的资源吸引无数修士前来。
风和日丽,太阳越看越顺眼的某天。
一位高大俊美的男人和一位长着张娃娃脸异常可爱的少年来到夏阳城的城门前,路过的人皆下意识的看了他们一眼。
“入城费要十块下品灵石?”长相俊美的男人挑了下斜飞入鬓的剑眉。
旁边的少年诧异道:“怎么这么贵,其他城池不是才一块下品灵石吗?”
夏阳城足足翻了十倍,可即便翻了十倍,城门前依旧川流不息。
自夏阳城的规矩改变之后,对此表示质疑的人不在少数,周围的人见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
守城的教徒不耐烦地丢了一句:“交不起就滚。”
一些感同身受的修士露出愤慨的神色,可一想到守城修士的身份,便又泄气了。
不进城,他们根本没办法前往禹海或宝泽森林,所以再不满,也只能乖乖交十块下品灵石。
不是没有人想过反抗,但是反抗的人都已化作一杯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