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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妙的主意
王朗脸上并没有表示出来多诧异的样子,似乎是早有预料的样子,他如此平静的样子。令魏婉娘有些吃惊,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
她既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开口问的:莫非夫君早有察觉?
倒是看出来有些不对,只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多,那少年身上另有隐情,并非是你们想得那样。王朗的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因为我答应了那个少年,所以不能便你们解释太多,你只需要回去告诉母亲,说那少年的师友与我是旧相识,让母亲放心便好。
可是魏婉娘想起玲珑对她说的话,那少年身上疑点多多,自家老公的老毛病该不会是又犯了吧?
那少年的行为魏婉娘筹措着用词,但她也没见过本人,只是听了人家的一面之词而已。
未免有些太过于浪荡这个词有些太过于严重了,她在嘴里转了一圈到底没说出来。只是讲了些有人看到他大白天往海里扔东西的事。
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那孩子已经把他的事都对我说了,实在是太过于不堪,我也答应他不与别人的说的。你们尽管放心就好。王朗始终没有说出那个少年跟他之间的秘密,但是信誓旦旦的担保道,说那个少年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魏婉娘将信将疑地信了她话,一个从水中捞出来的身世成谜的绝美少年,这也太有戏剧性了吧?
不过王朗既然都那么说了,魏婉娘只好照着他的原话,稍加润色告诉了于氏,于氏也同她一样半信半疑的,但是到底还是出于对王朗的信任,并没有再对此事提出过疑问。这件事如同平静的江面上,偶尔激起的一点小波浪,很快就平静下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船继续往北走,到了下一个大渡口处,自然是要靠船补给一番的。此处乃是这趟路途之中最为繁华的一处,魏婉娘算了算日子,倒是觉得自家这船队来的正是时候,三月份不正是下扬州的时候嘛!
远远地似乎能够看到那些烟花一样的灯火,缠绵的歌声似乎也穿过遥远的距离,隐隐地能够听到一样,于氏面露不爽,似乎对于王朗选择停靠在这么一个烟花之地有些不开心。
虽然她们停靠的地方离着那些花船游廊远得很,但是似乎跟她们远远地生活在同一片水面上,对于这个传统的女人来说,是一种极其屈辱的事。
王朗下船倒不是寻花问柳,他自己说是在此处有不少至交好友,纵使看出来于氏的脸色不佳,也义无反顾地下船了。
有时候真的不懂这些男人,美色当头,就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这一点倒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变过来着。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远处的喧嚣被完全的隔绝于近处的安静之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的安静的原因,她似乎是听到了隐隐约约地哭泣声,在船上,又或许是从远处传过来的,不知道是谁在哭。
于氏吃完晚饭之后,就将女眷们聚在一起讲解佛经,一直讲到了深夜.只把一群人的讲的心如止水,昏昏欲睡.好几次若不是灵雀在她的背后轻轻地动作,她说不定就睡过去了。
一直到王朗回来的时候,于氏才算是放过了她们,让各自回房洗漱睡觉去了。
魏婉娘本来就是那种觉少的人,现在这么晚了,更是睡不着。索性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在灯下看起志怪小说,正好翻到了一篇,讲在船上的渔夫的故事一篇。
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船上的老渔夫,难得买了好酒好肉想要好好地喝上一杯,酒酣饭足之时,突然从船底下传来一个幽幽地声音。
也给我吃一点吧。
魏婉娘看到这儿,只觉得自己,变成了在船上独自喝酒吃肉的老渔夫,后背出了一层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还未等来得及喘息几分,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低哑深沉的声音。
这么晚了,怎么好没睡!那人的大手刚碰到魏婉娘的肩膀上,就听见那平时一向端庄稳重的夫人,猛地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声来。在安静地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凄厉。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王朗手里拿着几本话本子,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露出来一丝惶恐的神色,实在是魏婉娘那声尖叫着实凄厉,把她吓了一跳。
没什么,没什么。魏婉娘自己也觉得相当丢脸,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看话本子看得太入迷了,被突然进来的王朗给吓着了,话说灵雀跟玲珑最近这是怎么回事,进来人了都不通报一声!
真的没事,我看你脸色苍白的吓人,是不是受凉了?王朗说着,不自觉地伸出手盖上魏婉娘的额头,像只刚刚被抓住的鱼一样冰冷黏腻。
没事,就是刚才看书看得入迷了而已。魏婉娘惊魂未定地拂了拂胸口,说着将自己刚才看得那一页翻出来给王朗看。
王朗接过来,沉默地读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能明白魏婉娘刚才的心情,这书的作者并不怎么知名,文笔倒是不错,恐怖氛围塑造地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若是刚才有人也伸出手打他一下的话,他也会忍不住做出失礼的举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