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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段时间,她正在办工作jiāo接,比原来倒也少了许多事qíng,跟领导请了假之后,晗子去医院探望向北。
    病房里,湛未未看到晗子进来,悄悄的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自己出去说话。晗子瞥了向北一眼,见她苍白无力的躺在病chuáng上,人看起来很虚弱,无奈的叹了口气。
    医院花园里,湛未未道:小舫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让家里人先对他保密,他现在人在军演基地,还是不要通知他让他分心才好。
    话是这样说,可小舫一向爱护北北,若是不告诉他,万一他回来知道了,岂不是要怪我们没有及时通知他?晗子很了解叶小舫对向北的关怀之心,在他心里,向北爸爸的那份qíng是怎么也弥补不上的,毕竟是生命的代价。
    晗子这话,湛未未倒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如今听她说出来,深以为然,这未来儿媳倒是深得她心思,两个人总是能想到一块儿去。
    我的意思是,晗子,你找个机会跟时墨言谈谈,到底他跟北北之间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北北这边我会慢慢开导她,时墨言那里我不方便出面。
    湛未未自从那时在商场里见到时墨言和晗子在一起,就猜到他俩关系不错,因此向北出了事,第一个就想到她。
    晗子沉吟片刻:阿姨,这件事我之前跟小舫也说起过,事关重大,我得和他沟通一下才能决定。
    从知道时墨言就是在背后陷害叶小舫的始作俑者那一刻起,她就提醒自己,不能再跟对方单独见面,一方面是不安全,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令叶小舫不快。
    湛未未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或许小舫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也未得知,那时候他极力反对北北和时墨言来往,恐怕这里面就有文章。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再让无辜的人受伤害了。
    说完这话,湛未未又叹了口气,转身而去。晗子快步跟上她,跟她一起去病房里看向北。向北此时已经醒了,看到晗子进来,鼻子一酸,眼睛也涩涩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区姐姐
    晗子见她神qíng凄然,心下不忍,走过去扶着她。向北抽泣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说得对,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北北,这不是你的错,是时墨言没有眼光。晗子轻抚向北的秀发,安慰她。向北抬起脸看她:我哥之前跟我说过,时墨言害过他,现在想来,他多半是利用我来报复我哥,以前他还用过我电脑
    这么一来,晗子明白了,怪不得叶小舫那时候说他的邮箱和QQ号都被盗过,原来真是时墨言在背后捣鬼,非常有可能他通过叶小舫经常登录邮箱的IP查到了他的电脑,仔细研究过他说话的方式,所以在向纪委递材料时提供的一些旁证准确到令人惊讶。
    北北,你好好养伤,其余的事不要多想了,事qíng我和你哥会解决的。晗子想着,一定要把向北的qíng绪稳定住,不能再让她胡思乱想。向北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晗子边开车边想,要不要找时墨言出来把整件事qíng说清楚,片刻之后又犹豫,叶小舫走的时候让她不要贸然行动,怕她不安全,那么,要不要先跟他提一下?
    就在她为此事纠结的时候,叶小舫的电话打过来,告诉她,他两天之后就能回北京。
    真的,这么快?晗子一听说他要回来,兴奋不已。分开快一个月了,她每天想他,就快得相思病了。
    放心不下你,所以工作安排一结束我就跟领导说,提前回北京,反正这边有的是人,也不是非我不可。时墨言的事一天不了了,叶小舫一天不能安心。
    他这么说,晗子心里淡淡的暖意涌上心头:后天我去机场接你。她忍下了要告诉他的话,想等他回来再跟他说,免得他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同学,你可真是个矛盾的人。
    ☆、第六十三章
    两天后,晗子到机场接叶小舫的飞机,回家路上,晗子斟酌再三,把向北住院的事告诉他。
    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叶小舫着急的问。晗子道:就怕你着急,不敢告诉你,放心吧,北北只是轻伤,没伤到骨头,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话是这么说,叶小舫又怎么能放心,这件事里,他最担心的就是向北,怕她会受到伤害,果然还是防不胜防的发生了。
    她住哪家医院,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叶小舫望着晗子。晗子道:你看看你,刚从基地回来,胡子拉碴的不说,还穿着军装,先回家洗澡换衣服吧,回头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带去。
    也好。叶小舫冷静下来就觉得晗子说的不错,自己就这么过去也确实是不妥。晗子知道他心急,把车速适当提高。
    等他俩提着水果到医院时,一推开向北那间病房的门,就看到时墨言立在她chuáng前,像是在轻抚她头发。
    叶小舫顿时怒不可遏,冲过去揪着时墨言衣领,怒视他:你还嫌伤害她伤的不够?她都住院了,你还不放过他?
    不等时墨言分辨,叶小舫怒冲冲的给他一拳,时墨言也没客气,两人扭打起来。眼见着这一幕,晗子想拉开他俩,慌忙间水果篮掉在地上,顿时洒了一地。
    小舫小舫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晗子gān着急却一点也没办法。这两个男人打起架来都不是善茬儿,不一会儿就双双挂了彩。
    向北之前一直在昏睡,迷迷糊糊中听到动静,睁开眼一看,却见叶小舫正在跟时墨言打架,时墨言显然不是对手,已经鼻青脸肿,嘴角也挂着血。
    向北顿时急了,顾不得许多,挣扎着从chuáng上下来:哥哥你们别打了,哥别打他了,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向北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用身体挡着时墨言。不管他爱不爱她,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挨打重伤。
    叶小舫哪里肯依,还是一拳拳打在时墨言头脸上、身上。向北苦苦哀求:哥我求求你,别再打了!我求求你晗子见状于心不忍,也过去拉着叶小舫胳膊。
    眼见着向北泪流满面的挡在时墨言身前,胳膊打着石膏不说,站也站不稳似地,叶小舫心疼不已,只得恨恨的放开时墨言,他的手一松,时墨言顿时失去重心,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向北扶着他,眼里都是泪水。
    你还来gān什么,你都说你不爱我了,明知道被我家里人看到不会放过你。向北哭泣着报怨,捶他心口。时墨言凝望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就要转身而去。
    你站住!晗子忽然说话。之前她一直担忧的看着叶小舫,看到时墨言要走,才叫住他。
    时墨言没有回头,晗子提高声音:时墨言,你走了你就是懦夫,你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失败!
    听到这话,时墨言的脚步顿住了。叶小舫刚想说什么,晗子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先休息休息,自己走上前向时墨言道:事qíng该到了结的时候了,你有心结我们都知道,你利用向北背地里害小舫我们也知道,今天你既然来了,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
    扭头看着叶小舫,晗子道:你俩不许再打了,我现在就回家去拿证据,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在病房里见,不想伤口发炎,现在就去找护士消毒上药。
    晗子走了以后,叶小舫先一步离开病房,病房里只剩向北和时墨言。向北看着时墨言肿起来的眼角,哭道:你还来gān什么!我听你的室友说你摔伤了,过来看看你。时墨言终于开口。
    接到向北室友的电话,时墨言心里说不出难受,只想赶紧到医院看看她是否平安。这段时间以来,只要一想起她,他的心中始终像是梗了一块,让他呼吸都不能顺畅。
    你又打不过我哥,gān嘛还跟他打,他以前是特种兵,你知不知道,你跟他打架不是自己找亏吃。向北摸摸他脸,疼在心里。时墨言深深叹息,良久之后,听到叶小舫推门进来的声音,他才默然无语的离开。
    时墨言走后,向北看到叶小舫进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一块创可贴,勉力坐起来:哥,你放了他吧,以后我再也不跟他来往了,你放过他
    一切等晗子来了再说。叶小舫此时已经冷静。气出过了,也发泄过了,到了要解决问题的时候,就得心平气和。
    晗子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两个男人都已经按着她的话去找护士处理过伤口,先自松了口气。
    把叶小舫让她保管的档案袋扔在茶几上,晗子坐到沙发上,指了指:你自己看看吧,这都是小舫去沈阳收集的资料,有文字有音频,当年尤砱被判刑和自杀的前因后果都在这里,如果你不信,我们也没办法。
    趁着时墨言看资料的时候,晗子拉着叶小舫坐在沙发上,细看他脸上的青肿,手摸摸:还疼不疼?叶小舫恨恨的瞪了时墨言一眼,没有说话。
    看了一半,时墨言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真的不是你?叶小舫正色道:把他送进监狱的的确是我,尤砱无视国法、罪孽深重,不抓不足以严正军纪,要不是他曾经立过二等功,判死刑都不为过!话说得急了,他一阵咳嗽,晗子赶忙轻拍他的背。
    时墨言没有说话,继续看案件卷宗,赫然发现,尤砱除了叶小舫说的两项重罪,还涉及命案,心顿时沉了下去,虽然早就听说他罪行不轻,可真的看到铁证如山,还是免不了心里一颤。
    就算他曾经是你生死之jiāo的战友,也不代表他犯了罪不该受到惩罚,你因为这件事迁怒小舫,只能说你是非不分、心胸狭窄。晗子安抚好叶小舫,厉声指责时墨言。
    我以为他罪不至死。时墨言越看越心惊,尤砱案件的卷宗实在是触目惊心,他完全没想到那件案子牵扯那么广,涉案金额那么巨大,要说之前他也不是没花工夫调查过,可当年那些人对这案子不是三缄其口,就是提供的资料不全面,不像叶小舫,作为当年的当事人,收集的资料全是第一手的。
    从他选择以身试法的那天起,就该料到这样的结果,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让人对他滥用过私刑。叶小舫紧紧地握着拳,直到晗子把手覆在他手上,他才松开手跟她十指jiāo握。
    时墨言没有答话,晗子把装有音频的优盘放在向北病chuáng旁的笔记本电脑里,证人的声音顿时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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