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臣有一事相求......”
“谁?谁在那!”
殿外的屋顶上,传来侍卫的声音。
不好!这下被发现了,独傲天!怎么人没了踪迹?之前不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有一句没一句的插一句吗?今日怎么关键时刻不出来了!
此时天空突然变得阴沉,阴云密布,明和殿里皇帝大怒,众臣跪在地上,洛倾瑶和阿香被侍卫拿刀压着不敢吭声。
“说!谁派你们过来的!到底有何居心!”
皇上两手背在后面,两眼嗔怒的看着两人,一个是刚为自己医治好病的太医,一个是太医刚收的徒弟,心腹程丞相的女儿,这两人硬是凑在一块,到底是有何居心!
“回皇上!臣听闻吐蕃国皇子身有隐疾,这番前来想要探个究竟,是臣想的不周到,还望皇上恕罪!”
洛倾瑶跪在地上,两手放在地上,脑袋低的不能再低了,独傲天不再一旁指挥,这连跟说话都不会说了,这要是阿尔德真是在意传闻,身有疾病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洛倾瑶和阿香的脑袋一个都别想留。
“不怪洛太医,是我非拉着我师傅上去的,阿香自幼习得一些基础的武功,在皇宫里摆弄雕虫小技,绝无半点逆反之心!”
“阿香!”,程丞相要被自己的女儿气死了,这番话都说的出口,这顽皮的性子都敢在皇宫里到处乱窜,这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心腹就不能要了她的脑袋了,赶忙堵住阿香的嘴。“皇上恕罪!小女心性顽皮,但心善且绝对没有对皇上半点二心,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小女,怪臣过于纵容,皇上恕罪!”
要说皇宫这等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且是欺瞒圣上,偷摸在屋顶,这要是有什么情报泄露出去,岂是个脑袋就能解决的事情,皇宫戒备森严,竟然让两个小丫头上了房顶,传出去就要让别人笑话。各重臣不敢贸然未两个小丫头求情,倘若半点闪失,自己身家性命不保,何来求情的道理。
此时明和殿里,重臣不敢呼吸,太子宇文宣又何尝不是不敢吱声,昨日为了两具尸体特意前去向侧妃红绸参了一本,今日却因为关系到自己将来的皇位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轻则是为了一红颜请命,重则是早日登上皇位而想要谋反。两者把握不住便是一同陪葬,太子宇文宣可不是只爱美人不要江山。
阿尔德看着跪在地上的洛倾瑶,摇了摇白玉扇,让随从推着自己的轮椅上前,“圣上,这位可是传说中的洛太医?”
阿尔德的语气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今日迎接吐蕃国皇子,未曾料到这一出,想必是在阿尔德的面前大丢颜面,怎能轻易放过两人,可既然阿尔德这都插手多问了一句,皇上便猜到阿尔德让人传话的请求是什么,只不过一切的都是这么巧合。
“爱卿前日所说之事,莫非?”,皇上摸着腮帮,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自然是如此,敢情能不能把这位洛太医,送我几日,待我离开之日,在由圣上随意处置。”
阿尔德语气轻松,洛倾瑶听着很不是滋味,像是在市集上买货一般,送他几日?随意处置?这市集上买货的赠品吗?还能这么跟当今圣上交易,好大的口气。
“哈哈哈......”,皇帝的笑声再次回荡在明和殿内,程丞相摸不清皇帝的心思,胆战心惊,“没想到阿尔德也对美人感兴趣,可是这人犯了宫中的大忌,理应当斩首示众,何来的送给你?但倘若要是爱卿喜欢,拿去了便是,不必归还!”,皇上的笑容顷刻僵硬在脸上,似笑非笑,可不能因为区区这么一个女子,降低了大国的风范!
“那就联姻。”
阿尔德眸子一深,看着还跪着的洛倾瑶。
“好!好!起来吧!洛太医!”
洛倾瑶内心气愤,这独傲天去哪了?这么关键的时刻,我都快要命丧黄泉了,人怎么还不出现。
迎面抬头,站在一旁,洛倾瑶这才近距离看清了阿尔德的面容,一袭黑衣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有掩盖吐蕃国皇子的气魄,额头前两边梳的整齐的两个辫子,散落在耳后,笔挺的鼻梁,弯弯的眼睛刚好对上洛倾瑶,许是洛倾瑶看着这副面容属实面熟,竟未躲闪,迎了上去,深眸的眼睛里,让她感觉到莫名的一阵温暖却又看不到底。
只有嘴角勾起的模样,像极了独傲天的感觉,可那胸前的那块玉......
那不是一模一样的昆仑玉吗?怎么他也有一块?
潇合院里,洛倾瑶手拿着昆仑玉,一直叫着独傲天的名字,会不会见着了真身,独傲天就不会以幻体的方式出现了,可为什么他连招呼都不跟我说一声,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不行,我要去看看!
潇合院里是皇帝今日上午刚赐给洛倾瑶的住处,离太医院进,却又僻静,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随意洛倾瑶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什么异议。
“叫魂呢叫魂呢叫魂呢!”
独傲天经过洛倾瑶这番叫喊和晃悠,靠在房间的椅子上,捂着胸口出现在洛倾瑶面前。
“独傲天!你去哪了?这么半天也没见你出来,我还以为你又是哪里不适,吓得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洛倾瑶见着独傲天,这才放心下来,早前不也有类似的经历,要么是人不在,要么是不想出现,可出现真身又看见昆仑玉,怎么能够不在场。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想必独傲天是干什么去了,没来得及跟自己打声招呼。
“你命大着呢,怎么会丢了性命,方才不就是吗?都给你联姻了,吐蕃国皇子阿尔德,还不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