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适合这部剧，适合这个角色人物的，才留下签订了合约。
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男主的人选，他没有办法操控和替换选择。
这是一个资本市场的时代。
李导演的话没有说明，但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和眼神里的无奈，都让蒋重看得清楚明白。
最终，蒋重只得低头叹了一声气。“唉。”
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在感谢蒋重的理解，还是无奈自己对市场的妥协。
“先休息十五分钟再拍吧。”导演对场记说道。
李忆之和杨晴坐在角落里，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越来越好，俨然一副好闺蜜的姿态。
“这苏天奕迟迟不进组，整个剧组被拖了多少进度。”杨晴随意的翻了翻剧本说道。
“是耽误了不少事儿，怪不得蒋老发火。”李忆之点了点头。
说起来李忆之最近的状况和蒋老差不多，这部剧的女二本来就和男主的对手戏份多，还有感情戏。
男主不在，这不好多场需要露脸的戏，都没法往下拍。
她不能像蒋老那样发脾气，给导演甩脸色，只能说挺闲的。
“我可不管那么多，合同时间到了就撤，我后面还有两部剧等着呢。”杨晴说道。
她的档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进每个组的时间都是有限制的，不能一直等着苏天奕的时间来。
“后面两部什么剧？”
“一部民国剧，一部网剧，经纪人洽谈的差不多了，拍摄地方还挺接近的，方便两边跑。”
“那挺好，档期都安排的满满的。”
“都不是什么大制作的剧。”对李忆之的打趣，杨晴笑了笑。
“有工作总比没工作好。”自己这部剧拍完，下部戏的资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李忆之在心里想。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一部合适的好剧，抵十部烂剧。”
一部好剧大火，给你带来的不仅是流量，代言，还有地位的提升。
可是李忆之也听出了杨晴话里暗藏的意思，流量不错的明星不缺戏拍，就看你选择的是剧本，还是快钱。
如果换作自己的话，会怎么选？
拍一堆烂剧轧戏赚快钱？还是挑选质量好的剧本认真拍？
“来一根？”杨晴从包包里掏出一盒细烟，用眼神示意李忆之。
李忆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一根，夹在了食指。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抽烟了，依稀记得尼古丁的味道，能麻痹自己的神经，忘记很多烦恼。
杨晴利落的给自己和李忆之点上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后说道：
“我们这种明星没有选择，大多只能听从公司的安排。再说没有足够的曝光和流量，别说好的本子，就算差的本子，也轮不到你。”
李忆之点头，深以为然。
自己以前不就是连差本子都轮不上的那种？
要不是靠着和陆北分手的绯闻，和系统的换脸重新和公司签了协议，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呆着吧？
“没有真正的大火之前，咱们都是等剧的命，哪能让剧等你。”
杨晴弹了弹烟头上的灰，暗自表达着对男主苏天奕的不满。
“噗——”李忆之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杨晴转过头看着她。
“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有股好酸好酸的味道？”
“是吗？有人在吃醋？”杨晴用鼻子嗅了嗅周围，也没闻到什么酸味啊！
“有没有人吃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人好像吃了柠檬。”酸得要命。
“柠，柠檬.……你居然笑话我。”杨晴反应过来李忆之是在说自己，把烟头扔到一边，撸起袖子就要开战。
“没没没，我可没笑话你啊。”李忆之连忙往后退，摆手否认。
“那你还说我吃了柠檬。”
杨晴叉腰，一副你不给出让我满意的答案，就别怪我不客气的架势。
“柠檬怎么了？柠檬不好吗？柠檬富含维生素c，既能美容还能养颜的，多喝柠檬，才对皮肤好呢。”
“那么好你怎么不喝？”杨晴扬着下巴问。
“喝，我怎么不喝，我天天喝柠檬。”李忆之一本正经的说。
“你可拉到——”
吧字还没说出来，杨晴就看到朝她们走过来的蒋重。
“蒋老师。”两人主动跟前辈打招呼。
“嗯，抽烟呢？”蒋重双手背在身后，瞥了一眼李忆之手里的细烟。
“没没没，蒋老师你看错了，哪里有烟。”李忆之赶紧把手背在身后，悄悄的扔掉了烟头。
天地良心，她刚才真的没抽两口啊！
“对呀蒋老师，您看错了，我们就是找个偏僻的地方坐坐，躲躲狗仔，聊聊天而已。”杨晴也赶紧帮着解围。
她们专门找的角落，怎么就被蒋老师找过来，还看到自己在抽烟的？
这在前辈面前的印象也忒不好了！
“那这个是什么？”蒋重指了指杨晴脚边的烟头。
“额……这可能是之前哪个工作人员留下的吧。”杨晴眨着桃花眼，尽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我是老了，但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
“不老不老，您这身体，可比剧组里年轻小伙都好呢。”李忆之赶紧拍了一句马屁。
也不能说是纯粹的马屁，蒋重年纪虽然是五十好几了，但由于经常锻炼，身体肌肉和素质却是不差的。
蒋重听完后依旧板着一张脸，心里高不高兴，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少给我来这套，烟呢，给我来一根。”说完，还伸出手示意了一下。
“啊？”
“哈？”
李忆之和杨晴互看一眼，惊了。
搞半天蒋前辈，蒋老师过来，就是问要烟抽的？
“前辈家里人不让抽烟吗？”
李忆之看着杨晴掏出烟盒，没有办法给蒋重上了一根烟，有点好奇。
“嗯，家里人管的严，这也不让那也不让。”蒋重满足的吸了一口后才回答。
“听说蒋老师之前因为肺病住过院？”杨晴试探着问。
“那好几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已经好了。”蒋重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咳，老师，吸烟有害健康，特别是.……”
“健康！我这不挺健康的嘛！”蒋重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杨晴感觉自己眼角猛的抽搐了两下：“话不能这么说，您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什么的，我们俩可就是凶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