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否认道:“当然不是。”
戚雁的目光定格在那张卡片上, 霎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笑着道:“既然是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让我替你处理比较好。”
沈时柔没表态。
就如戚雁所说的一样, 既然是不知主人的果篮,确实不该乱收。
沈时柔想了想, 把卡片收了起来。
果篮被留在了戚雁那里。
按照戚雁的作风, 沈时柔大概猜到那果篮的下场。
无非是被丢掉。
只是, 沈时柔还没找到那天将倒在路边的她, 送到医院的人。
退回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因为不知道是谁, 沈时柔也只能暂时保管着这笔金额。
沉思了许久,联想起那个被丢掉的果篮,沈时柔生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 将她带去医院的,与送她果篮的人, 其实是同一个?
是她认识的人吗?
第二天, 沈时柔去了趟医院。
她到了昨天的收费处, 询问轮班的护士, 给她缴费的人是什么模样。
但医院人来人往,护士也记不太清模样, 只说是个女人。
想了一会儿, 护士道:“对了, 今天那个人好像也来了!”
“她问我,你的病房怎么空了,我告诉她病人昨天出院了, 她就走了。”护士道:“是几分钟前是事,她刚走不久,你就来了。”
沈时柔匆忙的赶到医院门口。
但一直到出了医院, 她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个眼熟的面孔。
是不是已经走了。
或者,那人只是个与她毫无关系的路人。
沈时柔刚想离开,一辆黑色宾利的背影,便蓦然闯入了她的视野。
沈时柔只远远望见了一眼,那辆宾利便顺着街道,开得无影无踪了。
这车是……
……
“江总,公司有客人。”容鸢进了办公室。
江裴星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容鸢拎着一个果篮,放到了一旁。
江裴星怔了一下,“她人呢?”
“正在楼下。”容鸢道:“需要我替你……”
愣住的换成了容鸢。
只因她话还没说完,江裴星已经匆匆忙忙的出了办公室。
她从未见过江裴星这样慌张的模样。
出了电梯,江裴星到了一楼大厅。
见到来人,江裴星的神情才有所转变。敛去眉间几率微不可查的失落,江裴星道:“你来做什么?”
“江总就是这样招待旧友的?”戚雁挑眉。
“江总好像不太高兴,是因为想见的人不是我吗?”像是看出了江裴星的失落,戚雁道:“我可是千里迢迢,特意来把东西送还给你。”
数日前,江裴星就调查过沈时柔住所。
得到的答案令她心底一沉。
那是戚雁名下的房产。
尽管在舞会上,沈时柔就已经否认过与戚雁的关系,但还是难免会令江裴星心神不宁。
如果,真的有一天,沈时柔对戚雁有了别的意思……
江裴星一边抗拒着这类念头,一边却又止不住的继续深想下去。
“江裴星。”戚雁念的是她的名字:“你不会还死心不改,企图继续接近她吧?”
江裴星没给戚雁好脸色。
她冷冷的道:“你把她藏着,不也是怕她回心转意?”
戚雁睨了一眼江裴星,“你都知道了。”
她的语气不像询问,倒像是在感叹。
“那又怎么样?”戚雁勾着唇:“她在我身边,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也不怕告诉你。”戚雁道:“沈时柔和我有约在先,她不会主动去见你的。”
江裴星眉心紧蹙,“什么约定?”
戚雁缓缓地摇了几下头,“这是我和她的交易,为什么要透露给你?”
戚雁笑了笑:“我能开出她想要的条件。”
戚雁放重了语气,“而你不行。”
她在故意刺激江裴星。
江裴星道:“你的话,我一个字不信。”
话虽如此,江裴星的脸色却沉了许多。
戚雁见状,笑意更深,“信不信由你。”
……
回到别墅,江裴星泡了一杯咖啡。
她的书房还堆着许多文件。
江裴星却停下了脚步,驻足于窗边。她静静站着,目光投向一扇紧闭的房门。
站在这个角度,恰好能清楚的望见那个房间。
一个空荡荡,早已没有人住的房间。
只是里面的东西还摆放在原位,江裴星没动过。
即便江裴星自己也意识到,沈时柔根本不愿回来,江裴星却依旧执拗,不愿挪动那个房间一丝一毫的物品。
她等着沈时柔。
戚雁的话还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江裴星有些心烦意乱,她站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在柜子里翻出了一沓东西。
拿着车钥匙,她出了门。
……
沈时柔如约去见了陆晏薇。
陆晏薇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桌晚餐。
沈时柔进门,发现陆晏薇家里的拖鞋换了新的。
陆晏薇给她准备的,好像和陆晏薇正穿着的是一对。
沈时柔只能一边告诉自己,她和陆晏薇之间只是铁打不动的友谊,一边镇定的换上了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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