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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心痛是假的,但越是心痛越要维持高傲不是吗?
    出身贫穷没有打倒他,家暴没有打倒他,和白梦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没有打倒他,所以就算是白梦也别想用烟雨打倒他。
    “好。”陆遥笑了一声,“既然是这样,就当我自作多情。”
    陆遥下车,却并没有离开,他在心内倒数三秒钟,听到的却是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他绝望的闭上双眼,清冷的五官绷不住即将崩溃的情绪。
    他真的该好好感谢沈意晚。
    如果不是她,他真的不知道梦寐以求的未来,竟与想象中天差地别。
    陆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镶了钻石的打火机,这只打火机无论是外观还是实用性都很出色,从头到尾都是他亲自设计,可以说,这个打火机没有短板。
    不过,现在有了,送不出去,就是最大的短板。
    陆遥睁开眼,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将打火机扔出去。
    舍不得。
    舍不得这三年来朝思暮想白梦的自己。
    ……
    翌日。
    沈意晚头疼欲裂的醒来,她记得自己也没喝多少酒,怎么就断片了呢?
    她感觉到车子正在缓缓挪动着,她揉了揉头发走到驾驶室。
    “程寒川,你身体没事了?”她眯着眼,半梦半醒的看着他。
    “嗯。”
    男人并未分心。
    “我去做早饭。”沈意晚打了个哈欠。
    因为有电磁炉,所以就算是车子正在行驶,也还是可以做饭。
    沈意晚不一会就做好了水煎包、荷包蛋热好了咖啡,程寒川将车靠边停,与她一起吃饭。
    “我听陆遥说附近有一个天然的桃林,要不要去逛一逛?”沈意晚看向外面。
    “认路?”
    “我有导航,放心吧。”
    程寒川颔首。
    他们这次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至于这时间是在路上度过还是在桃林里度过,他其实没有多大想法。
    吃过饭,沈意晚开始收拾行李,带上点食物,带上烤肉架,乱七八糟的零食也带一点,顺便抓走几瓶饮料,至于啤酒……她是绝对不会再喝了!
    喝短片这种事,怎么想都太过诡异。
    不到中午两人就出去,桃林的环境不错,还有成熟的桃子可以摘,程寒川的身体好了许多,两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还摘了不少桃子。
    中午把肉都给吃了,空出的背包容量全都用来装桃子了。
    下午,两人打算打道回府。
    沈意晚正朝车走去,手臂却被男人拉住,她狐疑的望向身边人:“怎么了?”
    程寒川眸色冰冷,表情凝重的望着房车附近。
    沈意晚好奇的探头探脑,这才发现,车子旁边站着几个人,似乎正在研究车牌号。
    “这……”沈意晚惊讶。
    “看来我昨天不该接电话。”程寒川冷冷说道。
    “可是,除非是定点窃听,否则根本不可能来这么快。”沈意晚提醒他。
    的确。
    所以难不成是林洛……
    程寒川对于背叛过一次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信任,直接在心里判了她死刑。
    “我回去会处理。”
    沈意晚点头,反正这事跟她关系不大。
    “什么人!”
    然而。
    有一个眼尖的人发现了沈意晚和程寒川。
    这种情况下,再想蒙混过关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跑。”
    耳侧也响起男人清冽的声音。
    沈意晚当然选择跑,但是跟着程寒川跑了一段里,她猛得一回头,发现那些人追得非常紧,只要停下,是必被抓的。
    “怎么办?”她询问男人。
    “只能跑。”
    “要不然我假装被他们抓住拖延时间,你想办法离开这里去跟其他人联系?”
    若是联系其他人有用,他就不用伤到浑身是伤的求助于她。
    “不,他们必须要消失。”
    程寒川的声音更冷。
    沈意晚浑身一颤:“你该不会是想……”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们不反击他们会放过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该不会是想把他们都杀了吧?太难了,不可能的。”沈意晚刚才数了数,对方起码有八个人。
    一对八,还有自己这个拖油瓶,沈意晚觉得程寒川没胜算。
    程寒川却是觉得她这反应特别好玩,语气都松了不少:“心这么大?”
    “我觉得,面对仇人,尤其是他们那种人,你要能像杀鸡一样把他们杀了,那就是江湖气概,但是,如果我有选择我肯定不杀,这是两码事。”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整天打打杀杀的不大好。
    但是程寒川不同,对方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他反击是理所当然。
    “不错,有觉悟。”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我快跑不动了。”
    跑不了,就只能藏。
    好在这附近灌木丛比较多。
    程寒川凭借着多年累积的经验,以及看游击视频总结的套路,带着沈意晚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山洞。
    然而。
    这一路上走的并不轻松,程寒川毕竟是男人,就只有皮肤上划开了几道口子,沈意晚却没这么幸运了,她整个小腿肚都被一根巨大的藤蔓划破,不光是出血量的温柔,连肉都往外翻。
    沈意晚冷着疼痛,撕下一条裤管将伤口帮助。
    “你也有经验?”程寒川正在找背包里的酒精。
    “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沈意晚将腿平放,总算是感觉舒服一些了。
    程寒川找出酒精,帮她将腿和库管消毒,沈意晚疼到额头和手臂上全是喊,但就硬生生愣住了一声不吭。
    她倒不是想忍着,主要是怕引起那些人察觉。
    很快,伤口止住了血。
    “疼不疼?”程寒川将她的腿放在他腿上,长指帮她放松腿部肌肉。
    “还好。”她逞强说道,“说不疼肯定是假的,但是说疼我又觉得矫情,你那天伤成那样都自己走路的。”
    “你是你,我是我。”
    “不,分明是你和我是我们。”
    程寒川失笑。
    说来也是因为他那个电话,才导致她现在要跟他受这个罪。
    “要是疼,我让家里的人过来接应。”程寒川突然开口。
    “那你腿部不残疾的事不就被所有人知道了?不行,程家的内鬼你还没揪出来。”沈意晚斩金截铁的拒绝。
    实际上。
    程寒川也不可能真的叫程家人来,就算要叫也顶多是白梦和莫浔,但看她比他还着急的模样,还真有些赏心悦目。
    “担心我?”他长指勾起她的下巴,将她拉近。
    有一个妻子,原来是这种感觉。
    沈意晚立刻往后一躲:“你好我就好,不过我其实不太懂你为什么要装瘸,就算你坐轮椅程家人也还是很怕你啊。”
    “怕?”男人轻笑,“单纯。”
    沈意晚不服:“那你说理由!”
    她生为两世人,怎么可能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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