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的?难不成她也跟自己一样是穿越的?所以才会知道秦玼的身份。
这样也不对啊,秦玼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上辈子是穿到水蓝星的,那里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秦玼啊?
海珍见她奋力挣扎着,自己一松手就要跑了,根本没法好好地审问她,更别提把这人顺利的带回去了。
灵机一动,只好用膝盖顶着她的背心,将人像一只螃蟹似的按在原地,而海珍则发挥最快的手速在商城上购买了□□,用随身带的手帕将人迷晕了,这才松了口气。
抬头与不远处扶着他母亲坐倒在沙滩上同样一身狼狈的秦玼相视苦笑。
本来以为她们两个人捡一个人回去自己来背绰绰有余,却没想到竟然要带两个人回去,只好让秦玼去摇人了,她可不放心放他一人守着心怀叵测来历成谜的钱邕。
……
“你说她有可能是别的世界的人?”秦玼惊讶的问道,扭头好奇的把钱邕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没觉得这人和有什么不同啊,“怎么可能啊,难不成她是投胎的时候没喝孟婆汤?”
海珍摇了摇头,疯狂的运转自己上辈子繁忙之余偶尔听身边的人说起过的一些脑洞,从中选了一个和钱邕的状态很像的:“有可能是魂穿。”
“魂穿?”顾名思义,那就是灵魂穿越的意思。
“嗯,”海珍想到这人的反常举动是突然产生的,在猜到有可能是魂穿之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可是唯一搞不懂的就是她为什么认识你?”
秦玼也很费解,从这人的行为动机来看,她确实对自己是有一些执着的,“而且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母王身边,她对我确实有一定的了解。”
其实钱邕还知道一件事,秦玼一直没告诉海珍。
那就是那日钱邕去敲他家门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跟着她不会幸福的,她会抛弃你”,如果她是对自己的上辈子有了解的话,那这句话的用意就不言而喻了。
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海珍,得来一个无奈的叹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瞒着我呀。”
秦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闪烁着不敢看海珍。
“哎,”海珍伸手将人揽在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安慰道:“以后不许在胡思乱想了。”
秦玼不好意思的低声应了。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被带回来就扔在客房的床上没人管的钱邕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抬头就是一个暴击。
张开干涩的嘴唇,用她自以为最大的声音宣泄着愤怒又屈辱的心情。
“你们这样做礼貌吗……一对狗男女!”
她自以为能震慑住对方,可实际上比□□大不了多少声的一句话,对海珍二人没有一点威慑力。
不过好歹发现发现人已经醒了。
不过对于钱邕而言,或许昏迷着才是更幸福的一件事。
因为海珍根本没给她机会狡辩,上来就给她戴上了一个方才趁她昏迷在商城买的伪装成测谎仪手铐。
而对于钱邕而言,这些日子经受的一切已经让她没有心力在找借口编故事了,在唯一的翻盘希望破灭之后,她也索性破罐子破摔。
经历过巅峰和低谷之后,她的底线超乎想象的低,带着满满的恶意几乎是报复性的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宣泄而出。
“就算她钱海珍现在当了官又表现出一副好妻子的样子又怎么样,她一定会抛弃你的!到时候你就会像个怨夫一样一个人被留在这里饥寒交迫,苟延残喘……”
钱邕丝毫不吝于用恶毒的笔锋去描绘着海珍和秦玼两人让人眉头直皱的未来,其中有一些是她们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事,有些则是结合她了解的事胡编乱造的。
比如海珍是为了贪慕虚荣才抛弃了秦玼,回去之后就娶了身份相当的世家之子,秦玼同样也没有为海珍守节,海珍一走他就跟着淼王回了国,回去之后隐瞒了曾经嫁过人的过去,直接就选了驸马。
就这样三分真七分假,如果不是两人是重生的,而是本土人的话,恐怕还真的容易被忽悠的离了心。
不过出乎钱邕预料的是,她此言一出,面前的二人却表现得格外平静,丝毫没有互相怀疑的样子。
钱邕被两人的态度弄得越发神经质了,在床上奋力的挣扎,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海珍,一边还用干哑着嗓子嘶吼着。
“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哈哈!钱海珍,知道吗你根本配不上他!他会名垂青史!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男人,他的事迹被无数人传唱,整个娱乐圈的男明星都为能饰演他而争得头破血流,你的存在只会带给他痛苦!只有我……哈哈!只有我才是能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
秦玼闻言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像尴尬,又像被冒犯的样子。
……
海珍站在码头看着载着钱邕的船顺着洋流越飘越远,直到永远也看不到。
忍不住扭身看向身边的秦玼:“你就这么放心把她放走?”
秦玼叹了口气,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卸了一身紧绷的劲儿:“难不成杀了她啊,这我可做不到。”
“嗯?没想到名垂青史的长帝卿竟然连杀个人都不忍心啊,你说后世那些演绎你的演员知道你这么温柔吗?”海珍带着三分调笑七分爱意的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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