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凌泠定然是没能起得来床,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被隐约的电话铃声和说话声吵醒。
“岳肃之?”
“吵醒你啦?你的电话,怕吵到你,就替你接了一下,一位叫唐策的先生想约你吃饭。”岳肃之身穿米色的居家服,神清气爽地打开主卧的门走了进来,将手机递给她。
“哦。”凌泠淡淡地应了声,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一旁,将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往枕头里埋了埋,舒服得像只懒洋洋的猫咪。
“还不想起?”他伸出手爱抚她红扑扑的脸颊。
“嗯,身上还是酸……”她不自觉的撒娇,“我渴了……”
“你呀,小懒猫。”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起身去给她调温蜂蜜水。
“诶……”凌泠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完满满的一杯温蜂蜜水舒服地叹了口气,四肢呈大字型赖在床上,发出诚挚的感慨:“怎么能这么幸福?”
“这样就幸福了?”他失笑。
“嗯。”她点头。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
“嗯,”她继续点头。
“嫁给我吧,我会给你更多、更多的幸福。”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戒指,递到她的眼前。
“啊?”她惊得弹坐了起来,微张着嘴唇忘记了反应。
“不愿意?”他笑谑地挑眉。
“啊?不是。”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愿意,愿意。”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嫁给我?”他乐不可支,自然地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
“嗯,嗯嗯。”她回过神来,笑靥如花,“好像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那样的大便宜,可不能不答应。”她喜滋滋地看着戴在手上的戒指,笑弯了眉眼。
“我们周一就去民政局登记。”他坚决地说。
“好。”她笑,眼里开始带泪,主动地扑到他的怀里,“你怎么这么好呢,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很好很好了。”
“傻瓜,这样的好还远远不够,这样的好才刚刚开始。”其实你也非常好,好得刚刚适合我,好得还有别的男人惦记,要早早的据为己有,断了他人的念想——岳肃之在心中说。
凌泠最近的状态有些傻,自打欢快地跟着岳肃之去登记领证之后,整个人一直处于喜不自胜、轻飘飘的状态,没事儿就盯着手上的戒指傻笑。
“侬这是,嫁人了?”曲尘挑眉问。
“嗯嗯,终于结束俺的单身公害生涯了,漂亮吧?合身吧?”凌泠美滋滋地将手递到曲尘面前,不停地显摆。
“这也太快了吧,才几天不见啊,你就婚了?”曲尘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昨天去民政局打的证。”凌泠又低头从包中翻出红艳艳的结婚证,递给曲尘显摆。
“我了个去!岳总当真是做大事的人!这速度!这效率!”曲尘拿着本本看着两人的合照和各自的身份登记,接受了两人已是法定夫妻的事实,“啥时候办婚礼啊?我要当伴娘!”
“唔,这个婚礼的事宜嘛,就交给岳总和婚庆公司安排了,太琐碎太麻烦,我没啥兴趣,我只对我的婚纱感兴趣。”凌泠欠扁的晃了晃小身板,一脸的傲娇与得瑟。
“你家岳总知道你这副欠扁的德行吗?”曲尘手欠地弹了一下凌泠的脑门。
“欠,你就手欠!你就嫉妒吧你!我这么嫩的草肯给他啃是他的福气,哼,我这么活泼可爱又青春的……”凌泠抢过自己的红本本,对着两人的照片傻兮兮地笑着。
“你呀……真是幸福中的小女人……”曲尘也失笑,揽住她的肩膀送上祝福,“一定要狠狠的幸福哦。”
“嗯,我会的,曲尘,你也要找到你的幸福。”之前,凌泠也跟曲尘正式地道过歉,曲尘却并不在乎,以她的性格,不管凌泠是否支持怂恿,她认准的事情就不会放弃。
“唉……讨厌啊,晚上还有个饭局,几个还在本市的大学同学的聚会,还有我的前度、前情敌……真心不想去,可又拒绝不了,那么多人一起聚会,我偏偏不去的话,好像真有什么似的。”凌泠从喜悦中想起晚上的应酬,不由得垂头丧气,“最主要是呢,我刚刚跟岳肃之新婚啊,真不想跟前度有任何的纠葛。”
“你前度,是不是想鸳梦重温?”
“谁知道呢?周六那天,他给我打电话,是岳肃之接的,说要请我吃饭;今天,又变成大学同学一起张罗的聚会了……”凌泠也揣摩不透唐策的心思,“别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想太多了,就是多年未见这些老朋友,就想聚聚呗。”凌泠这样劝说自己。不过一想到聚会中的那些老同学,都知道当年自己和唐策的一段情,晚上的聚会肯定会很尴尬的。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对前度总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心态,那种不肯干净斩断、总想着藕断丝连、随时吃一把回头草。女人很多时候,分手了就老死不相往来。”曲尘下结论。
“你什么时候变成情感专家了?”凌泠笑问。
“杂志上说的。”曲尘摊摊手,又继续八卦,“你家岳总知道你去赴约?”
“知道。”
“没别的表现?”
“没有,很淡定很如常。哦,他还说了,晚上会接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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