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人不是鬼。”
茗晗一语戳破他的心思,郑康红着脸低下头,一双鬼精的眼睛不敢和自己的女儿对视。
女孩给他的记忆还在叁岁之前,她乖巧可爱,无论他的历任女友如何欺凌都不会反驳,更不会和她的母亲告状。眼前的人毋庸置疑就是她,可性格却相差得太远。
“谁给你的胆子,敢胁迫傅霄,你知道他是谁吗?”
“那个......”茗晗让人给他解开了绳子,她缓和的态度让郑康不再那么恐惧,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打感情牌是最适合不过的。
“茗晗,大人是有很多无奈的,当初你妈妈那个身份......我也要听你爷爷奶奶的。”
“嗯,倒是个好理由。”
女孩狡黠一笑,月光正好照在她的小虎牙上,郑康正准备回以慈父的笑容,一把冲锋枪就横在他脖子上。
他顶多也就见过手枪,被这黑长的铁家伙吓出一身汗。
茗晗站在他旁边,枪口缓缓勾画他的轮廓,心里叹息了一声,郑康生了副好皮囊,可惜下面埋着的这颗心是黑的。
“不要再去找他,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再有下次,你不会这么好运了。”
被自己的女儿威胁,郑康蓦地冒出一股邪火。
但他眼下忌惮的并非女孩手中的枪,而是站在她身后五大叁粗的保镖。
应了几声,见女孩心思越来越不在他身上,他试探着问:“那我走了?”
“走,别再回来。”
郑康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这里离市区很远,不到天亮他应该是找不到车回去。
茗晗松了力气,身子一晃靠在车上。
“二小姐?”
“我没事,不要和别人说这件事。”
她本来是想杀了郑康的,手已经压到扳机上,却被他不经意抬眼的一个目光弄得失去了扣动的力气。
电话响了,她意识到傅霄应该已经在家里等了她很久。
“傅霄?”
对着夜空沉默了一会儿,她接通了电话,“我想回湖城的家里,行吗?”
-
没什么不行的,茗晗想回家傅霄就会带着她去。两人离开这座城市有段时间了,女人的肚子微微鼓起来,只是穿着衣服还不易被察觉。
傅霄有些感慨,他知道周末祁焱一定在家,两人互道了十多年的兄弟,现在他要娶人家女儿,这辈分要怎么变。
“这不是妹夫吗?”
陈盛禹哪壶不开提哪壶,祁凌正坐在他身边,听丈夫这么说扯了扯他的衣服。
这两个人总是无所顾忌地秀恩爱,陈盛禹的出现倒是解了傅霄的心结,他们两人结婚之后并没改口,祁焱也从来不提辈分。
原以为傅霄会继续板着脸,不料男人却在下一刻提唇微笑。
笑容落在陈盛禹眼中阴森卑鄙,他浑身一抖,唯恐傅霄咬了他和老婆,推着祁凌赶紧离开。
“叔叔。”
小五跑出来接他们,小姑娘许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孩子的好奇心重,她贴在茗晗的肚子上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是个小妹妹。”
“不对,是个小侄女,也不对......”
孩子皱着小脸被妈妈抱走,团聚后的第一顿午饭茗晗吃了很多,她躺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晒着太阳,不时哼哼几声,像只懒洋洋的小猫。
“我想去学校转一圈,很久没见沫沫了。”
茗晗想起在路上时接林沫沫的那个电话,姑娘支支吾吾地问她好不好,要把心放宽,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想去见见她。”
“那就去。”
傅霄刚刷过牙,携着一股好闻的薄荷味。英俊的脸离她很近,女人捧住蹂躏了一番,印上几个自己的吻。
“给你弄丑,省得别人看你。”
“那你怎么办?据说孕后期会变丑?”
傅霄说得很认真,依旧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惹人生气。茗晗已经习惯了,蜷起鼻梁吸了口气,猛地捏住男人鼻子。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治治你这张破嘴!我天生丽质,你看她们哪个变丑啦?”
准夫妻闹过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傅霄抬着双手让女人随意发泄,领口不知沾了多少她无色的唇印。
茗晗的学校离家里不近,傅霄停在门口摇醒了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对着这样一张朦胧困倦的小脸没忍住吻了上去。
等到下车时茗晗已经手脚发软,她似乎踩在棉花上,香腮洋溢着春情。
“去找沫沫吧,她下午没课。”
年轻男女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男人气质与象牙塔的青稚毫不相关。注视他们的目光良多,傅霄敏锐察觉到,这些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中恶意良多。
“茗晗——”正要劝她回去,下课的人流中突然出来一个女孩。
“你怎么来了,快回家。”
这女孩有些眼熟,她似乎就是茗晗口中的“林沫沫”。
身后的公告栏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胶水痕迹,林沫沫的帆布袋里装着刚撕下来的纸,露出一角是祁茗晗的头发。
趁两个女孩说话,傅霄拿过来看了一眼,目色骤然阴沉。
————分割线————
睡过了。。。有肉儿,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