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好,我要酒酿汤圆。”
被裴言强行按在家里的江越逐步朝着小保姆的方向发展,每天勤勤恳恳做好夜宵等裴言放学回来。
像是要把上辈子亏欠的那些温情陪伴都还给她,裴言看在眼里,不可能无动于衷,她在动摇的边缘摇摇欲坠,却还是没有迈出最后一步。
又或者说,是江越迟迟没有朝她再靠近。
晚上回家,江越刚好做完酒酿汤圆出来,甜度刚好,甜酒混着糯叽叽的汤圆一点也不会腻,裴言吃了一口,点头:“有进步。”
江越眼里浮现笑意。
裴言很爱吃汤圆,大学时门口有一家买酒酿汤圆的小摊,每年冬天就出来摆摊,裴言很爱吃,又不想排队,就要江越给她买,江越也不愿跟人挤,何况总嫌弃路边摊食物不干净,就自己上网查了教程学着做。
汤圆甜酒买的是现成的,比不上人家手搓汤圆的软糯,江越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他煮汤圆都糊锅,最后好歹端了碗卖相能看的,糖太多了齁得慌,裴言还是开开心心吃完了。
宋柏岸看着裴言一脸幸福地吃汤圆,冷哼:“一碗汤圆而已,我也能做……喂,你干嘛不多做点,给我也来一碗?”
江越淡淡道:“我不给多余的人做饭吃。”
就一碗汤圆而已,拽什么拽,不知道的以为你做了满汉全席呢。
宋柏岸看了一眼江越那张惹人厌的脸,心里有了主意,转头笑着问裴言:“小裴,好吃吗?”
裴言刚往嘴里舀了一勺,见他问,把碗推向他那边,想让他尝尝。
“不用,我尝这个就好。”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下一秒就按住裴言后脑勺亲了上去,她嘴里被宋柏岸伸舌舔了个干干净净,还故意很色情地在她唇瓣咬了一口。
一旁的江越目光深沉了几分。
亲完人心满意足的宋柏岸对他挑眉:“谢谢你,很好吃哦。”
裴言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尴尬地看了眼江越,赶紧低头加快速度吃完汤圆,故作镇定地端着空碗进厨房洗碗。
就一个碗,又不沾油,冲洗一下就好了,裴言却拿着碗在水龙头下磨蹭了半天,又不是第一次被江越看到她和别人的亲密,江越也心知肚明她那些事,但是偏偏此刻她就别扭得不敢看他。
“再洗下去手都要泡白了。”江越跟进厨房,关了水龙头,接过她手里的碗擦干放好。
“哦……谢谢啊……”裴言干巴巴道了声谢,就想转身逃跑,却被他攥住手腕。
裴言看着对上他愈发深沉的目光,心里逐渐慌乱。
“甜吗?”他凑近了一点,一只手贴上她的脸,手指在她唇角边摩挲,语气很平静。
是问的汤圆,还是问的和宋柏岸那个吻?
裴言不敢看他,眼神飘向门口:“还好吧……”
好奇怪,她在心虚什么。
江越的眸色愈发深沉,他的面容越靠越近,鼻尖几乎快要抵上她的脸:“是吗,所以你喜欢?”
宋柏岸呢,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敏锐地跑进来捍卫一下主权吗!
眼看江越的吻即将落下,裴言在推开和不推开之间犹豫了半天,正想着要不要顺势闭眼算了,江越却先停住了。
他轻轻地,擦去她脸上刚刚洗澡被水龙头溅到的水,然后放开了她。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最终说道:“没事,既然你喜欢,那就是好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裴言却听出来他退让放弃的意思。
又是这样,她都被磨得没脾气了,他再厚脸皮凑上来点,有些事情也许就半推半就了。
偏偏总是温情涌上来临门一脚时他又想起来克制收敛,倒显得是她自作多情。
怒意涌上心头,裴言推开他,临走前还重重踩了他一脚,气鼓鼓出去了。
客厅里宋柏岸正在给她养的绿萝浇水,这个人发神经,她养的植物都要起名说这是他和她爱的结晶,是亲闺女,要好好照顾。
他正对着那盆绿萝自言自语:“崽,你看,天寒地冻还是只有你爹我能想起来你,可怜我好像马上就要被遗忘到边缘了,到时候谁又能想起长夜漫漫,孤枕无眠在冰冷被窝里一个人度过的我呢……”
裴言走到他身边,把他从神神叨叨中拉回来。
“还不睡觉干嘛呢?”
宋柏岸笑嘻嘻丢了喷水壶没皮没脸贴上来:“在等你叫我暖床呀。”
裴言看了一眼从厨房出来的江越,没好气道:“那还不跟我进去。”
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进卧室关门了,空荡寂静的客厅里,江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按住了疼痛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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